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八十三章：物尽其用
“把她给我拽上来！”
刚在剑门关城墙上站稳，苏命便抬手一指仍被钉在关外大地上的瓦莱里娅，对周围的驻守武者们吩咐道。
掠日贯穿瓦莱里娅腹部，将这位强悍的深渊女战士牢牢贯穿。
让她像一串待烤的“牙签肉”般动弹不得，显得既狼狈又凄惨。
“是！苏统领！”
有了苏命的明确指令，驻守武者们立刻高声应诺，行动迅捷而有序。
他们迅速放下粗壮的绳索，派出小队谨慎地靠近关墙边缘，将瓦莱里娅连同掠日一起拖拽上来。
整个过程，没有人流露出对天空中那两位八阶强者的畏惧。
剑门关的防御大阵岂是摆设？
其强大的防护力场绝非仅仅覆盖关墙内部。
外部数百米的范围同样处于能量屏障的庇护之下。
即便维克托和黛丝此刻暴起发难，想要瞬间攻破这历经无数岁月加持的古老阵法，也绝非易事。
另一边。
维持着滑稽椅子形态的欧米伽，目睹了苏命回归和瓦莱里娅被拖拽的过程，心中七上八下。
它努力扭动黑泥般的身体，凑近一些，用尽可能谄媚到极点的精神波动询问道：
“大人，您和维克托大人的谈判……还顺利吗？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回去了？”
欧米伽声音里充满了小心翼翼的期待。
苏命闻言，转过头，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饶有兴致地反问：
“哦？你不是很向往华夏，这么快就改变主意想回去了？”
“不不不！绝对没有！”
欧米伽心中猛地一紧，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
他如黑泥般的身体都吓得波动起来，慌忙不迭地解释：
“此间乐，不思深也！小人只是……只是担心因为我的缘故，导致双方误会加深，战争再度爆发，平白损耗了剑门关将士们的宝贵生命啊！”
欧米伽试图将自己包装成一个深明大义、顾全大局的“忠臣”。
“呵，”苏命轻笑一声，语气带着戏谑，“这么说，你倒还是个为我人族考虑的‘忠臣’了？”
欧米伽见似乎有转圜余地，连忙顺杆爬：
“大人明鉴！小人不敢妄称忠臣，顶多……顶多算是个敢于直言的‘直臣’！”
然而，苏命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它所有的侥幸心理：
“谈判？谈崩了。”
“崩……崩了？”
欧米伽的精神波动骤然僵住，仿佛声音真的卡在了某种不存在的嗓子眼里。
它那团黑泥形态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显示出内心的极度震惊和难以置信。
“大……大人，您一定是在逗我玩吧？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啊！”
欧米伽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它的确深入研究过华夏联邦的历史和现状。
深知如果维克托真的放弃赎人，他们这些被俘的“皇族天骄”虽然大概率不会立刻被处死，但未来的命运将无比黯淡。
华夏联邦绝不会允许他们有机会晋升七阶，成为更大的威胁。
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送入某个绝密的研究机构，成为被永久观察、切片分析的“珍贵样本”，所有的野心和抱负都将化为泡影。
“你觉得……”
苏命俯视着那团因恐惧而不断扭曲的黑泥，笑容愈发玩味，“我现在有心情逗你玩吗？”
有时候，逗弄一下欧米伽这种贪生怕死、诡计多端却又时常自作聪明的深空生物，确实不失为一种紧张战斗后的另类乐趣。
欧米伽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天穹。
那里，维克托和黛丝的身影已然消失无踪，只留下空荡荡的血色天空。
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维克托，居然，真的，不打算赎我们了？！
这个认知如同终极的审判，狠狠砸在欧米伽的核心意识上。
刹那间，万念俱灰，所有精心编织的幻想悉数崩塌。
完了……全完了！
它脑海中那些宏大的蓝图%什么《深渊崛起五年规划》、什么《向人族亮剑战略》……
所有带领深渊一族走出当前战略僵局、走向辉煌未来的伟大计划，随着它自身沦为阶下囚且被族群放弃，彻底化为了泡影！
它的宏图大计，它的野心抱负，此刻都成了一个无比讽刺的笑话。
“全部带下去，要是深空万族们真的不要了，就全部送进晨曦大厅！”
“瓦莱里娅，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坑货！！”
欧米伽的精神咆哮几乎扭曲变形，黑泥般的身体因极度愤怒而剧烈沸腾翻滚，溅射出细小的黏液。
它此刻悔恨交加，将所有怨气都倾泻在瓦莱里娅身上：
“我早就说过不该贸然出击！是你这个疯女人！是你非要用蛮力拽着我过来！”
“现在好了吧？全军覆没！我们都要变成实验室里任人宰割的小白鼠了！永无出头之日！”
被两名武者押解上城墙的瓦莱里娅，尽管面色苍白。
脊梁却挺得笔直，眼神桀骜不驯，她冷哼道：
“哼，成王败寇，无非一死而已，有何可惧？”
“死？”苏命闻言，脸上露出了温和甚至称得上儒雅的笑容。
但话语内容却让在场所有俘虏心底发寒。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抓捕你们，我可是耗费了不少气力，自然要做到利益最大化，才对得起这份付出。”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瓦莱里娅、赛琳娜，最后落在那一滩不断颤抖的欧米伽上，语气轻松得像是在介绍一项福利：
“你们三位，可是深渊十皇族中万里挑一的天骄，无论是血脉、体质还是潜能，都是顶级的‘稀缺资源’。”
“正好，我麾下有不少族人，对你们这一口……可是非常‘欣赏’的。”
“相信你们会在我为他们准备的‘新环境’里，很受欢迎的。”
这番话意味深长，充满了不堪设想的暗示。
原本视死如归的瓦莱里娅，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一直安静得如同精致人偶的赛琳娜，兜帽下的身躯也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
“不要啊大人！！！”
欧米伽发出了堪称凄厉的尖叫，黑泥形态几乎要吓得散开。
“小的……小的是雄性！不，不对！小的就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啊！”
“口感极差，毫无用处！”
它语无伦次地哀求着，试图降低自己的“价值”：
“大人！留着我比送去那种地方有用得多！”
“我可以给您当牛做马，鞍前马后！您需要什么家具、工具、甚至是代步的坐骑，我都能变！绝对形态逼真，使用方便！求您了！”
它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些肌肉虬结、目光贪婪的哥布林形象。
吓得整个“泥”都不好了。
欧米伽宁可被切片研究，也绝不想陷入那种“左右为难、前后夹击、难上加难”的恐怖境地！
“你可以杀我，”
瓦莱里娅强忍着屈辱和恐惧，声音因极力克制而愈发冰冷，“但不能用这种方式羞辱我！这是对战士尊严的践踏！”
“不能羞辱你们？”
苏命脸上的温和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封般的冷笑，眼中锐利的光芒直刺瓦莱里娅的灵魂。
“那我人族边境线上，那么多被你们深空万族虐杀、抽魂炼魄、死无全尸的英烈，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他们的尊严，又由谁来偿还？！”
他的质问如同重锤，砸得瓦莱里娅哑口无言，只能死死咬住嘴唇。
苏命不再看他们，对旁边的守卫武者挥手下令，声音不容置疑：
“全部带下去，严加看管！通知后勤研究院，做好接收准备。如果深空万族那边最终决定放弃赎买……”
他顿了顿，语气森然：
“就把他们三个，全部送进‘晨曦大厅’，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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