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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章 天下归一


第545章  天下归一

含元殿的鎏金匾额在晨辉里泛着暖光,卫渊站在丹墀上,望着十二面外邦旌旗被风扯得猎猎作响。

西戎的狼头旗最是扎眼,狼嘴大张,獠牙上还凝着未干的晨露,像在滴血。

"陛下,外邦使者已在殿外候着。"小德子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尾音发颤——他跟着卫渊三年,头回见陛下站在风口里,龙袍下摆被风卷起又重重落下,像在抽打着青石板。

卫渊没应。

他攥着袖中的密函,西戎可汗的血字还烙在眼底:"直取北方皇城"。

前日在御花园遇刺时,刺客的刀风刮过他耳际,都没此刻心跳得快——不是怕,是急。

急着把这盘乱棋收进棋盘,急着让天下人看看,谁才是执棋的手。

"传吴先生。"卫渊转身时,龙纹金章在阳光下晃了晃,"再请张老板即刻入宫。"

吴谋士来得比往日快。

他掀帘的动作带起一阵风,案上的密报被吹得哗啦响。"陛下,卑职昨夜熬了半宿,这是北征方略。"他把一卷羊皮纸摊开,指腹按在"后勤"二字上,"粮草需得南方商会支援,张老板那儿..."

"张老板来了。"小德子的通报声跟着响起。

张老板穿了身褪色的青布衫,肩头还沾着草屑——像是从马背上直接滚下来的。

他进门先给卫渊行了个商队大礼,手在袖中摸索半天,摸出块油布包:"陛下要的盐引底册,都在这儿。

北方十八州的粮道、货栈,卑职让伙计们连夜标了红。"他抹了把额头的汗,"苏娘子说,南方的茶砖、瓷器,三日后能凑齐二十船,跟着北征军走。"

卫渊的拇指摩挲着羊皮纸上的箭头。

从扬州到幽州,从荆州到雁门关,红色标记像血管般爬满地图。

他突然笑了,笑得吴谋士和张老板都怔了怔——那笑里带着股子破釜沉舟的狠劲:"李节度使要借西戎的刀,朕偏要抢在刀落下前,把北方攥进手里。"他指尖点在"皇城"二字上,"三日后,朕亲率十万大军北上。

吴先生,你带三千暗卫先走,联络赵、周两位节度使;张老板,南方商队的粮车跟在中军,少一粒米,唯你是问。"

吴谋士的喉结动了动,弯腰捡起被风吹落的密报:"那外邦使者..."

"让鸿胪寺周旋着。"卫渊扯松领口,露出颈间那枚玄铁虎符——这是爷爷临终前塞给他的,"等朕站在皇城城头,他们自然知道该给哪位可汗磕头。"

三日后的晨雾里,卫渊跨上乌骓马。

苏娘子站在城楼下,手里攥着个青布小包,是他最爱的桂花糖。"此战凶险。"她踮脚替他理了理披风,指尖还是当年绣坊被砸时的微颤,"可你说过,要让天下人吃得上饱饭,穿得上新布。"她突然笑了,眼尾的细纹里落着晨露,"等你回来,我在承明殿给你算南北商路的账——要算到银钱堆成山。"

卫渊接过糖包,甜香混着晨雾钻进鼻腔。

他踢了踢马腹,乌骓长嘶着冲向前方。

十万大军的马蹄声震得城墙簌簌落灰,像要把这三年的憋屈、这二十年的分裂,都踏成齑粉。

北征比预想中顺。

李节度使的残部早被"私通西戎"的流言搅得人心惶惶,赵、周两位节度使的联军又从侧翼包抄。

卫渊在雁门关下扎营的第七夜,斥候来报:"李节度使的长子开了城门,说是要'将功赎罪'。"

"带他来见。"卫渊擦着短刃,刀锋映出他微扬的嘴角。

那公子哥跪得膝盖生疼,额头抵着青石板:"小的愿引陛下取皇城。

李叔(李节度使)把精锐都派去守北门了,南门只有老弱病残。"他抬头时眼眶发红,"求陛下饶我全家...我爹也是被西戎逼的,他们拿沧州盐场的地契..."

