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沉默了一会，莫寒放开了楼着她的手，两人这才能更加清楚的望向对方，皆是眼中有些水汽。
只是一人是笑颜满满，一个是克制的泪眼婆娑....
她放下了她的腰，将下一个攻守地转移到她的眼角，睫毛，不断摩挲，帮她减缓紧张感。
“你说，她会喜欢我吗，我一个病秧子...”
她像说一个别人家八卦故事似的，面色微清冷，声音却有些变味了
“而且没她能干，没她漂亮，聪明，她会不会嫌弃我”她又变得温柔的笑着看着顾言夕仿佛被“揉”的已经有些发红的眸子。
“.....”
“而且还总惹得她哭，我是不是坏极了”戏谑般的她又怜惜的望着她，数落起自己来，指腹轻轻帮红了眼的女人擦去了不快...
女人在旁絮絮叨叨，说的却都是哄自己开心的话语，自己也被哄的...忘了自己此时此刻正在她的臂弯之中....而这会自己也被她逗弄的不该如何是好了。
眼里全是女人的面庞，她娴静，她待她从始至终都与他人有异，顾言夕她从未想到过这个局面的产生，即使她之前是对莫寒有过一些特殊的在意，但她从来没有对她有过哪怕半分的逾矩，哪怕是幻想。
而现在，
“会”她眸子紧紧盯着那抹褐色，仿佛迟了一秒心就会漏一拍，眷恋似的不曾离开...
“嗯？你说什么”莫寒仿佛没听到，暂停了揉捏女人的举动。似乎是有些轻微的欢愉，声音高了一度，斜眼觑着女人。
“.....”
瞬间冲动的勇气却被打消了，顾言夕又是一阵内心焦灼，轻轻咬着唇，似有些哀怨般对上了那道目光。
女人却还是往常一样，平和而又有耐心、一脸慈母样
...........的揉着某人的腰
“会..喜欢...你”顾言夕的话，虽然有些僵硬，却还是怀揣着满满情愫，传递了出去。说完却是猛的躲开了女人的眸子，斜眼看着地板，脖子往上的部分红的彻底，呼吸也开始紊乱了。
“喜欢我？”声音有些喑哑，似有着半分诱惑？莫寒倾身了下来，软香扑来。
这一个举动顾言夕当然没有料到，条件反射的就往后退，还好莫寒手臂长轻轻一把将顾言夕捞了回来。
“莫..”
“言夕说喜欢我，可是认真的吗？”莫寒这会到是真的在“拷问”顾言夕了。这一副求实的模样打量着顾言夕。
顾言夕只当自己能直接了断的处理现下的情况，她这会才悔悟，女人多变的模样她还见的少吗，女人故意绕她的事情她还经历的少吗？
没办法，谁让自己喜欢她，连带着这些勾人而又不勾人的举动。
她晓得，即使面前的女人再怎么玩笑她，她对自己却是她能感受到的认真，她不同于别人的。
“当然是”她开了一副定心丸。斩钉截铁的答。
转而又认真的看着女人
“莫姐，你呢？”
莫寒将两人稍微分开了些，便更能看到顾言夕的一举一动，她有些激动，但更多的，她知道那是，害怕。
即使顾言夕伪装的多厉害，她现在的样子看着与常人无异，可她闪烁的瞳孔终究还是被女人察觉到了。
转而双手缓缓牵住女人的手，微微的有些发凉了，但她还是将其包裹，凝望着她的眼睛，淡淡的笑着...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双方皆是沉默了会
“记得，那时你突然发病，在浴室然后....”后面那段她省略，女人提醒过后这段记忆才被她重新在脑海里挖了出来。这么想起来，那时两人就已经亲密接触过了，就又有些发热了。
“那时，你救我我是有感觉的...”莫寒觑着她，顾言夕此刻心里跳的更快了。
有感觉....
嗯....
自己在在意什么....
她舔了舔唇角...
