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5章 278
克拉克还在耐心听着佩里·怀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对都市版块的新构想，眼角余光却瞥见罗西正穿过人群，径直朝他走来。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和她相处已久的克拉克能敏锐地察觉到那平静表面下的一丝不耐和想要立刻离开的坚决。
他立刻抓住佩里话语的一个微小间隙，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打断道
“抱歉，佩里，罗西好像有点不舒服，我们得先走一步。”
佩里主编看了看已经走到近前的罗西，又看了看克拉克脸上不容错辨的关切，了然地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年轻人，享受你们的夜晚，不过肯特，周一早上我要看到那篇关于地铁系统改造的初稿在我桌上！”
“一定。”
克拉克保证道，随即迎向罗西，自然地揽住她的腰，低声关心道
“还好吗？”
罗西耸耸肩，靠在他身侧，将一部分重量交给他
“噪音超标，虚伪浓度过高，我们该走了。”
“好。”
克拉克从不多问，只是点头，他向佩里再次点头致意，便护着罗西，两人无视了周围一些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径直离开了喧嚣的宴会厅。
午夜的电影院弥漫着爆米花的黄油香气和一种慵懒的氛围，这个时间点，观众比白天少，但也散落着不少和他们一样寻求夜间娱乐的都市男女。
罗西和克拉克还穿着宴会上的正装——克拉克是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罗西是一袭简约的白裙——在这充斥着牛仔裤和T恤的环境里显得有些突兀，但两人都毫不在意。
他们找到自己的座位，舒服地窝了进去，仿佛卸下了一层无形的盔甲。
克拉克买的大桶爆米花放在两人中间，罗西手里拿着可乐，很自然地与克拉克交换着零食，分享着同一杯饮料。
荧幕上，《土拨鼠之日》的男主角菲尔正在经历又一个重复的、令他抓狂的清晨，罗西看着男主角试图用各种极端方式打破循环却屡屡受挫的样子，忽然轻声开口，带着一丝复杂的调侃
“在某种程度上，约翰•温彻斯特和这个男主角有些相似，都被困在了一天里——只不过菲尔困在的是土拨鼠日，而约翰困在的是玛丽死去的那一天。”
她顿了顿，吸管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冰块，发出细碎的声响，语气变得有些飘忽
“可惜他们的人生是相反的。菲尔最终走了出来，而约翰永远留在了那个失去玛丽的大火之夜，再也没出来过。”
这个话题带着些许沉重的意味，驱散了方才的轻松。
克拉克想起上一次在杰洛特家的家庭聚餐，罗西的母亲佩姬一边用力切着盘子里的烤鸡，一边带着愤懑和担忧念叨着
“温彻斯特那个混蛋……几个月前就失踪了！讽刺的是，我们几个月后才知道这个消息！可怜的迪恩，那孩子才多大，就得开着那辆破车四处寻找约翰的下落……”
当时坐在旁边的罗西沉默地听着，眼神平淡，克拉克后来才知道，因为约翰的失踪和迪恩的求助，年纪更小的萨姆也因此被迫放弃了斯坦福的大学学业，卷入了父兄那黑暗而危险的“家族事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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