"闭嘴。"卫渊的短刃敲在他肩头,"带朕去南门,活下来,再求饶。"

三更时分,南门的火把突然全灭。

卫渊的玄甲军像群夜枭,顺着李公子指的排水渠摸进城。

守城的老卒还在打盹,刀刃已抵上后颈。

等李节度使在帅府惊醒时,卫渊的龙旗已插满皇城九门。

"拿下!"卫渊的声音混着更鼓,震得房梁落灰。

李节度使瘫在虎皮椅上,玄鸟纹的官服皱成团,哪还有半分"北方霸主"的模样。

控制皇城的第三日,苏娘子带着商队进了城。

她把商贸洽谈会设在曾经的皇商大院,青砖地上铺着南方的织锦,案几摆着新制的玻璃茶盏——这是卫渊让人改良的,透光性比西域的琉璃还好。"北地的皮货、南地的绸缎,互通有无才是生意。"她举着算盘敲得噼啪响,"盐引税减三成,粮商免半年课税——陛下说了,要让老百姓的钱袋子先鼓起来。"

商户们起初缩在墙角,等看见苏娘子当场签了十张汇票,胆子大的山西布商挤到前头:"苏娘子,我要订五百匹苏绣!"接着是河北的皮货商、山东的瓷器匠,吵吵嚷嚷的,把门槛都踩矮了三寸。

卫渊站在二楼回廊上,听着楼下的喧哗,手里翻着户部新呈的《均田策》。

田垄要直,水渠要通,他让人画了图样发往各州——这是前世在农村调研时记的,没想到有天能用来治天下。"陛下,赵节度使求见。"小德子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赵节度使进了门就跪:"末将愿奉陛下为共主。

北方藩镇的军符,都在这儿。"他从怀里掏出个檀木匣,"还有周节度使、王将军的手书,他们说...天下该有个能让百姓吃饱饭的皇帝。"

卫渊没接匣子。

他望着赵节度使鬓角的白发——这是当年在边关和爷爷喝过酒的老将,如今跪得直挺挺的,像尊老松。"起来。"他伸手虚扶,"朕要的不是军符,是人心。"他转身看向窗外,商贸会的人声飘上来,混着烤羊肉的香气,"等开春,朕要让北地的孩子都进学堂,让南地的稻种在北方生根。"

诸侯大会设在春分那日。

皇城外的校场搭了九丈高的祭天台,十二面外邦旌旗被撤了,换成卫家的玄鸟旗——卫渊让人改了旗纹,玄鸟爪下多了株麦穗,翅膀上缀着稻穗、茶叶、瓷器,像要把天下的生机都拢进怀里。

"朕卫渊,今日立誓!"他站在台上,声音混着编钟响彻四方,"废苛税,开商路,兴农桑,免十年战祸!"台下的将领、百姓先是静得落针可闻,接着爆发出山呼海啸的"万岁"。

连李节度使的残部都扔了刀,跪在地上哭——他们跟着李节度使打了十年仗,头回听见"免战祸"三个字。

当夜,承明殿的烛火一直亮到三更。

卫渊批完最后一份《劝农诏》,正打算歇下,案角的青釉瓷瓶里突然滑出封信。

他捡起来,信纸上没写落款,只一行墨字:"你的真正考验才刚刚开始。"

笔锋劲瘦,带着股子西域狼毫的生涩。

卫渊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抬头望向窗外,月光正漫过宫墙,把十二面收进库房的外邦旌旗照得发白——那些狼头、鹰隼、蛇纹,在阴影里像活了似的,正缓缓睁开眼。

"小德子。"他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明日让鸿胪寺查查,外邦使者这几日可有异动。"

殿外的更鼓声里,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

这天下,终是归了,可那藏在阴影里的眼睛...

他摸出袖中的短刃,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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