面前的女人却轻轻抚弄起她的长发，缠绕于指，把玩起来，她低了低眉眼，眼底一阵温意的觑着顾言夕略有呆滞的眼眸。
“睁眼见到你，我挺庆幸，起码被一个好看的女人救了，不然～我可是吃了大亏”她言语轻缓，顾言夕却被撩拨的心思阑珊，女人的一举一动都仿佛牵动着自己的心。
“你是打算不要命了吗，任何不管谁救你，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还可以这么说”她却嘟囔着，隐藏着自己的心思。
“是了，恩公，我太过于言辞轻佻了”莫寒合眼力的稍微示弱。这话却听得黏人软糯了起来。
顾言夕心里一软，被人捏着的手便反射性的收紧了些，却还是不改“严肃”的脸呆望着莫寒。
觑着这“老顽石”莫寒却是耐性十足。玉石的开采，总会经历很漫长的等待不是吗。
“你救了我，却好像十分嫌弃我，但举动间还关心着我，你说，你纠不纠结”莫寒一字一句，像说着什么动听的情话。
某人被拆穿，像是一下子被人褪去了伪装。
“我的性子...一直都这样...你.知道还”她的声音更低了。
“现在是知道了，当时我却因此抑郁了很久”莫寒赶着她前面又说。
“抑郁？”她微微皱眉。
“嗯，我在想，我是哪里不好了吗，惹得你这么讨厌我？”莫寒继续说着。
顾言夕只得承认，自己有时候真的是过于冷淡了些。“我...性格就是有些..古怪了”她喃喃道
见女人垂了头，莫寒眼里一阵柔波...
明明是告白，自己好像没有把握好度。
“这样的你，我却很喜欢”
顾言夕仿佛颤栗般抖索...
她的声音，轻声的，仿佛小木棍，敲打着某人的心房。
“你和别人不太一样”
“别人都眼巴巴的想让别人更喜爱自己，假装着自己，你却一直这么真切对人。”
“你是个善良的人，却装作恶狠狠的将别人逼的远远的，不让人靠近，别的女人都想着怎样才能称为焦点人物，你却甘心平淡...”
“明明很累了，却还是爱一个人扛，好的坏的，连带着吃亏的，却都咽在了肚子里。”
缓缓离开了女人现下有些温热的手，双手将她脸庞抬起...
顾言夕刚消下去的眼眶又泛起了红，漆黑的眼睛褪去了平日的冷漠，似有难以言喻的憧动...就这样，任由女人的动作。
“言夕...以后，和我在一起好么，让我照顾你，有我陪着你，不会再有人能欺负你”
女人总是能明白自己心中所想，就像俞伯牙钟子期般的，她总是那个波动自己琴弦的人，其实自己早就沉沦于女人的无限温柔其中了吧...
莫寒缓缓的将额头抵在顾言夕额上，顾言夕早就忍不住眼眶里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任由他们篡夺而出...
“言夕...”声音带着些许的期待，眼神却带着些坚定。
望着她，即使模糊了些视线，但她的一切她仿佛是那么的熟悉以及贴合，顾言夕从未和人这么近距离感受过却有着这样的感受，她只知道面前的人儿，她很喜欢。喜欢到，她忘记了之前的一切。
“好”
像是得到了些什么，莫寒分开了身子，不急不缓的将那些眼泪轻巧的摸了去。
“又惹哭了一次”她微微拎着眉，似有埋怨，却满溢着幸福。
女人听了却是瘪了下嘴，呼闪的睫毛上仍挂着些金莹剔透的东西，嗔怪的觑了眼女人。
二人像是约好似的，都相视一笑，目光片刻都舍不得离开对方，顾言夕也少有的放下了以往一贯的矜持，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平日里积的福得到了老天的回报，把这么好的女人送到了自己这边...
莫寒终于放肆的搂住女人进怀里，而顾言夕也任由着女人的举动，其实她很喜欢“喜欢”这种感觉，被拥入怀的感觉，她也回抱的，拥住了莫寒，两人都是瘦瘦弱弱的体格，仿佛现在合为一体的，才是她们本来的样子....
