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旧爱

玄色衣袂隐于冷宫墙外的老槐树影中，姬夜冥指尖凝起的魔气水镜，将院内景象清晰映现。当那抹纤细身影起身的刹那，他猩红的瞳孔骤然紧缩，周身收敛的魔气险些失控。

月光透过残破窗棂，恰好落在洛卿歌脸上。虽仍有几分蜡黄未褪，但眼角疤痕已淡成浅粉，雀斑消散后露出莹白细腻的肌肤，高挺的鼻梁与粉嫩唇瓣勾勒出精致轮廓，分明是他魂牵梦萦千年的容颜！

“阿凰……”低沉的嗓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姬夜冥抬手抚上水镜，指尖划过她的眉眼，仿佛跨越千年触碰旧人的温度。记忆中那只烈焰涅槃的凤凰，羽衣流光，眸若星辰，此刻与眼前人的面容渐渐重叠，连那份倔强戒备的神情，都如出一辙。

千年之前，他眼睁睁看着她为护他魂飞魄散，只余下一缕残魂坠入轮回。他以为此生再无相见之日，却没想到，轮回辗转，她竟成了这深宫冷院中的弃妃。

洛卿歌似有所觉，抬手拢了拢鬓发，月光下，她脖颈间的凰玉闪过一丝金光，与他心口的魔纹产生共鸣。姬夜冥心神激荡，魔气不受控制地外泄，化作一缕黑雾悄然缠上她的发梢。

“谁？”洛卿歌猛地转头，锐利的目光扫向墙外，掌心已凝聚起灵力。方才那瞬间的悸动太过诡异，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跨越时空与她紧紧相连。

黑雾瞬间消散，姬夜冥隐去所有气息，猩红眼眸中翻涌着偏执与炽热。他看着她戒备的模样，心中既有失而复得的狂喜，又有毁去她这般境遇的戾气。

“等着我……”他低声呢喃，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

冷院内，洛卿歌望着空荡荡的墙外，心头疑虑更甚。那股神秘的气息，为何让她感到如此熟悉，又如此危险？而她胸前的凰玉，正微微发烫，似在回应着什么遥远的呼唤。

“砰！”

一声巨响，破败的木窗应声碎裂，木屑飞溅。洛卿歌刚转身，便见一道玄色身影如鬼魅般闯入，裹挟着凛冽寒气与无形威压，瞬间充斥了整个狭小的房间。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掌心凝聚起炼气一层的灵力，警惕地盯着来人。

男子身着玄黑龙纹黑袍，墨发随意披散，猩红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光，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让她呼吸一窒，仿佛被猛兽盯上，本能地感到恐惧。这股气息远超她的认知，比她想象中最强大的修士还要恐怖。

姬夜冥一步步逼近，每一步落下，都似踩在洛卿歌的心尖上。他目光灼热地锁定她，贪婪地描摹着她的眉眼，千年的思念与偏执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你是谁？”洛卿歌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冷声喝问，“擅闯冷宫，可知是死罪？”

姬夜冥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死罪？这世间，还无人能定我的罪。”他停下脚步，离她不过咫尺，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几乎无法动弹。

他抬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眼中满是失而复得的珍视。

洛卿歌瞳孔骤缩，侧身避开，同时一掌拍出，灵力凝聚的掌风直逼他面门。然而，这在她看来已经足够凌厉的攻击，在姬夜冥面前却如同孩童嬉戏。

他指尖微动，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她的掌风化解，同时顺势扣住了她的手腕。温热的触感传来，姬夜冥心中一荡，看向她的眼神愈发偏执：“别躲，阿凰……我找了你千年。”

“阿凰？”洛卿歌一愣，随即挣扎起来，“你认错人了！我叫洛卿歌！”

手腕被他攥得死死的，他的力道很大，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姬夜冥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幽暗：“无论你现在叫什么，你都是我的阿凰。”

他的话语带着莫名的笃定，让洛卿歌心中警铃大作。这个男人太过危险，他眼中的偏执与占有欲，让她浑身发冷。

手腕被攥得生疼，洛卿歌挣扎的力道在姬夜冥面前如同蜉蝣撼树。他猩红的眼眸死死锁定她，灼热的视线几乎要将她的肌肤灼伤，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偏执：“说！你到底是谁？为何会有她的气息？”

