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298
远处树梢上，油女龙马透过虫群观察着这一切。“无聊。”他对身旁的根部同伴低语，“团藏大人为何容忍这种过家家？”
话音未落，金光闪过。水门突然出现在他们所在的树枝上，手里捧着两杯热茶：“要喝吗？天气很冷。”
两个根部忍者僵在原地。他们甚至没察觉对方是何时发现的。
“不必。”油女龙马冷声拒绝，面具下的声音带着警惕。
水门也不坚持，自顾自抿了口茶：“告诉团藏大人，下周的课程是医疗查克拉基础。或许对各位的任务有帮助。”
待他离开，油女龙马才发现自己袖口别着朵纸折的紫阳花——正是根部最近丢失的加密文件所用的特殊纸张。
课程如期举行。令人意外的是，真有几个根部忍者出现在训练场角落。水门仿佛没看见他们，专注讲解着如何用查克拉感知伤势。
“现在，请各位尝试治愈这片叶子。”他分发着枯黄的落叶。
油女龙马捏着叶子冷笑：“幼稚。”
但当他下意识运起查克拉时，枯叶竟真的泛起微光。那一瞬间，某个遥远的记忆浮现——儿时在医疗班，他也曾梦想用查克拉救人。
“看来各位很有天赋。”水门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下节课教外伤急救。”
课后，油女龙马拦住了水门：“你究竟想做什么？”
金发少年擦拭着训练用具：“只是想证明，有些东西比杀戮更有价值。”
转折发生在雨夜。根部小队遭遇伏击，油女龙马为保护同伴身受重伤。意识模糊间，他感觉有人在为自己治疗——手法正是水门课上教的那种。
醒来时已在根部基地，医疗班说他的伤口处理得专业得不像战场急救。油女龙马沉默地看着自己曾接过枯叶的手，那里还残留着治愈他人时的温暖触感。
次日他破天荒主动出现在训练场，站在最后一排听课。水门什么也没说，只是演示时特意放慢了动作。
变化悄然发生。越来越多的根部忍者会来听课，虽然依旧戴着面具，但身上的戾气渐渐淡去。甚至有次课后，水门看见油女龙马在教秀一如何控制查克拉输出。
“没想到吧？”自来也啃着丸子嘟囔，“连团藏的狗都被你驯化了。”
水门望着那些身影：“他们从来不是狗，只是迷失了方向。”
危机却在此时降临。团藏突然召见水门，地下基地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玩够了吗？”老忍者冷笑，“用天真的理想腐蚀我的部下？”
水门平静地回视：“我只是给他们多一个选择。”
“选择？”团藏猛拍桌面，“战争不会给你选择的机会！”
几乎同时，警报大作。龙影部队突袭木叶边境，根部首当其冲。水门主动请缨参战，却被团藏拒绝：“留着你那套过家家的理论等死吧。”
战场比想象中惨烈。水门赶到时，正看见油女龙马小队被辉夜一族的骨遁围困。绝境中，几个根部忍者突然结出熟悉的印式——玉螺旋阵的变阵。
森白骨刺撞在淡金结界上发出刺耳声响，却没能突破分毫。
“怎么可能...”辉夜忍者目瞪口呆，“根部的狗居然会守护阵？”
油女龙马擦去嘴角的血：“我们不是狗。”
金光闪过，水门加入战局。改良版飞雷神在战场上划出无数光弧，每次闪现都精准地救下遇险的忍者。有次他甚至替某个龙影忍者挡下致命一击。
“为什么...”对方难以置信地看着刺穿水门肩胛的骨刺，“我们是敌人啊！”
水门拔出骨刺，医疗查克拉止住血流：“战场上没有敌人，只有不想死的人。”
这句话如同石子投入湖面。当木叶援军赶到时，看到的是奇异的景象：数个玉螺旋阵在战场上亮起，保护着双方伤员。油女龙马正用医疗忍术为一个龙影忍者止血。
“叛徒！”某个根部激进派突然暴起，苦无直刺油女龙马后背。
叮的一声，苦无被金色螺旋丸弹开。水门挡在中间，眼中第一次燃起怒火：“对同伴出手，才是真正的背叛！”
团藏的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精彩。”
老忍者拄着拐杖走来，目光扫过战场上的玉螺旋阵：“所以这就是你的答案？”
水门挺直脊背：“是。守护不该有阵营之分。”
令人意外的是，团藏竟没有发作。他只是深深看了水门一眼，转身离去前丢下句话：“记住今天的代价。”
代价很快显现。水门被暂停了所有职务，连儿童学堂也被勒令关闭。秀一气冲冲地要找团藏理论，被水门拦下。
“可是他们太过分了！”
“有些改变需要时间。”水门继续整理教案，“就像查克拉的流动，急不得。”
转机在某个清晨到来。水门发现门口堆满卷轴——全是根部忍者偷偷送来的学习笔记和心得。油女龙马的卷轴上甚至写着：【下次教高级医疗术吗？】
更令人惊讶的是，三代目突然到访。“团藏松口了。”老人吐着烟圈，“但不是因为你那套理论，而是因为你证明了守护阵在实战中的价值。”
水门沉默片刻，忽然问：“火影大人，您认为忍者是什么？”
夕阳西下，三代目的影子拉得很长：“曾经我认为是兵器，现在...或许该重新思考了。”
儿童学堂重开那天，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学生——志村团藏。老忍者坐在最后一排，面无表情地听完整节课。临走时，他放下一枚苦无：“下次教实战应用。”
苦无上刻着根部的标志，却被打了个小小的叉，旁边添了朵紫阳花。
夜深人静时，水门在实验日志上写下新发现：【最坚固的结界源于理解而非对抗】。窗外飘来细微的响动，他推开窗，看见油女龙马正用新学的医疗术治疗流浪猫。
四目相对时，对方慌乱地推推面具：“路过而已。”
水门轻笑，扔下一卷高级医疗术讲义：“下次课用得上。”
月光照亮两个忍者的身影，一人在窗内，一人在窗外，中间是木叶漫长的夜与即将到来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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