两人相抱了好一会，因着实在要上班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收拾好碗筷，才出了门去上班。
两人间已经和之前有了关系的不同，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的产生。
之前莫寒调到了另一个门店，这就使得今天送顾言夕上班需要废不少周折。
“这些天我在那边还是有些事情处理不是很好，还是得要学习，不能荒废了杨烨的公司”女人开着车，就那么随口说着。
自知自己理亏，当初是自己使了小手段才让女人远离了自己，顾言夕即使知道女人的小心思也不再阻拦了。
“嗯，和杨总申请一下吧，请示调回来，这样会方便一些，有不懂的再问我”
开车的女人这会测过了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顾言夕，又侧回了去。“嗯，方便”
被提醒了一遍，仿佛自己干了些什么过分的事...她又有些慌了
“去了公司再联系，那言夕，我今天就先和你一起了”
于是乎，某人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更多和顾言夕的独处机会。
譬如中午，莫寒不再是有所顾虑，直接拖着顾言夕将市内美食品尝了个遍，晚上则二十四孝女友般如胶似漆的送顾言夕回家。
顾言夕性子本来冷淡，二人的关系也才刚刚捅破，这种几乎全天的相处倒是让她有些吃不太消，虽然她两的确名义上“在一起”了，可和莫寒在一起，她几乎还是会一直紧张，不像在别人面前一样的自在，特别是某人总不看场合的对她说出一些“撩人”的话。
经历过多次后，顾言夕算是明白了，王楠当初对自己所说的一些“劝告”的话都是认真的，莫寒这个女人完全摸不住她的套路，外人面前正经温和的不得了，到了私下相处，自己只有挨吃闷亏的份！哪里...都是吃亏的份...
像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有一个星期。直到杨烨的一个视频电话打来。
顾言夕和莫寒手机都响了起来，两人本是在办公室一个在批文件一个在看书，这会都接听了。
“杨总”顾言夕一贯的正经严肃。
莫寒将手机音量调低了些，因为办公室内一个顾言夕的手机就够她两听的了。
“言夕，莫寒，这次开会时有个任务需要你们去完成，事关重要，你们要认真些。”杨烨褪去平时的公子气，颇有些意味深长，莫寒此时也端坐了起来。
“杨总，这次需要办什么任务？”顾言夕内心疑惑，之前她和杨烨便自来了公司只通过一通电话，突如其来的重任，即使她有些紧张，但她仍然有信心。
而莫寒则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视频那头，杨烨夸夸而谈，顾言夕时而点头，时而笔记，莫寒则有时站起来开开窗走动一下，有时珉珉茶。
会议持续了半个小时，三人断了视屏通话。
顾言夕这才放松了下来，缓了口气。
“这回的任务有些重..”抬眼看向莫寒，一直手摸上了肩膀上，似是捏着什么。莫寒只是向她笑着，仿佛带着些安慰，顾言夕在心里想着，莫寒刚刚来来去去少说也转了几十圈，杨烨说的她听全了么？
“莫姐，这回我们要出差去北京了”她将重点捡了出来强调着。
“嗯，北京可是个好玩的地方，言夕不能总全部心思在工作上，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莫寒全然不急的样子。窜到自己身后，给自己揉起了肩膀，久坐发酸的肩膀得到了放松，一时间舒服极了。
顾言夕觉得莫寒此时略有些孩子气，不禁笑了，两眼湾了起来。像是挂着两轮月儿
莫寒很少见顾言夕这样，她收敛了平时的笑意，凝望着女人“你笑我”“言夕，你变坏了”说着，竟有着三分嗔意。
这一声呢喃勾人的很，顾言夕心底一阵机灵。面上却平常如故。
“哪有的，是你捏的太痒了”顾言夕打滑头
“噢？那是我力道太轻了吧，你看，这样行不行”她加重力道。
“哎呀，疼...”顾言夕则凝眉，咿咿呀呀的。手摸过来想d制止。
“这样呢”她又减轻力道，不再和她开玩笑了，女人久坐酸疼她是知道的，她自己都舍不得怎会忍心欺负她。
“嗯，这样很舒服...”顾言夕眯上了眼，
“老板，我这么用心工作可否有什么奖励，手捏着会很酸的”莫寒慢悠悠的在她耳边嚼耳朵，似是呢喃，也似是哄骗。
像是炸了毛的兔子，顾言夕说的极快：
“这是你自愿的，我可没逼你，再说，你才是我老板，至于奖励，你要要的话，我...帮你捏回来吧”某人耳根通红，被撩的心里七荤八素，却还是正正经经的辩论..