“我都说了，我叫洛卿歌！”洛卿歌又急又怒，这人的气场太过强大，那股扑面而来的占有欲让她浑身发紧，“我不知道你说的‘她’是谁，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姬夜冥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的偏执，他抬手，指腹强行摩挲过她微凉的脸颊，“这张脸，这灵魂气息，就算你轮回百次，我也绝不会认错！”他的指尖带着冰凉的触感，动作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力，“告诉我，你的凰玉从何而来？你为何会沦落冷宫？是谁伤了你？”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重锤般砸在洛卿歌心头，她被问得措手不及，胸口的凰玉仿佛感应到她的慌乱，微微发烫。“凰玉是我母亲的遗物，我入宫获罪被打入冷宫，这些与你无关！”她试图推开他，却被他反手扣得更紧。

姬夜冥猩红的眼眸中翻涌着戾气与珍视，语气骤然冰冷：“与我无关？从你拥有这缕灵魂开始，你的一切就只能属于我！”他凑近她的耳畔，低沉的嗓音带着致命的蛊惑与威胁，“记住，你是我的，哪也别想去。这冷宫，这皇宫，都困不住你，因为我会带你走。”

洛卿歌被他这番话惊得浑身发凉，眼前的男人就像一头失控的猛兽，他的偏执与占有欲让她感到窒息。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死死咬着唇，警惕地瞪着他：“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疯子？”姬夜冥毫不在意，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偏执的温柔，“为了你，做一次疯子又何妨。”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凰玉上，眼神变得幽深，“看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没关系，我会帮你想起来，属于我们的一切，我都会帮你夺回来。”

他的话语带着莫名的笃定，让洛卿歌心中警铃大作。这个男人太过危险，而他口中的过往，又藏着怎样的秘密？她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手足无措。

姬夜冥看着她眼底的抗拒与慌乱，心中那股压抑千年的执念骤然爆发。他俯身，滚烫的唇瓣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强行覆上了她微凉的唇。

洛卿歌瞳孔骤缩，浑身僵硬。陌生的触感带着强烈的侵略性，让她瞬间大脑空白。她拼命挣扎，却被他死死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他的吻带着偏执的占有欲，辗转厮磨，仿佛要将她揉碎吞噬。洛卿歌呼吸困难，胸口剧烈起伏，窒息的眩晕感渐渐袭来。她能感觉到他身上冰冷的魔气与滚烫的体温交织，形成一种致命的压迫感。

“唔……”她发出微弱的呜咽，意识逐渐模糊。胸前的凰玉剧烈发烫，却无法挣脱这强势的禁锢。

姬夜冥察觉到她的不适，稍稍松开了她，却依旧将她牢牢锁在怀中。看着她面色苍白、呼吸微弱的模样，他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懊恼，随即被更深的偏执取代。

“别怪我，阿凰。”他低声呢喃，指尖轻轻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我只是太想你了。”

话音刚落，洛卿歌便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软软地倒在他的怀中。

姬夜冥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他低头凝视着她沉睡的容颜，眼中满是偏执的温柔与浓烈的占有欲。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他轻声说道，抱着她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冷宫中，只留下满地狼藉的窗棂，诉说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洛卿歌软倒在怀中的刹那，姬夜冥周身的戾气骤然收敛。他下意识收紧手臂，将那具纤细的身躯稳稳托住，掌心触及的衣料粗糙，却掩不住底下温热细腻的肌肤触感。

怀中的女子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微微颤动着。方才窒息的窘迫未散，她白皙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绯红，唇角还残留着被吻过的水光，细微的喘息声若有若无，带着几分脆弱的娇憨。这模样，褪去了戒备与倔强，倒像只被驯服的小兽，惹人怜爱。

姬夜冥猩红的眼眸微微眯起，心头竟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柔软。千年以来，他见惯了血腥厮杀，感受过的只有冰冷的魔气与无尽的孤寂，这般鲜活又脆弱的气息，像一缕暖阳，猝不及防地闯入他冰封的心湖，漾起圈圈涟漪。

他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发，能清晰地嗅到她发间淡淡的、被灵力滋养出的清香，混合着凰玉的温润气息，让他心神微动。方才强行亲吻的霸道与偏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珍视。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脸颊，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的沉睡。

“阿凰……”他低声呢喃，嗓音不自觉地放柔，“原来你这般模样，也如此动人。”

这一瞬间的心动，是千年沉寂后的轰然破冰，是偏执占有之外的悄然软化。姬夜冥望着怀中女子的睡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将她护在羽翼之下，不容任何人再伤她分毫，哪怕是他自己，也不忍再看她露出半分委屈。

怀中的温暖真实可触，那细微的喘息声像是蛊惑的乐章，让这位刚苏醒的魔尊，第一次体会到了名为“牵挂”的异样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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