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296

午休时，秀一捧着便当小心翼翼地问：“水门大人以前也这么笨吗？“

“他啊？“自来也抢过饭团塞了满嘴，“第一次用通灵术召唤出蝌蚪，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水门耳尖微红：“老师，那是查克拉计算误差......“

“误差你个头！就是紧张！“自来也大笑着拍桌，“所以我说啊，忍者最重要的是这里——“他突然戳了戳秀一的心口，“不是这里。“又戳戳水门的额头。

日子在汗水和笑声中流淌。秀一的进步很慢，但每个小突破都让水门眼里泛起欣慰的光。直到某个雨夜，紧急任务打破了平静。

“边境冲突。“三代目的烟斗在雨中明灭，“龙影的人越界了。“

水门系紧护额时，发现秀一躲在廊柱后偷看。“回去。“他第一次用严厉的语气，“这不是游戏。“

任务比想象中残酷。墨色身影在雨幕中神出鬼没，水门的飞雷神几次都慢了半拍。“小心！“自来也的乱发突然卷开袭向他的骨刺。

“辉夜一族......“水门看着没入树干的森白骨骼，“资料上说他们已经......“

“资料顶屁用！“自来也抹去脸上的血水，“活着回去再写你的破公式！“

苦无相撞的火花照亮雨夜。水门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书本上的数据和实战的差距。当他为保护同伴硬生生扛下一击时，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脆响。

医疗班帐篷里，自来也一边帮他包扎一边骂：“逞什么能！你那小身板经得住几刀？“

水门疼得吸气，却突然问：“老师第一次受伤时......害怕吗？“

“怕啊。“作家动作突然轻柔，“但比起害怕，更不甘心。“他指向帐篷外走动的伤兵，“看着重要的人在眼前倒下，比死还难受。“

养伤期间，秀天偷偷来看他。“大人......“孩子捧着蔫掉的野花，“我学会治疗术了。“

微弱的查克拉光晕落在水门伤口上，痒痒的像蝴蝶停留。“很好。“他微笑，“但下次要先洗手，伤口感染概率会降低67%。“

秀一破涕为笑：“您真是......“

“没救了是吧？“自来也端着药进来，朝孩子挤眼睛，“这人没公式就不会说话！“

雨季结束时，水门研发的新术有了突破。不再是攻击性的螺旋丸，而是能将查克拉转化为防护结界的“玉螺旋阵“。第一次演示时，整个训练场都笼罩在柔和的金光中。

“防御型忍术？“闻讯赶来的三代目若有所思，“这不像你的风格。“

“木叶需要守护的力量。“水门看向远处和秀一玩耍的孩子们，“而不是更锋利的刀。“

自来也突然把《坚强毅力忍传》拍在他头上：“总算开窍了！今晚请客！“

居酒屋里，作家喝得酩酊大醉，搂着水门脖子絮叨：“知道吗......大蛇丸那混蛋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水门默默给他披上外套。月光从窗棂洒入，在酒杯里荡漾成碎银。

变故发生在秋末的考核日。秀一在实战测试中遭遇了龙影间谍的突袭。当淬毒的苦无射向孩子时，水门的大脑还没计算出最优解，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

金光闪过，他抱着秀一滚倒在地，苦无深深扎进肩胛。剧痛中，他看清袭击者额上熟悉的护额——是那个雨夜交过手的辉夜忍者。

“为什么......“水门咳着血问，“对小孩子出手？“

对方面具下传来沙哑的笑：“战争可不管年龄。“

玉螺旋阵第一次在实战中展开。不是完美的圆形，而是随着秀一的啜泣微微波动，却稳稳挡住了所有攻击。当暗部赶来时，只看到水门半跪在地，怀里的孩子毫发无伤，而敌人被自己的骨刺反噬钉在墙上。

“失误了。“水门看着结界上的一道裂痕，“应该调整12度角......“

“笨蛋！“秀一突然大哭，“差点死掉还算这个！“

医疗班抬走他时，水门听见三代目对自来也说：“他越来越像你了。“

“放屁！“作家声音发颤，“老子可没他这么不要命！“

养伤的日子变得喧闹。孩子们每天轮流来看他，病房堆满歪歪扭扭的折纸和画作。秀一坚持要用新学的医疗忍术帮他换药，结果把纱布缠成了木乃伊。

“我想好了。“某天夕阳西下时，水门突然说，“要开办正规的儿童忍术学堂。“

自来也正偷吃他的病号餐，闻言噎住了：“你认真的？现在这形势......“

“正因为是现在。“水门望向窗外，暮色中木叶的灯火渐次亮起，“才更需要播种未来。“

窗外忽然传来窸窣声响。自来也瞬间闪到窗边，却只抓到一截断裂的骨刺——尖端系着张字条：【抱歉伤及无辜】。

“看来...“作家捏碎骨刺，“不是所有敌人都无可救药。“

水门轻轻摩挲肩上的绷带。那里还残留着玉螺旋阵展开时的触感，温暖如春日的阳光。

他知道，这条守护之路才刚刚开始。而他要做的，就是让更多嫩芽能在硝烟中平安生长。

夜深了，秀一趴在他床边睡着，小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角。水门轻轻给孩子盖好被子，在实验日志新页写下：

【玉螺旋阵·改：增加动态追踪功能，优先保护查克拉较弱的目标】

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仿佛巨大的羽翼笼罩着安睡的幼雏。

初雪悄然而至，将木叶染成一片素白。水门拄着拐杖在训练场边指导秀一练习查克拉控制，孩子掌心托着的雪球正在缓缓旋转。

“重心再低些。“水门轻轻调整孩子的姿势，“想象雪花的重量......“

阴影突然笼罩了二人。三个戴着动物面具的忍者无声出现，为首者额上的护额刻着熟悉的图案——根部的标志。

“波风水门，“冰冷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团藏大人有请。“

秀一吓得躲到水门身后，雪球“啪“地碎在地上。水门不动声色地将孩子护得更紧：“请问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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