她的定力突破是源于莫寒自那次告白之后，总是对她说出一些“有意无意”撩人的话，她一开始总都招架不住，像个傻瓜似的任莫寒的摆布，可现在，看过那么多次猪跑她也学会了些东西，莫寒爱调戏她，她总不能每次都不反抗吧！于是乎，她将嘴皮磨的越发利索起来..
“噢～那你帮我捏捏，这儿”
莫寒收起手，及其“认真”的指了指自己手臂。
顾言夕张张嘴却憋了回去，又听从女人的指导，将手臂上的袖子推了上去，漏出白皙无比的肌肤。
心里一阵异样的感觉....
淡定的将双手覆在光滑的皮肤之上，开始揉捏，认真的，沉闷的，使出自己吃奶的劲，照着别人按摩的力度去给莫寒揉胳膊。
一下，两下，三下，女人不叫停，她也不停止，直到自己手开始发酸了，忍不住了才去望莫寒。
莫寒从刚才开始就立在那一边享受着顾言夕的照顾一边看着顾言夕笑个不停，当然这都没被认真按摩的人看到。
“莫姐，还捏吗”顾言夕问的直白，那片肌肤都被她揉的红了...
“言夕的手艺是从哪儿学的，按的真舒服，我倒是要像你学习了”她不留余力地夸赞她。
“所以..还捏么？要下班了”她真的觉得莫寒太会说甜言蜜语了。
“不急，我送你回家，再捏捏吧，还是挺酸的”莫寒一脸认真，像是表明：我说的合情合理，我很痛，你得帮我。
顾言夕只好，耐着性子又给莫寒“按摩”到下班....
一晃到了年末为了迎接新年的到来，路上张灯结彩的一水的火红景象，各种礼品店服饰店也都爆满，新年除旧迎新，本来就适合情侣间做一些互动，这天，顾言夕答应了某人的请求-逛街。
王楠推着顾言夕周璇于各大商场，这个节日对她来说相等于情人节，光在家想可不行，拽着顾言夕上街一顿扫货，不过令她纳闷的是，按照以往的尿性，顾言夕应该是她三请四邀还不一定会出来的人，今年却一条短信就解决了。八卦的心思就在她心底扎了根，从出门到现在，除了看礼物就是不断的旁敲侧击，想探听点什么。
“言夕，你看这项链好看么”
她指了指一条水蓝色砖石项链。
“挺好看的”顾言夕也看得仔细，看过之后又把目光移到店子别处的小件物品上。
“嗯，你说是这个好看还是你这条好看”王楠抓住顾言夕的胳膊，将手臂上环着的链子亮了出来。
顾言夕却也不惊慌，抽了抽手“都好看，你不是要和小七买礼物么，请专心点”
“啧啧，顾言夕同志，都是同一条阵线上的，怎么对我藏着掖着呢，这条链子我之前可没见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嘻嘻”王楠全然不顾顾言夕的话语，她知道顾言夕越是端着，这事儿就越是有八卦可探。
“你还买不买了？不买，我可走了”
顾言夕甩都不甩她，转身欲走。
“哎！”“等等”赶忙拽住要走的女人，又嘟囔了几句，王楠才付款买好这礼物。
两人出了商场门，王楠则又粘了上去“言夕，你是不是和莫寒好了啊，跟我说说吗”
她撒着娇...即使这个不适合她，可她就是爱在顾言夕面前做这种事，因为每每这样，她就会败下阵来。
“....”顾言夕停下身子，侧身僵硬的看着王楠。
“王楠你正常一点”冷冷的语言，还击王楠的彻底。
