第536章 双方交手
碎星带的虚空早已被战火撕裂，暗红色的歼星炮光痕还未消散，赤火虫的红色潮涌就已席卷天地。
鬼蝎族的大营如同惊涛骇浪中的孤舟，黑色的外骨骼残片与绿色的毒液在虚空中漂浮，伴随着刺耳的虫鸣与修士的惨叫，构成一幅惨烈的战场画卷。
“废物！都是废物！连一群虫子都对付不了！” 鬼刺的咆哮声震得大营的黑曜石穹顶嗡嗡作响，他那布满倒刺的手掌狠狠攥着传讯玉简，复眼中的猩红几乎要溢出来。
光幕上，一艘艘歼星舰被赤火虫啃噬得千疮百孔，舰身爆炸的火光如同濒死恒星的最后闪烁，三分之一的舰队已经化为宇宙尘埃。
他猛地将玉简摔在地上，玉简碎裂的瞬间，墨绿色的符文溅起，又被他一脚碾成齑粉。
“族长，羽蛇族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那些赤火虫变得能无限重生分裂！再这样下去，先锋营就要全军覆没了！”
玉简另一端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掂量着什么，随即传来金螯冰冷刺骨的声音，那声音里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无限重生？有点意思。看来那个新的羽蛇王，确实有点手段。”
“手段？那是邪术！”鬼刺急得原地打转，十只蛛足在地面划出深深的沟壑，“族长，您快出手吧！赤火虫已经钻进大营了，它们连虚化屏障都能穿透！”
“急什么？”金螯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像是在欣赏猎物的挣扎，“正好让我看看，这十二翼羽蛇到底有几斤几两。你带着剩下的部队退守三号星域，守住能量补给线，我亲自去会会他。”
传讯玉简的光芒骤然熄灭，鬼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连忙转身对着身后的副将嘶吼：“传令下去！全军撤退！退守三号星域！快！”
可话音未落，大营后方突然传来天崩地裂般的爆炸声，红色的火焰如同岩浆般冲天而起，将整片虚空染成血色。
无数赤火虫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从爆炸的缺口处蜂拥而入，它们的外壳在火光中泛着金属光泽，口器中喷射的高温火焰能轻易融化鬼蝎族的外骨骼。
“不好！羽蛇族偷袭！”鬼刺脸色瞬间惨白，周身的虚化之力爆发，凝聚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试图阻挡赤火虫的攻势。
可那些赤火虫仿佛无视屏障一般，身体化作一道道红光，直接穿透而过，扑向大营中惊慌失措的鬼蝎修士。
“是空间跳跃！”一名副将惊得魂飞魄散，他眼睁睁看着一只赤火虫在屏障外消失，下一秒就出现在自己身边，尖锐的口器狠狠刺入他的脖颈，“赤火虫居然会空间神通！这不可能！” 鬼刺咬牙切齿，尾刺疯狂喷射毒液，将靠近的赤火虫化为脓水，可刚杀死一只，就有两只从尸体的红光中分裂而出，数量越来越多。
“该死的！突围！向三号星域突围！”他挥舞着前螯，将挡路的赤火虫劈成两半，可断裂的虫身瞬间分裂，反而缠住了他的螯钳。
鬼蝎族的残部如同丧家之犬，在赤火虫的追杀下仓皇逃窜。
这些悍不畏死的虫子如同跗骨之蛆，死死咬住他们不放，每一次斩杀都伴随着更多的分裂重生，鬼蝎族的伤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
虚空中，黑色的血液与红色的虫尸交织，惨叫声此起彼伏，连碎星带的陨石都被染成了暗紫色。
就在鬼蝎大营陷入绝境的同时，碎星带的中央区域，空间突然如同水波般剧烈扭曲。
无数空间裂缝如同蛛网般蔓延，陨石在扭曲的时空中崩解，星云被撕裂成碎片，一道金色的身影从空间乱流中缓缓浮现。
金螯的十丈身躯在虚空中舒展，金色外骨骼泛着冷冽的光泽，如同用万载玄铁锻造而成，每一片甲片上都刻着细密的虚化符文。
他的两对复眼如同猩红的灯笼，扫视着漫天飞舞的赤火虫，尾椎骨处的毒腺不断收缩，滴落的毒液在虚空中腐蚀出一串黑色的气泡，气泡破裂时，连周围的光线都被吞噬。
“小小虫豸，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金螯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他抬手一挥，暗红色的虚化之力如同海啸般涌出，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橡皮擦抹去，赤火虫纷纷化为虚无，连一丝红光都没能留下。
