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1章 托梦报警
亡灵佘利忽然来了报复郝良兴的灵感,他将这一对都上了年纪的混账男女**的声音及其窃窃私语移置郝良兴的耳根下。
躺在病榻上的郝良兴忽然听到他耳熟能详的妻子的娇嗔的声音,这种声音应该由他享受的,现在却属于了别的男子,那个男人是谁,他还没有听出来。
当妻子再次发嗲地说话时,他听出来了,那个***男人叫薛来,就是他前几年招聘到乌金山矿上协助他搞管理的,小常香福十岁。薛来与常香福几时勾搭上的,他一直不清楚,至今都蒙在鼓里。
现在郝良兴不想听他们的Y声浪语,他艰难地抬手蒙住耳朵,不想听,可依然能听到。过一会儿,这种声音才止息,他却听到男人如雷的鼾声。
郝良兴寻思:许是那事儿薛来干那事干累了而沉重地睡去。继而回归寂然,耳边的声音没有了。
这是一天晌午,已无力大声说话的郝良兴从侧边伸出一只手,将正摁着榻沿打盹的姚浅多轻轻推一下,他一醒过来,郝良兴就说,你再把嫂子叫来。
姚浅多一边揉着发饧的眼睛一边点头。他像上次一样站在门口,叫来医护人员,让他们联系常香福。
常香福下午没来,晚上来了,站在病房的病榻前,心不在焉的她的正要假惺惺地说些关切的话,郝良兴望着她同样打了口红而呈现涂成的猪血色的嘴唇,故意问道,香福,你今天又在表演腰鼓?
常香福勉强地点头。郝良兴说话有气无力的,但还是戳破她,不是吧?你是为薛来涂的,女为悦己者容。
常香福一听,心里发怵,但马上镇静自若地说,夫哦!你是不是病糊涂了?别疑神疑鬼的说。
我疑神疑鬼?今天中午你和***薛来干什么事我都清楚。你敢把薛来叫来对质吗?
听到病榻上的郝良兴越说越像,越说越真,常香福骇住了。她,心想:真是怪了,你在医院病房, 我和薛来在家里睡房干那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但是她哪里承认?,也不回答是否叫来薛来对质,却紧皱那一抹蚕豆眉嚷道,你有证据吗?郝良兴答道说,你在嘴唇上涂着口红就是明显的间接证据。
常香福知道掖不住了,就双手叉腰开始发泼,老郝,你一个要死的人,还管那种事干吗?我要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这算是常香福不客气而放肆地承认了,郝良兴气得脸色苍白。这反映到他的灵体,被众亡灵控制的灵体上,也是一样的脸色苍白。
亡灵曹叶拉着佘利的手说,兄弟,你这回将常香福偷人的事儿“告密”,可以说是对要死不活的郝良兴是给予了沉重的精神打击,真是大快人心。
听你的指点,我才痛痛快快地报了一次仇。亡灵佘利把捏紧的拳头朝天空一伸,得意地讲。
好戏还在后头的呢!神通多一点的亡灵曹叶又告诉他,现在郝良兴的心凉透了,人都快气疯了,他要护工姚浅多给他起草一份遗嘱,说矿上的任何财产都不给妻子常香福。
可那S女人也不是损油的灯,她闹起得来了,指着姚浅多吼道,你千万不要听这个活死人的话,否则我马上把你赶走了你,不给你一分钱的护理费你。你放明白一点,我们是夫妻,就算他立遗嘱也没有作用,他活着任何财产都是我们夫妻共有的,他死后,按法律规定,家里和矿上所有财产都归属于是我这个当妻子的第一法定继承人的,可以说都由我支配。
讲到这里,亡灵曹叶哈哈大笑,之后说姚浅多再也不敢偏向郝良兴,他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
,常香福则朝躺在病榻上气歪了脸的郝良兴狠狠地瞪一眼,继而像逃避瘟神一样转身溜了。
这天,乌金山派出所所长邵黄召集三个民警林琥珀、光南方、向日辉在办公室里沉吟半晌,都没有说话。
,邵所长忽然站起身走几步走过来,把尚半掩的房门关上,然后坐回办公桌前,然后目光在三位民警的脸上扫视一遍,遂缓缓开腔,有一件事,我想跟你们说说,本来不想找你们说的,是一件大命案,但是没有人报案。林琥珀笑道,邵所长,那你怎么知道的?