“言夕～”
没用。
“言言～”声音更黏糊。
女人面部更为严肃了。
“夕夕....告诉我嘛，你这样不好～”某人像狗皮膏药黏个不停，拽着顾言夕摆着手臂。
好一会，顾言夕被这人酸的终是忍不住了。
“好了，王楠，你停停....”她凝了凝眉。
她是造了什么孽，以前只有王楠一个，现在又多了莫寒一个，而且还是不同style的“进阶式撒娇”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直女了点，真的受不了她们这样。
“我和她现在应该算是在一起了，不过”她停顿了一会，
“不过什么？”某人好奇心一如既往的强烈。
“不过我们应该还是处于相互了解的阶段，这样比较好一些”
“啊！我真服你们啊，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王楠的确急，莫寒她不担心，顾言夕的蜗牛性子她可真担心两人相互了解会了解几年，而的确！是会有这个可能的！
“你急什么”顾言夕回绝，却是有些怪她的意思。
“我能不急么，好歹你也是个大龄无经验女青年，不好好把握机会，说不准就鳏寡孤独了呢”王楠说的激进，倒也是为了刺激一下顾言夕，士意她要加快进度。
“我没经验？”顾言夕绷着个脸，眼睛眯了起来。
“难道你有？还是说你对我瞒了些什么419？”
“.....”顾言夕有些气上心头，王楠总是能说出一些让自己吐血的话。
“王楠，这是在大街上，不是家里，注意你的言行”她沉了沉心思，冷捏捏的硬声说。
.......
一场不那么愉快的购物接近尾声，后来顾言夕也买了份礼物，王楠亲眼看着顾言夕将包装纸一层一层严格密封力求精致，俨然一副小媳妇样。有自知之明的她逛完街便溜了，她才不当电灯泡。
夜晚来临，街上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这天天又下起了小雪，飘荡在人群之间，片片羽叶，落在了行人的肩上。
顾言夕在一条桥上来回踱步着，她比约的时间还早半小时就到了，手里拽着一个礼物盒，街上行人很多，但她这样停留在一处也异常显眼，很快，便被眼尖的女人发现了。
悄悄走到她的身后，故意放慢了脚步，顾言夕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张望着来去的行人，忽而感受到面前一片漆黑，接着脸上一阵温暖熟悉的触觉传来。
“莫姐”她有些激动，心里却是欢喜的很。
女人的手放了下来，顾言夕转身，见到的是她刚才一着盼着的人。
“我来晚了，不好意思，站久了吧，冷不冷”莫寒刚刚摸顾言夕脸时就觉得女人冷的不行，这会直接牵住顾言夕的双手，果然，预料中的寒气袭来，她微皱了皱眉头，手里便捏的更紧了。
“没事”顾言夕笑着，答的清明爽快。
“怎么不去店里等着，站在这儿吹风”她埋怨，眼尖的将女人的东西一把接过，牵着她的手向附近商店走去。
“等一下”女人却反常的拽住了她。
回过头，女人却是半低着头，牵着她的手..