这不是普通的斩杀，而是彻底抹除生灵的本源印记，让其失去重生的可能——他的虚无法则早已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在十大法则中以“无畏”著称，专克各类重生、空间神通。
短短片刻，漫天的赤火虫就被清理出一片直径百里的真空区域。
金螯扇动着覆盖着金色绒毛的翅膀，翅膀扇动时，产生的气流将周围的空间乱流都压平了。
他周身的虚化之力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任何试图靠近的赤火虫，刚触及屏障就会化为虚无，连靠近他的资格都没有。
“羽蛇王，出来受死！” 金螯的咆哮声如同惊雷般响彻整个碎星带，虚化之力顺着声音传播的方向扩散，沿途的陨石瞬间崩解，星云消散无踪，无数空间裂缝被硬生生抹平。
这种恐怖的威压，让正在偷袭鬼蝎族能量补给站的赤霜和赤霆都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脸色凝重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赤霆的雷红色星辉在周身涌动，形成一道道雷蛇，他握紧拳头，沉声道：“是金螯！他真的亲自出手了！这威压……比传闻中还要恐怖。”
赤霜的冰蓝色羽翅微微颤抖，翼膜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担忧地说道：“他的虚化法则太霸道了，连重生的赤火虫都能直接抹杀。王上虽然掌控了时空两道法则，但毕竟刚晋升星辉神王不久，对上成名已久的金螯，恐怕……”
“相信王上。”赤霆打断她的话，雷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继续按照计划行事，尽快切断鬼蝎族的能量补给。只要断了金螯的后路，王上就能专心应对他，我们不能拖后腿。”
赤霜点了点头，压下心中的担忧，冰蓝色的星辉暴涨，手中凝聚出一柄冰晶长矛：“好！传我命令，全力进攻补给站，一刻钟内必须拿下！”
两人不再犹豫，率领两万羽蛇精英朝着鬼蝎族的能量补给站发起猛攻。
冰蓝色的冰霜与雷红色的雷霆交织，瞬间冲破了补给站的防御屏障，惨叫声与爆炸声再次响彻虚空。
而此时的何天，已经感受到了金螯那如同泰山压顶般的威压。
他缓缓飞出空间堡垒，十二翼在身后展开，银金色的膜翼上流转着淡金色的时光符文，空间与时光法则在他周身交织成一道螺旋状的光带，光带所过之处，周围的空间乱流都变得温顺起来。
“金螯，你不好好在你的腐毒星核待着，跑到我的地盘撒野，胆子不小。” 何天的声音透过法则之力传播出去，与金螯的咆哮声碰撞在一起，激起漫天的能量涟漪。
他的眼神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畏惧，十二翼轻轻扇动，每一次扇动都带起阵阵空间涟漪，将金螯散发出的威压挡在体外。
金螯看到何天，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浓浓的轻蔑：“十二翼羽蛇？没想到赤首那个废物，居然死在了你这么个小辈手里。羽蛇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彼此彼此。”何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神念扫过鬼蝎族大营的方向，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你麾下的先锋营，现在已经快被我的赤火虫啃光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说风凉话？要不要我给你留几只虫子，让你尝尝被啃噬的滋味？”
“那些虫子确实有点意思，不过也就仅此而已。”金螯的尾尖指向何天，暗红色的虚化之力凝聚成一道长矛，长矛上的符文闪烁，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今天，我不仅要杀了你，还要将赤蛇星域的空间水晶矿全部夺走，让你知道，挑衅我鬼蝎族的下场！”
“那就试试。” 何天眼神一凝，十二翼猛地扇动，时光法则瞬间将周围的时间流速拖慢十倍。
虚空中的能量流动变得迟缓，金螯的动作也似乎慢了下来。
他抬手一挥，五道银灰色的空间利刃射向金螯，利刃上蕴含着浓郁的空间法则，所过之处，空间被切割出一道道裂痕。
同时，何天的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融入了周围的空间乱流中。
