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见证X测试X不可触的深渊
祈舟“哦”了一声向前迈步，然而迟疑一瞬。停下脚步。
走在他前面的伊尔迷同样止步，侧身看他：
“……怎么？”
“我直接把徽章交给你就算合作完成了吧？”
祈舟用肯定的语气发问：“应该不需要我在场？”
“不行，你跟我一起去。”
伊尔迷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地拒绝。
祈舟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跟你一起去？”
他抬手挠了挠头：“我能不去吗？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你们家拿人命做实验的做法，而且……”
“那应当算是机密吧？”
伊尔迷微微歪头，似乎对他的疑问感到不解：
“你不是答应过会保密吗？”
祈舟：“……”
他被这无比直接又逻辑自洽的回答噎住了。
是啊，我答应了保密，所以让我看也没关系？
揍敌客家的信任原来是这种风格的吗？
见祈舟不说话，伊尔迷漆黑的猫眼继续凝视着祈舟，脸上现出苦恼的神色：
“还有，你说‘拿人命做实验’。”
他似乎在努力理解面前这个小孩话里的逻辑：
“先不说来我家的管家都是自愿签署协议，算是卖命给我们了；旅团的话……不也杀人吗？”
祈舟：“……”
啊，好想退团啊，讨厌的库洛洛！
看着祈舟难得语塞的样子，伊尔迷补充道：
“这是父亲的意思。共享部分信息，有助于换取你更精准、更持续的帮助。”
“况且，我并不能确认你给予我的‘道具’是否能够按照我的想法使用，有你在场的话，亚路嘉会更稳定。”
理由确实很充分，祈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
况且还不仅如此，让自己参与测试，既是揍敌客家在进一步表示友善，也是更深的利益捆绑，让他亲眼看到徽章的价值与家族的应用方向。
“我明白了。”祈舟沉吟片刻，缓缓应答。
“不过，伊尔迷先生，关于我的徽章，我有些想法，需要提前告知。”
伊尔迷：“哦？”
祈舟斟酌了用词后，郑重地开口：
“这枚‘徽章’……或者说‘灾厄之口’的能力，可能并不像你们期望的那样可以完美消除一切负面念能力的影响。”
“我能确信的只有它抵御了‘撒娇要求’的反噬。但在那之后，‘徽章’能与拿尼加进行‘交换’，并开启许愿……”
“这一点完全超出了我最初的预料，可能属于无法复制的特例。”
祈舟与伊尔迷对视，半开玩笑半严肃地开口：
“所以，如果测试结果不尽如人意，希望你们别找我麻烦哈。”
“啊，没有关系。”
出乎意料的，听完祈舟的话，伊尔迷似乎并不感到意外或是愤怒，他的目光依然凝视着祈舟：
“父亲和我，都明白这世上不存在完美的解决方案。”
他平静地说，“任何能力都有其边界和代价。但未知本身，就是需要测试的意义。”
他看向祈舟，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嘴角微微挑起勾起危险的弧度：
“而且……知道‘你’可以应对亚路嘉的‘撒娇要求’，甚至能够在那之后向那东西许愿，就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
祈舟如临大敌：“……噫。”
伊尔迷见祈舟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满意地收了他的可怕笑容，转身：
“如果没有顾虑了的话，就快点跟上来。”
小片刻后，枯枯戮山，揍敌客家族庄园中的小花园里，祈舟看到了被一位管家看护着，蹲在小喷泉前的亚路嘉。
亚路嘉正研究着水池里的游鱼，听到身后的动静，他抬起头的瞬间，脸上就浮现出笑容。
“祈舟哥哥。”
祈舟笑着朝他挥了挥手，侧头看向身前的伊尔迷，惊叹道：
“你们居然愿意放亚路嘉出来玩啦？”
伊尔迷平静点头：“嗯”。
他像是在描述一件需要按流程依次启动的武器：
“目前亚路嘉已经处于‘撒娇要求’的状态，目前不会有危险。”
祈舟沉默片刻，皱眉：“既然你们有可以中断亚路嘉撒娇要求的办法，为什么不能让他——”
“亚路嘉不能进行杀手的训练，也不能学习念能力。”
伊尔迷解释道：“因此，他必须时刻置于家族的保护下。”
祈舟：“……这‘保护’还真挺硬核的。”
他盯着正在跟管家说话想要到这边来的亚路嘉：
“那现在怎么说？伊尔迷先生对我有什么安排吗？”
伊尔迷抬手，掏出一只手机按下某个按钮，向祈舟道：“等着。”
祈舟耸肩表示明白。
不久后两名管家的身影逐渐靠过来。但祈舟注意到，在两人中间，还有第三个人。
那个人几乎是被架着过来的。
他满脸的惊恐和绝望，涕泗横流，如果不是被旁边两人死死抓着，或许他会在瞬间瘫在地上。
“啧。”祈舟盯着那个青年，语气有些感慨：
“看起来不太像是自愿‘卖命’的样子啊。”
“啊~”伊尔迷歪了歪头：“但是拿薪水的时候很爽快呢。我还以为他很满意这份工作。”
祈舟：“……”
青年被他身侧两名管家架到伊尔迷面前。
那两人松手后，他如同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瘫软着跪倒在伊尔迷身前。
“伊尔迷少爷，伊尔迷少爷……”
他踉跄着朝前，扑倒在伊尔迷脚下，卑微至极地哀求：
“求求您饶了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不要再让我去跟那个怪——”
站在一边的管家瞬间抬手，甚至看不清他做了什么，一起一落之间，地上的家伙未出口的话语戛然而止。
在那之后，他没再发出一点声音。
但他依然维持着清醒，目眦尽裂，眼底只余一片猩红的绝望。
祈舟微不可察地蹙眉。
“怪物”什么的，有些刺耳了。
他瞄了一眼不远处的亚路嘉——好在小家伙玩性正浓，没注意到这边。
而伊尔迷甚至不屑于分给地上那家伙一个眼神。
他看着祈舟，介绍道：
“亚路嘉的‘撒娇要求’一旦开始就不会换人，但他必须当面向人‘撒娇’。”
祈舟静静听着，看着地上的倒霉鬼，若有所思。
“昨天上午，家族安排这家伙与亚路嘉接触。在他拒绝一次亚路嘉的‘撒娇要求’后，我们将他带离了亚路嘉的房间。”
伊尔迷缓缓介绍着，他见祈舟像是在思考什么的样子，补充道：
“这家伙在任务期间私自离开任务地点，在那之后，雇主的资料被泄露。”
“所以没关系，把他当成死人来用就行。”
伊尔迷的语气轻快，慢悠悠地开口：
“就用他来做第一次测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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