“怎么了？”莫寒包裹着顾言夕的手，尽力的温暖着女人，也留有时间给顾言夕解释。
“我没来很久，不冷的，我们就在这里吧，一会会有烟火晚会，饿了的话，我们待会再去吃些东西”她字字交代的清楚，可越是清楚就越是隐藏着些什么，站在这风口浪尖，分明冷的不得了！她能骗谁哦
将女人打量了好一会，本是想劝说她离开，毕竟两人都是女孩子，在外硬抗风雪，很容易生病的。可顾言夕少有的执拗，她牵她，她却不动，最后还是莫寒退让了。
“嗯好吧，那我们就在这，吹吹小风，赏些雪景，也挺浪漫的”莫寒顺着顾言夕，妥协下来。
“嗯”某人乖觉的点头。
两人仅站在那了一会，旁边便嘈杂了起来，人也拥挤了起来，莫寒只道是到了人流高潮点，将顾言夕牵到一处不那么人多的地方。
“好点了吗”莫寒废了好大功夫，才将那冰冻的双手揉的有些温度。
女人心里早就甜腻，却还是面不改色“没事的，对了，莫姐，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她手指指着莫寒手中的手提袋。
莫寒撇了眼包装盒，又看了下顾言夕，她点了点头式意。
莫寒将那包装袋拆开，一层一层的包装废了她不少气力，但她都有耐心的一层层拆开来，就像刨开顾言夕的心一样，连同着某人按耐不住的激动紧张以及期待。
所有包装褪去，一个“机器”出现在眼前。
“按摩仪”虽然外表的确很美观，但从生活的角度来说，它只是一个按摩仪。
顾言夕柄息，抬头望着从刚才看到礼物一刻表情便有些滞，没变过的莫寒，这会她心底有些埋怨自己了，她又一次没听王楠的话，买了一个这个东西，惯常来说，女人是会更喜欢浪漫性、无实用性的礼物才对，她这样送一个机器，冷冰冰，像极了直男。可她....一开始想的出发点并不是这样的啊！
顾言夕一阵胃疼，莫寒未动得越久，她就越是埋怨着自己。
莫寒将仪器左看看，而又友看看，再回来看看顾言夕，似乎是有些不解的瞧着她。
“言夕，你的礼物很特别”她言语清淡。
“莫姐”顾言夕像是被咬断了舌头，她越想越不对，作为跨年礼物，她应该浪漫一点的。
“因为之前你总说手酸，我也不能总帮你，于是买了一个这个....”她断断续续解释，既然不喜欢，她只能把自己心思讲出来，但愿女人能理解她。
“嗯？”莫寒将东西包裹起来收好，将顾言夕轻轻搂住，目光之下，是她微红的脸颊。
“你的职业病，画画也要收敛着点”她仿佛有些怪她，有了一副埋怨她的模样。
莫寒这会笑容再也包不住了，顾言夕从来都觉得莫寒笑的时候是很有魅力很好看的，而这会她又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新的陷阱，她见过莫寒太多样子，像现在这样，纯洁的像个孩子的笑，她看的呆了。
“哪有这么夸张的？言夕你还天天坐办公室，是不是也有职业病”说着捏了捏顾言夕腰身，顾言夕被拿捏，想闪躲，却被女人钳住了个正着。
两人闹着，身体都有些发热了，这会桥底一阵亮光刺来。
成群结队的纸船穿桥底而过，每艘小船上都放置着枚蜡烛，万帆过去，桥上情侣们都合上了手掌，闭上眼，虔诚的，似乎许下了什么愿望。
觑着周围的变化，莫寒稍微退了一些，松开了女人，看向旁边的顾言夕。眼底柔光颇深。
“所以，刚刚一直不愿下桥，是因为有这个意图，还骗我有烟火晚会”她语气带着三分温柔，7分抚媚。
顾言夕滞愣的测过了身子，抑制住心里被发现小心思的慌乱，说“没有骗你的，一会的确是有晚会，这里视野更好些，而且这里每年都有许愿的仪式，听说挺灵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了..”
“奥”莫寒也测过身子，她暂时放过了她。与和顾言夕并排，顾言夕已经闭上了眼，双手合十，
莫寒又看了她几秒，便也学着她的动作，仿佛许下了什么愿望.....
江岸边，两长身美女，虔诚的祈祷着，画面足够美好，也许，这就是一个美好的开始，接而来的亦会是幸福和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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