“空间跳跃？在我面前没用！” 金螯冷笑一声，复眼瞬间锁定了何天的空间波动，虚化长矛猛地掷出，长矛刺破虚空，精准地命中了何天消失的位置。
“轰隆”一声巨响，空间被硬生生撕裂，一道淡金色的身影从裂缝中窜出，正是何天。
他的左肩被虚化长矛擦中，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处的血肉正在快速化为虚无，连神魂都感受到阵阵刺痛。
“好强的虚化之力！”何天心中一惊，连忙催动时光法则修复伤口。淡金色的时光符文涌入伤口，试图将正在虚无化的血肉回溯到之前的状态，可虚化之力如同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着他的肉身，时光回溯只能勉强遏制住虚无化的速度，却无法彻底清除。
“你的时光法则确实有点门道，但在我的虚无法则面前，终究是不堪一击。”时光法则克制虚无法则，但对方的时光法则似乎并不高深，刚才那一下连停滞住自己一瞬的效果都没有。
本来听说羽蛇王修炼空间法则，还有些担心的金螯一步步朝着何天逼近，周身的虚化之力越来越浓郁，暗红色的光雾将他笼罩，看起来如同来自九幽的魔神，“虚无法则，能抹除一切存在的痕迹，包括你的时光印记。今天，你必死无疑！”
何天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能感觉到，金螯的虚无法则已经凝聚出了大道雏形，比他之前遇到的任何对手都要强大。
虽然之前斩杀过不少鬼蝎族修士，但系统并没有提取到虚化神通的本源，显然这虚无法则是金螯独有的，并非鬼蝎族的本源神通——就像相天修炼时光法则一样，金螯也跨界修炼了这门霸道的法则。
现在硬拼虚无法则显然不是金螯的对手，必须找到对方的破绽。
何天的神念快速运转，分析着刚才的交锋：金螯的虚无法则虽然能虚化空间攻击，但发动时需要消耗大量星辉能量，而且虚化状态似乎无法持久。
“哈哈，羽蛇王也不过如此。”再次一击得手，在何天的腿部留下一道伤痕，金螯得意的大笑。
何天眉头一皱，瞅准时机反击，周身空间法则爆发，数不清的空间裂缝如同潮水般向着金螯碾压过来，开始切割和拉扯金螯的身体。
这些空间裂缝蕴含着极强的撕扯力，就算是星辉神王，被卷入其中也会瞬间被撕成碎片。
但金螯只是冷笑一声，周身的虚化之力再次爆发，暗红色的光雾笼罩全身。
那些空间裂缝触及光雾的瞬间，就如同泥牛入海，瞬间消失不见，被彻底化为虚无。
“你的空间法则对我没用，还是省省力气吧。”
我的攻击会被对手虚化，没有任何效果。
何天心中暗道，他分出几道分身，躲避在亚空间中，不时发动空间攻击，试图消耗金螯的能量。
可无论分身从哪个方向攻击，金螯都能轻易察觉，虚化之力一涌，就能将攻击化解。
相反，一旦何天的分身暴露位置，金螯就会立刻射出虚无长矛，每一次都能精准命中，造成分身的彻底湮灭。
短短片刻，何天的三道分身就被摧毁，本体也因为分心操控分身，被虚无长矛擦中了右臂，右臂的血肉再次开始虚无化。
看来还是要放手一搏，才能够创造机会了。何天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再保留实力，周身的空间法则疯狂涌动，一道巨大的羽蛇虚影从他体内冲出，正是他的本体形态。
这只羽蛇长达千丈，银金色的鳞片在虚空中闪烁，十二翼展开，遮天蔽日，身上还残留着之前战斗的伤痕，显得格外狰狞。
“使用本体作战吗？”金螯看到羽蛇本体，复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力量和伤害确实会增加不少，但目标更大，不过是我的活靶子而已。”
话音未落，金螯的身躯也发生了变化，十丈高的人形身躯瞬间膨胀，化为一只巨大的天蝎。
这只天蝎通体金黄，外骨骼上布满了锋利的倒刺，尾刺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正是之前给何天造成不少伤害的虚无之矛的来源。
天蝎的两对复眼如同猩红的灯笼，散发着冰冷的杀意。
“呲呲——” 只是一瞬间，天蝎的尾刺就如同闪电般射出，数十道虚无之矛同时命中羽蛇的身躯。
羽蛇的鳞片虽然坚硬，但在虚无之矛面前如同纸糊一般，瞬间被洞穿。
羽蛇的身躯上出现了数十个扭曲的大洞，就连头部也被一道虚无之矛击中，出现了一个狰狞的伤口，淡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涌出，滴落在虚空中，瞬间化为虚无。
“就是现在！” 何天强忍剧痛，操控着羽蛇本体猛地缠绕上去，巨大的身躯如同锁链般，将天蝎的身体死死缠住。
羽蛇的十二翼紧紧包裹住天蝎，猛然收缩，空间法则全力发动！“空间塌陷！” 随着何天的一声低喝，处于中间的天蝎所在的空间瞬间如同黑洞一般塌陷，周围的空间疯狂向中心挤压，形成一道巨大的空间漩涡。
