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身不由己
“应该不是黄帝的手笔。”鬼才肯定地说道，“那当年仙战的内幕或许只有他知道。”
“我们这样也防不了多久。”迷音急忙说道，“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办法？”
“有！可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吗？”鬼才说道。
一道剑气带着杀意冲着鬼才而来，慕容问天冷声道：“你休想。”
“我想不想不重要，你以为我们这是在拖延时间？”鬼才严肃地说道，“炎帝早就两手准备。”
“哈哈，你们现在知道，已经迟了。”炎帝被看穿了计谋，反而开心大笑。“只要练成神丹，万族之道即为神道。黄帝早就参透了，所以把药炉制成牢笼。”
“如果真是如此？那魔神降临又是为何？”迷音皱着眉头反问道。
“她从来不在意谁会成神。”炎帝突然间爆出这惊天之秘。
释迦出手都有些迟缓了，“什么意思？”
迷音看向鬼才：“你知道？”
“我确实知道，但是不能说。”鬼才轻点了下头道。“说了所有人都会死。”
“我相信你。”迷音看着鬼才那坚定的眼神，没有再问下去。
“到底是为何？”释迦那铿锵有力的咆哮声回响在这里，攻击变得更迟缓。
“过于自私，你不配知道。”鬼才冷冷地说道。
释迦被鬼才一刺激也不再留手，攻击变得异常的迅猛。万众信仰之力汇集于掌上，咒印拍在剑身，只听闻“哐”的一声所产生的能量波动。
慕容问天悬起的剑就这样破碎，剑气缭乱得让虚空都变得扭曲。剑虽然断了，可剑意还在，手持断剑从咒印破开，一道如针尖般的剑气向着神掌破去。
这极具穿透性的剑意无声息地洞穿了释迦手掌，并且向天际的屏障而去。整个世界再次震动，巨大的吸力席卷而来。
慕容问天的一击，把屏障给打破了，新的拉扯力量产生的巨大吸力，在加速毁灭这个世界。这一下，连他自己都懵了，为什么会这样？
“你在打什么注意？”迷音阴冷着脸看向鬼才道。
“你们太自私了。同归于尽而已。”鬼才若无其事说道。
慕容问天也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现在他想要挽回，就必须要稳住天际自己打破的漏洞。可释迦也在犹豫要不要出手，目前就他不清楚具体情况，想要知道答案就需要平衡这里的关系。
最终，慕容问天还是抵抗不了内心的谴责。面对着释迦的攻击不再正面迎击，毅然转身向着天际飞去。
而这时，鬼才把五行剑掏出来，向着他丢了出来去。“这就你想要的！”
“原来一直在你身上？”慕容问天反问道。
“这不重要。”鬼才并没有解释。
“成神之日，便是你的死期。”慕容问天恶狠狠地说道。其实他心里清楚，鬼才这时候才把五行剑丢给自己，就是要看自己带着五行剑和释迦在天际能守护多久。自己参悟不渗，那就只能无休止地在这里斡旋。
迷音看着远去的慕容问天，她做为证道阁的主人，要是这还猜不透鬼才想要干嘛，那就是真的蠢。“原来你一直在打方舟的主意。”
“与其你们招募高手，不如护住修仙界。”鬼才得意地说道。
“你是不是还有其他谋划？”迷音不相信他只是那么简单的计谋。“方舟再强也护不住修仙界。”
“放心，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拖住炎帝？”鬼才回答，只见他把一画卷丢了出去。“你们还有时间。”
“乾坤星河图？”迷音皱了下眉头，她知道这东西，但是具体何用却不清楚。剑凌飞当初就是在封神塔里寻回的，最后被鬼才骗到手。
“反过来，按着那线路对折，你会想明白它到底有何用了。”鬼才并没有解释。
迷音退出与炎帝之间战斗，看着这乾坤星河图。在她脑海里不断变幻着可能性，最后回道：“我明白了。”
“明白还不走？”鬼才一点也不客气地说道。
迷音欲言又止，可看着越来越吃力的鬼才，她只能招呼着破天和阴月离去。炎帝依仗着烈日上无限的能量，确实很强。可鬼才只要把他困在这里即可，而脱离烈日后的炎帝不见得会是鬼才的对手。
