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真正秘辛
秦梦的话，让陈凡一愣。
隐隐间，似乎有什么在他的心头闪过。
但是想去捕捉时，却又没了踪影。
他抬眼看向秦梦，秦梦微微一笑，朱唇轻启：
“我相信以道友的才智，应当能够猜到。”
陈凡没有多说，陷入沉思。
关于合欢宗，或者说关于采补之道，在修仙界来说已经是个十分经典的话题。
修士无非男修女修，除了那些主修无情道的疯子，大部分的修士还是有着正常的男女之情。
倘若作为凡人，受自身财力限制抑或配偶的家境压迫，很多人可能就一生一世一双人地走完了一生。
听起来美好，但其中究竟是没能力花心还是不想花心，实在是个值得探究的话题。
而成为修士的人，尤其是成功筑基，真正在这修仙界站稳脚跟之后，则难免会开始尊重自身的欲望。
鱼水之欢，自不例外。
男性修士希望获得更多的女修青睐，如果实在做不到，那就只能另寻他法。
反过来，女修亦是如此。
这里，重点出现了。
这个他法究竟是什么。
陈凡回忆着自己对这修仙界的认知，感觉无外乎就是花钱买奴隶，或者用一些阴损手段去强迫对方就范。
当然，这里些指的是正道修士和正道修士里的败类而言。
“像魔道那些宗门，有合欢宗在，这个问题倒是应该不难解决。只不过……”
想到这里，陈凡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再次想去抓住，虽然还差一点，但这次感觉已经很接近了，只差临门一脚。
“为什么，为什么合欢宗明明对男女之事不加限制。可屹立了这么多年，合欢宗却没有变得臭名昭著？”
陈凡细思之后，察觉出了一些端倪。
正常来说，男女之情与大道无关，主打这种东西的宗门，能有什么前途？
到最后，也不过是修仙界的青楼罢了。
但合欢宗却非如此。
不仅没有被瞧不起，反而实力壮大得不错，等闲的宗门，无论正魔两道都不敢轻易招惹。
这是什么原因？
是合欢宗的传承太强？
是合欢宗的运气太好？
又或者……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
对面，秦梦安静地等待着陈凡思考，没有显出任何焦躁。
只是眉宇隐隐之间，有些淡淡的忧伤。
约莫半柱香后，陈凡似是想到了谋个关键的症结，看着秦梦，道：
“你不这样提醒我还没发觉，关于合欢宗，似乎存在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
秦梦露出微微的笑意，心道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这等隐秘之事，只须略加提醒他就能想到问题的关键。
“哦？不妨说来一听。”
陈凡正襟危坐，严肃道：
“适才我仔细回忆了下关于魔道宗门的一切，抛开他们的修炼方式和行事风格不谈。我发现这些宗门都有一个共通的特性，那就是顶尖强者出现的速度非常快。甚至快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魔道功法重在速成，一般有着不小的隐患。按理来说，能够修炼到极精深处的魔道修士应垓是凤毛麟角才对。至少，强者的比例应垓比正道宗门要少。”
“可事实上，结果却完全相反。魔道顶尖强者几乎是层出不穷，若非魔道宗门内部不和，彼此之间多有攻伐。恐怕正魔对峙的格局，也不会维持如此多年。”
秦梦听得微微点头，但是并未显露出任何看法，只是说道：
“嗯……还有吗？”
陈凡目光灼灼，道：
“有！还有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在魔道宗门这些顶尖强者中，唯有合欢宗，未占据任何一个名额！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之事。论体量论资历，合欢宗在所有的魔道宗门中都排在前列。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一个顶尖强者都没有。”
秦梦听到此处，幽幽地叹了口气。
似是如此多年，终于有了一个能够分享此等秘密的人。
“你果真很聪明。仅仅是这样一点提示，就能察觉到最核心的所在。不错，这就是我打算告诉你的事情。关于……合欢宗最核心的隐秘。”
陈凡道：“洗耳恭听。”
秦梦站了起来，目光中难掩悲伤。
“其实说起来并不复杂，归根结底……就是一群可怜女人的伤心事罢了。
合欢宗存在已久，风评……不用我说，所有修士几乎都是差不多的看法。
但很少有人知道，当初合欢宗被创立出来，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或者说，合欢宗的作用，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难道仅仅是为了增加魔门的综合实力？
为了给魔门的修士提供一些肉体上的快活？”
说到这里，秦梦顿了顿，不知不觉间，眼角竟有泪水滑落。
“如果真是这样，倒也罢了。
但可悲的是，事实并非如此。
合欢宗一开始被创立的目的，就是为了服务最顶尖的修士。
或者换一种说法，为了让魔门多一些顶尖修士。
你不是好奇为什么魔门的顶尖修士出现的多吗？
原因就在于此。
合欢宗，可以让本来差一步达到顶尖修士的人，踏上那一步！”
听到这里，陈凡悚然而惊。
“竟有此事？”
由不得他惊讶，此等隐秘听起来，实在骇人听闻。
顶尖修士无论对任何一方势力，都是战略级的力量。
是足以左右整个宗门数千年兴衰的重要衡量指标。
别看只差一步成为顶尖修士听起来没什么，可就是这一步，却足以困住无数天骄。
许多宗门倾尽全力培养，可能也终究差了这一步，以致千年积累功亏一篑。
而合欢宗，竟有办法解决此等难题？
陈凡实在想不通，这究竟要如何做到？
秦梦看到陈凡的神情，不由得莞尔一笑，稍稍冲淡了刚刚浓郁的悲伤。
“很好奇吧？的确算得上一个一等一的秘辛。
如果是以前，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说与第二个人听。
但现在……罢了，多说无益。
你且听好，合欢宗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每一任合欢宗主，也就是我，所修的特殊功法。
外界只知它的名字叫《无极合欢经》，却不知它有着另一个名字，也是它真正的名字——《嫁衣秘典》。
每一任合欢宗主的作用，便是将嫁衣秘典修至圆满，然后再辅修一门技艺。炼丹、炼器、符箓、驭兽……均可。
具体修炼哪一种，要看那位准大能欠缺哪一种。
合欢宗主的使命，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某一个特定的人而献身。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是合欢宗主，却一定要保持处子之身的缘故。
待到鸾凤和鸣之夜，催动嫁衣秘典，一身修为和那门技艺便悉数被那位准大能掠夺而去。
之后，合欢宗主将变成废人一个，不仅修为尽失，人也会快速苍老，不出三五年，便衰老而死。
而那位准大能，则可以跨过那最艰险的一步，跻身最顶尖的修士行列。
虽说比正常突破的修士，实力要稍稍欠缺一些，但比之差上一步的修士，绝对是强上百倍不止。
更别说，还会多上一门修炼至顶尖的技艺，不用他花一点点时间。
这笔买卖，你来说，是不是委实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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