漩涡中蕴含着极强的压力，陨石被卷入其中，瞬间被压成齑粉，连光线都无法逃逸。
空间裂隙可以虚化，空间塌陷你总没有办法控制！
何天心中冷笑，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处于空间塌陷中心的天蝎身躯被压缩得咔咔作响，外骨骼开始出现裂痕，金色的血液从裂痕中渗出。
“真是幼稚，若是近身肉搏能够将我打败，那我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金螯的冷笑声从空间塌陷中心传来，带着浓浓的嘲讽。
下一秒，天蝎的身体瞬间虚无化，暗红色的光雾从羽蛇的缠绕中溢出，原本还在激烈对抗的空间塌陷瞬间失去了目标，变成一个奇点，然后猛烈爆炸！
“轰隆——！” 爆炸的威力如同宇宙大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羽蛇的身躯炸裂成数段，碎片如同流星般抛飞开来。
淡金色的血液洒遍虚空，每一块碎片上都残留着虚化法则的痕迹，正在缓慢地虚无化。
可就在碎片飞出去不远后，突然出现了无数道空间裂痕，将所有的碎片都吞噬进去。
片刻后，一处空间裂缝中再次钻出了完整的羽蛇身躯，虽然身体上还残留着不少虚化法则作用的痕迹，鳞片破碎，翼膜撕裂，但残破的身躯已经重新拼接完毕，淡金色的血液不再流淌，时光法则正在快速修复着伤势。
“能够把空间法则标记到细胞层次，就算在宇宙大爆炸中也能重组身躯，还算有点实力。”
金螯从容不迫地傲立在虚空之中，天蝎形态重新化为金色人形，他的外骨骼上也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裂痕，但很快就被虚化之力修复，“不过也就仅此而已的话，老夫今天不介意让羽蛇一族成为历史。”
“是吗？再加上这个呢？” 羽蛇重新幻化为何天的模样，他的周身光芒大涨，一条淡金色的时光大道如同奔腾的洪流般从其身上冲过，大道中蕴含着无尽的时光符文，散发出玄奥的气息。
一具光影身躯从时光大道中走出，瞬间替代了原本残破不堪的身躯，新的身躯完好无损，银金色的十二翼上，时光与空间符文交织，散发出更加强大的威压。
“时光大道！修炼到时光大道级别的时光法则！这怎么可能！”金螯的复眼中第一次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身形不由得后退了半步，“你居然掌握了两种法则大道！” 他之所以敢单挑挑衅羽蛇王，就是因为他的虚无法则克制羽蛇一族的空间法则。
可虚无法则在十大法则中，最忌惮的就是时光法则——时光法则能回溯本源，而虚无法则的核心是抹除本源，两者相生相克，时光法则恰好能克制虚无法则。
这一点，从鬼蝎一族沦为相柳一族的附庸就能看出来。
相柳一族的本源神通就是时光神通，当年金螯曾不服管教，挑战相天，结果被相天的时光法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神魂都被留下了时光印记，从此再也不敢反抗相柳族。
“难道只允许你修炼虚无法则，就不准我们羽蛇一族掌控时光法则吗？”何天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周身空间法则再次爆发，数道空间裂痕猛然出现，如同张开的巨兽之口，再次向着金螯笼罩而去。
“还是这招，屁用都没有！”之前还震惊不已的金螯压下心中的不安，强行镇定下来，对方若是全面掌控两道规则大道，那应该躲起来巩固修为冲击日月神王了。说不定是借助什么法宝施展出来的。
想通这些，金螯身体一晃，虚无神通瞬间发动，整个人化为一道暗红色的光雾。
空间裂痕失去目标，在金螯虚无身躯所在之处撞击在一起，碎裂成为无数空间碎片，四散飞溅。
“我可不会做无用功。” 何天身后的时光大道猛地一卷，淡金色的时光洪流将金螯的虚无身躯覆盖其中。
下一秒，时光洪流突然倒流，一道金色的身影从洪流中被剥离出来——那是金螯刚才实体状态的虚影，脸上还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眼神有些呆萌，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啊！” 一声饱含着愤怒与痛苦的惨叫声响起，这道实体虚影瞬间被周围飞溅的空间碎片切割得四分五裂，金色的血液洒遍虚空，每一块碎片都在落地前化为虚无。
这一次，连重生的红光都没有出现——时光法则不仅剥离了他的实体状态，还暂时封印了他的重生印记。
“你该死啊！” 一道愤怒的咆哮声从远处传来，虚空中的暗红色光雾快速凝聚，金螯的身影重新显现。