这样的战斗也只是给修仙界争取更多的时间。至于最后结果如何，鬼才当然是希望魔族可以获胜。而炎帝当然也想着可以在欲望沙漠点起炉火，把众生都炼成神丹。
半神巅峰的战斗与剑凌飞无关，他们三人从鬼才开辟的虚空之门出现在欲望沙漠。他们目的很明确，那就是直接寻找风雨晴，鬼才已经给他指了明路，也没必要绕弯子。
风雨晴似乎是在等着他们到来，她率先开口道：“终于来了。”
剑凌飞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嗯！”而他却发现自己看不透风雨晴。
帝天和帝殃很识趣，在这尴尬的气氛当中，还是走为妙。风雨晴接着说道：“不用看，我也是神。”
剑凌飞有点懵了，现在神都那么不值钱了吗？与自己有关系的人里面已经出现两位神。他突然间觉得自己一路走来真的不是运气，而是真的得到神的庇护。
“我和魔神一样，都是为寻你而来，但是与她不同。”风雨晴很直接地说道。
剑凌飞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内心的波动，询问道：“你会给我答案吗？”
“不会。”风雨晴直接拒绝道，“或许你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可肯定是她要找的。”
“为何只有我不知道？”剑凌飞还是有些不死心。
“成为真正的神，你就可以知道答案了，或许并不是你想要的满意答案。”风雨晴说道。
“如果我成不了神，你们是不是很失望。”剑凌飞对于她的回答很是厌倦，他已经听芊惜惜说过无数次这样模糊的答案。
“或许吧！”风雨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也掩饰不了她有些失落的情感。“不过，你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凭什么你认为我一定如你们所愿？”剑凌飞抗拒地回道。
“那这些所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风雨晴说道，“而你不会让它们消失。”
“那就是说我就算是神也没得选？”剑凌飞自嘲地笑了一下。
“神也有烦恼，神也不是无情的。”风雨晴淡淡地说道，“所以你不是来找我了吗？”
“我要是不来找你呢？”剑凌飞还是有点不甘心。
“因为你时间不够了，所以我才在这里等你。”风雨晴没有丝毫情感地说道，“与其在这浪费时间套我的话，不如早点完成大家所期待的，你的答案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身不由己就是这种感觉吗？”剑凌飞眼神忽然有些落漠，“真的会有我想要的答案吗？还是说你们会给我一个你们想要让我看到的答案。”
“你自己怎么认为都可以，不过你肯定会追随芊惜惜而去。”风雨晴很肯定地说道。
“那你又何必执着呢？”剑凌飞依然很想知道答案。
“我也是身不由己。”风雨晴也自嘲地笑道。仿佛命运的枷锁也在她身上牢牢地套住。
“那好吧！”剑凌飞知道再怎么问也是无果，也就释怀了。“七情六欲到底是什么？”
“因为你是神！你只是法则的操控者，不是法则的谛造者。”风雨晴很是简单说道。
剑凌飞等了一会，诧异地看着她道：“就这？”
“没你想的那么深奥。”风雨晴说道，“神也没有那么神秘，其实你已经摸到边缘了，你只是陷入了自己制造的困境里。这就是绝情道。”
剑凌飞终于豁然开朗，这纠结了十年的问题，让他无数次迷失的自己的七情六欲里。“当年你选择绝情道，其实是给我看的？”
“不算蠢，我以为你可以理解得了，我就可以提前离开这里。”风雨晴这回却没有隐瞒。
“只因我太笨了，让你久等了。抱歉！”剑凌飞说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剑神转世，但剑神与风雨晴还有芊惜惜之间也应该有着不样的情感关系。“那你是不是要走了？”
“你这算是挽留我吗？”风雨晴轻微一笑道。
剑凌飞摇了摇头又点了点道：“算是吧！我也不是很肯定。”