邵黄终开把压抑在内心的话挑明,是这样的,连续三天晚上,我做了同样的一个梦,梦见一个自称叫白皱纹31的矮瘦男子缠住我说,说他是一个亡灵,两年前在乌金山煤矿与他的35个矿工兄弟在井下挖煤,煤矿老板郝良兴坏了良衣心,为了逃避地方劳动部门对矿工人数核查,也为了赖掉应该付给我们挖煤的薪酬,郝良兴就人为地制造矿井塌方的惨案,将包括他在内的36名矿工兄弟全部活埋在矿井之下。
这在外人看来,是一件不可避免的突发事故。由于外人不知道真相,也就没有人报案。其实这是一场件恶性杀人惨案事故,我们死好冤呦,请邵所长作主,将郝良兴那个人面禽心的家伙抓起来绳之以法。
梦中的我听了这番话甚感奇怪,我就问梦中的白皱纹,36个矿工死了,你们的家属不找郝良兴扯皮吗?
白皱纹说,我们36个矿工全部是智障人,大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生前被家人视为累赘抛弃,到处流浪,后被所流浪到的地方救助护站收养了一段时期,恰逢乌金山煤矿招工,但很难招到工,原因是阳世有种不好听的说法,很不吉利,说刚死的人没下葬,叫做死了没埋;,而挖煤的人由于一直在井下挖煤,叫做埋了没死。
郝老板的手下有一次外出招工无果,却碰到一个流浪汉被救助站的人带走了,便突发出奇想,想出了一个歪主意,他找到救助站,先后把包括我在内的36个智障流浪汉招到乌金山矿上挖煤。
邵黄说到这里,咽下一口唾液,继续讲说,我当时在梦里打断白皱纹的话,问他,难道救助站同意让收养的一批智障流浪汉到矿上挖煤?
白皱纹说,哪有不同意的?这些流浪汉由于严重智障,略明白一点的,也只有一两岁小孩的智力,根本就问不出他们的姓名来,也没法沟勾通,收养在救助站就只能是白吃白住,现在有人要把一批流浪汉搞走,救助站的人感觉是太好不过的事了,还减轻了当地民政部门的负担。
我又问,既然你能够把这些事情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说明你根本就不智障,那么生前的你干吗当流浪汉?,又怎么会让煤矿老板从救助站搞到矿上去奴役呢?
白皱纹是这么回答的,生前他们这些人由于孽障重,福报浅,所以都犯糊涂,没有一个明白人,甚至不如过去的奴隶,过去的奴隶给人当牛做马干活做事,多少还给点报酬,而他们这36个智障兄弟,每天除了给点差伙食的饭吃,给睡简陋的工棚,一年到头,不给任何工钱。
他们生前智障,死后由于肉身失去了,也就离开了阳世的业报范围,都恢复到灵魂状态,灵魂是不存在智障的,灵魂就像一面镜子,人身及其智障犹如蒙在上面的灰尘,人死去后,就好比把镜子上的灰尘擦干净了,留下的是明镜一样明明白白的灵魂,所以不会犯糊涂,能够把生前发生的不幸一股脑儿说清楚。
邵黄说他在梦中不停地向亡灵白皱纹点头,还问他的在老家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他都就说清楚了。
听得神神秘秘,却半信半疑的光南方问道,邵所长,白皱纹说他是哪里人?你还记得吗?
记得。他说他是霞山县柚子乡七里冲村4组人,父亲叫白姑倌,母亲叫代幸福。除了生下他白皱纹这个傻崽,后来没有再生人,现在年老了,都在要柚子乡福利院养老。
邵黄讲到这里,把话锋一转,说我把你们三位叫来,是打算让你们分别到三个地方去调查。并手指林琥珀:,你就到县救助站去调查,两年前是不是有一批流浪汉被乌金山煤矿招了工?
他。又朝光南方一撅下巴,你到柚子乡福利院去找白皱纹的双亲了解一下,以前是不是丢了一个傻儿子?继而将目光投向向日辉,你到乌金山煤矿去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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