他的脸色铁青，复眼中的猩红几乎要滴出血来，身上的虚化之力变得狂暴起来，周围的空间都在剧烈扭曲。
刚才那一下，虽然没有让他真正死亡，却让他损失了不少本源神力，甚至连部分记忆都被时光法则抹除了一小部分。
他发动重生法则，从鬼蝎一族的祭坛中汲取能量，快速恢复着伤势，但气息明显比之前虚弱了几分。
“你居然用时光法则剥离我的实体状态！这种手段，相天那个混蛋也用过！”
“如果是虚无的状态，你可以不受伤害，但你不可能始终保持虚无的状态。”何天无视金螯的气急败坏，语气平静地分析道，“发动法则之力是要消耗星辉能量的，用你之前实体状态的虚影置换，就算你处于虚无状态，虚影受到的伤害也会反馈到你的本源上。就好比我砸碎了鸡蛋，那这个鸡蛋就不可能在未来孵化出小鸡一样。”
“是吗？”金螯的尾尖再次凝聚出虚无之矛，暗红色的光芒比之前更加浓郁，“我是能够无限重生的，就算损失点本源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你的时光大道能不能够一直施展，一次次抹除掉虚无法则带来的伤害！”
在他看来，重生法则是他们鬼蝎一族的本源神通，虽然每次重生都会削弱修为，但他作为星辉神王，早已将这种削弱降到了极低的层次，而且鬼蝎族的祭坛能不断为他补充能量。
反观何天，时光大道并非羽蛇族的本源神通，消耗必然要高于自己，大不了多重生几次，消耗掉何天的星辉能量，到时候就能轻松拿下他。 更何况，在发现羽蛇王掌控了时光大道后，金螯就熄了灭杀对方的心思。
时光大道和他的重生大道一样，都是防御力极为恐怖的规则大道，近乎不死不灭，两个掌控此道的星辉神王若是全力硬拼，必然两败俱伤。
既然打不赢，那也不能不占点好处就走。
一方面，相柳族那边需要一个交代；
另一方面，种群大军出动的消耗是一笔天文数字，这些开销必须从羽蛇一族身上捞回来——比如赤蛇星域的空间水晶矿，只要能拿到矿脉的开采权，这次出兵就算不亏。
“同样的道理，若是你的虚无法则攻击要伤害到我，就必须维系住虚无的状态。”何天看着射向自己面门的虚无之矛，不仅没有躲避，反而伸出右手，径直朝着长矛抓去，“而在实体状态下，你的虚无之矛根本对我没有用。”
金螯心中冷笑，等着看何天被虚无之矛洞穿的惨状。
可下一秒，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那柄本应穿透一切的虚无之矛，在触及何天手掌的瞬间，竟然瞬间凝结成为实体，变成了一缕金色的锋芒，看起来平平无奇，就像是从他尾刺上脱落的碎屑。
“这怎么可能？”金螯大惊失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虚无之矛，就算是日月神王都不敢徒手去接，怎么会被一个星辉神王轻易握住，还化为了实体？
“虚无之矛发动前的状态，不过是你凝聚在尾刺上的星辉和神力。”何天捏着那缕金色锋芒，语气平淡，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我只是用时光大道，将它回溯到了发动之前的状态而已。没有了虚化法则的加持，这缕锋芒和普通的神力碎片没什么区别。”
话音刚落，何天张口轻轻一吹，那缕金色锋芒顿时烟消云散，化为点点星光，消散在虚空中。
金螯的脸色彻底变了，从最初的轻蔑，到惊讶，再到此刻的凝重。
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的羽蛇王，远比他想象中要强大得多。
不仅掌控了空间、时光两道法则大道，还能将两种法则运用得如此精妙，甚至能破解他赖以成名的虚无法则。
“你到底是谁？羽蛇族中，根本没有你这号人物。”金螯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他开始怀疑何天的身份。
羽蛇族的血脉传承他很清楚，就算是天赋最顶尖的赤岚，也只掌控了空间法则，而后的赤首虽然继承了赤岚的一切，却被相光折磨得狼狈不堪，从未有人能同时掌控时光法则。
“我是谁不重要。”何天的十二翼缓缓扇动，周身的时空法则再次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将自己笼罩其中，“重要的是，今天你要么滚出赤蛇星域，要么……就留在这里。”
“狂妄！”金螯被何天的语气激怒，周身的虚化之力疯狂暴涨，暗红色的光雾几乎要凝聚成实质，“就算你能破解我的虚无之矛，也未必能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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