“答应了鬼才做交换，我还不会走，但是我不会参与你们的战争。”风雨晴平静地说道，说完转身就离开这大殿。“你最好还是先留在这里。”
轼情谷一切都没有变，仿佛一切也都变了。剑凌飞找了处僻静的地方不断地思索着风雨晴的话，时间之力在他周围升起，鬼才能在这待上十年，加上时间之力，会更久远。说明自己参悟的并不完全。
欲望沙漠，这处特殊的地方，情绪最变化最多最快的地方，灵性之物受影响最直接的地方。
风雨晴的话很简单，就只是不要试图用自己的情欲去左右别人。这是信仰之力的源泉，剑凌飞自己在这修为方面上有很高的成就，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一直以自己的情欲融入五行之中，所以这力量很容易就受自己的情欲变化而失控。
法则并非源自自己，那就需要利用别人的法则漏洞来对付他自己。这种借力打力的方式，仿佛与太极手一脉相承。
在理论方面思考，剑凌飞确实优于其他人。一点就通，同样是操控人心，可这比信仰之力更可怕，让人痴迷。
不过剑凌飞在意识到这一点后，立马清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的感性会把自己出带入这样的情欲之中，相互影响。绝情道是不会因外界的变化而感染到自己的情欲，做为神那就必须是一个看客。
外面的战事已起，风雨晴这时传音道：“要想成神，你必须要学会在站在遵循法则运转的一面。你要操控的是法则，而不是事物的本身对与错。至于如何衡量，那是你内心里的禁区底线。”
“如果做不到呢？”剑凌飞问道。
“问你自己。”风雨晴说道，“还有你并不是麻木不仁的器具。”
剑凌飞告别了风雨晴，起身离开。风雨晴目的性很强，如果靠自己在这谷里悟道，需要的时间太长了，只有外面的战争给予了他历练的可能，人间百态尽在眼下。但他却没有带上帝天和帝殃，一人入世。
轼情谷虽然没有加入战争，可所有的宗门之人都回到谷中，并且对入口加强防守。上次魔神降临她们免幸于难，但这次的战争源头就在欲望沙漠里，如此之近，她们想躲更是不可能。
这次的争战更像末日的清洗，在这绝迹牢笼之下。大乘巅峰的强者随处可见，整个牢笼时刻都在爆发的边缘。以前力量突破极限，天罚还会有个延迟，现在只你要力量超过极限，天罚直接轰下来，没有应对的机会。
龙清清也没有想到鬼才这次的计策失灵了，确实是把灵界强者引到了欲望沙漠，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一进入后会变那得那样的狂热，好战，更像是被兽性所控制。
虽然她很快就看出了端倪，可为时已晚，灵界的信仰共同体，如同瘟疫一般，从源头向着无数蜂拥而至的人群扩散。
三千世界也像是约定好了一般，在天际第二次亮起之时，连通修仙界的传送法阵居然全都开启。数不清的种族强者出现在这里，都是顶级强者，在这资源稀缺的地方，为了适应这里生存，平静的修仙界变成了杀戮场。
缙云依然紧守着芊惜惜留下的话，剑凌飞不回来，那就死守炼魔井。虽然这地方有着天然的地理优势，可当传送法阵一开之时，各个界面存活的远古异兽也跟着进来。
炼魔井，这处魔界的禁地最安静的地方，却是争战最血腥和最残忍的地方。血液如同火山喷发出来的岩浆，由里向外流去。直到出了禁区之外，那股血腥味也席卷而来。
非兽修或者身体有先天优势的远古强者，都不会进入这片力量被特殊法则禁制的区域。可那连续近月的万兽齐鸣，以及哀嚎声，让其他修行者为之震惊。都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可从来都没有到见到过有生物活着从里面出来，直到那天清晨，声音渐微。血腥味跟着那些血泥流躺出来，才知道这里面的争战有多残酷，但是不知道到底谁胜利？
生命之树上早就没有了炎天凤的身影，围观的各方势力也想打探这里的消息。可还没有深入到最里面就已经失去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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