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旧情

沈若棠学着他以往亲自己的做法，顶开他的薄唇，由浅浅一吻变成深吻。

不到半刻，她抵着他的额头，呵气如兰，“妾身可以的。”

男人憋太久终归不是好事。

浅尝辄止还能对胎儿有好处。

一个时辰后，孟玉瓒去外头叫守夜的内侍丫头备水。

简单冲洗过后，他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塞进被窝里。

沈若棠因这事累得昏昏沉沉，抱着旁边高大熟悉的身躯安心入睡。

孟玉瓒倒没有什么睡意，抱着身侧女子，双眼望着床顶，陷入沉思。

脑海里的画面一下闪到昨夜。

他回临岸小筑的路上，遇到了站在池边的李灯蕙。

那时天色渐暗，周围没什么人，只有她还有跟在她身边多年的婢女。

孟玉瓒让吕芳退到半里去守着，那婢女也识趣跟着退至半里以外。

李灯蕙抬眸，温柔的眸子像过往一样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开口唤道：“姬瑛哥哥。”

孟玉瓒呼吸微滞，蹙了蹙眉，目光一沉，“呼延王妃，请自重。”

见男人这般疏离，李灯蕙小脸惨败如纸，沉默片刻之后，幽幽问道：“这些年你还好吗？”

孟玉瓒道：“孤一切安好。”

李灯蕙不甘心，再次见面，他竟这般狠心，垂在两侧的手攥紧成拳头，一鼓作气朝他那边跑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

“姬瑛哥哥，你是不是恨我，怨我……”

孟玉瓒并没有像从前那样抬手环住她的腰际，而是冷冷道：“男女授受不亲，呼延王妃莫要丢了呼延家的脸。”

“姬瑛哥哥……”李灯蕙的内心只觉五内俱焚，声音娇软，欲哭不哭，“你不要那样对我，好不好……”

孟玉瓒沉下脸，厉声道：“当初是你弃孤而去，现在又想旧情复燃，你不要脸，孤还要脸，既已婚嫁，还望自重，快放开！！！”

李灯蕙身体彷佛瞬间跌入了冰窖，动弹不得。

她很舍不得的放开他，慢慢抬起眼。

而他却生硬地移开目光。

他从未这样狠戾对过自己，李灯蕙不甘心，淡淡地开口问：“是因为她吗？那为何还要救我，她不也是跟我一样落水了吗？”

孟玉瓒没必要回答她的问题，只道：“王妃应当寸步不离地跟在可汗身后，你私自离开，实属不妥。”

“姬瑛哥哥……”李灯蕙挺了挺腰背，淡淡道：“看见你不再是一个人，我心里也好一受些。”

孟玉瓒眉心跳了跳，平静道：“起初孤纳沈氏为承徽，是因为长得像你没错，可孤瞧仔细了，眉眼神似而已，孤分得清你是你，她是她。”

“所以呢……”李灯蕙神情落寞，眼圈微微泛红，“你是爱上她了对吗？”

她想亲自听到他说的答案。

可孟玉瓒却道：“夜深了，回去罢！”

李灯蕙喉咙有些干涸，哽咽道：“你当真舍得我回西突厥吗？”

孟玉瓒思绪回笼，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睡觉的少女，不由一笑。

他的手轻抚少女的脸庞。

现在他的记忆里，更多的是沈若棠或笑、或怒、或嗔、或娇、或媚的模样。

熟睡的沈若棠，连嘴角都漾起笑意。

孟玉瓒心里道：颦颦肯定是梦到高兴的事，笑这么开心。

许是沈若棠感觉到暖意，她慢慢睁开眼，发现一张眉目如画的俊脸离自己很近，倏地心脏砰砰直跳。

沈若棠看见一只温热的大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孟玉瓒见她呆木弱鸡的表情，温柔道：“可是睡醒了？”

沈若棠怔了怔没说话。

但她下意识地往他身侧靠近一些，脸贴着他的胸口。

孟玉瓒道：“冷了？”

沈若棠似乎嗯哼了一声，仰起头对上他的眸子，圆溜溜的眼睛朝他眨了眨，“郎君，你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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