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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墨恋一听说是给自己介绍工作的,什么都没有听,直接来了这样一句。
“一方面是保护你,另一方面,之前那个公司,你确实也回不去了,我这边找了朋友,你先工作起来,熟悉熟悉,终于老公司那边……该争取的权益,一个都别想落下。”
同一家日料店,同一个位置,老板依旧在做着日式烧烤,梁霄依旧在这里苦口婆心,他都觉得自己活成了一个妇委会主任!
雪姿已经够倔的了,遇到了墨恋,梁霄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俩人看对眼了。
这分明就是倔到一处去了!
“你们那个公司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长进了。”梁霄只能自己叹气,自言自语,毕竟那个公关公司的大老板在两个富家女之间徘徊许久,今日还曝出新闻说与已经订婚的阮氏大小姐分手断亲,和什么谢家大小姐在一起了。
梁霄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让他赶上了!
“你听我说,雪姿当时就是在这个方面考虑得不够周全,所以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你现在这个样的话,让她怎么想。”梁霄只能尽力再劝一劝。
老板在对面看着这两人,不住有点想笑,梁霄瞪了一眼老板,接着劝:“我实话说吧,我就是个公安系统里的小检测员,不幸有个大学师妹是个情商高智商也很高的富二代。”
墨恋无奈:“你不用编故事来劝我的,反正我是不会离开这个公司的,他们开除我也要有理由。”
“你这姑娘原本不是脑子挺清楚的吗,怎么一到这个节骨眼上,就变傻了呢?”梁霄一时气急,站起来双手叉腰要骂街了:“我就没有见过像你这种不讨人喜欢的小姑娘,不让你干什么非要干什么。”
“我又不是你女儿,你这么着急上火干什么?”墨恋抬头塞了他一句。
梁霄如鲠在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梁霄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妇委会主任不好当啊。
梁霄秉承着大家各退一步的心态继续劝道:“你看这样可以吗,反正这段时间你也没工作了,你就休息一下,回老家也成,在这里也成。”
“你还想软禁我?”墨恋转头疑惑的说。
梁霄仰天长叹,这姑娘的理解能力简直绝顶了!
“你是小说看多了吗?”梁霄快被墨恋气乐了,“你的脑回路是怎么长得!”
日料店老板这个时候插嘴:“小梁,怎么能和姑娘这么说话呢。”
“我……”梁霄一时语塞,撇了撇嘴,“算我没说!”他拍了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语重心长的说:“我不管你去不去,你什么时候去,反正东西我给你了,我仁至义尽了!”
然后梁霄转头和老板打了个招呼,记了账,转身出去了。
“张远!”梁霄走到门口,给张远打了个电话,“出来喝酒!”
张远刚刚上了游戏排了号,无奈只能在骂声中退了游戏,披上外套,出了门。
烧烤摊前。
梁霄一杯一杯地喝着酒,张远只能坐在一边看着,不由自主地感慨:“想当年在警校这么稳重的你,居然也有今天?”
“我就是因为太稳重了,才会被你们这一群人坑成了这样!”梁霄又干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一下被张远拉住了,他抓住了梁霄的手,摁住了瓶子。
“你少喝点吧,你爸七七都没见你这样,你今天又是怎么了?”张远嫌弃的把酒瓶拿开了,“阿雪又给你惹事了?”
“我有的时候也想像小雪一样,天天有各种幺蛾子,都有我们帮忙料理,但是我们就不能出错,我们一旦出了错,就永远都不能回头了。”梁霄迷离的眼神里透露着无奈。
张远认同这一点,他们身后就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比如现在,他和梁霄连喝醉的机会都没有,现在无论装醉到什么程度,只要起身,就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张远无奈,他想回到之前那样的轻松岁月里去,上头有父辈们的提点,下头还可以罩着自己的兄弟。
现在活的着实有一些窝囊。
“别喝了,”张远除了这句话也说不出什么新鲜的了。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梁霄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说的是啥意思?”张远有点茫然,“你说点我能听得懂吗?”
梁霄看了他一眼,嫌弃地拍了拍张远的肩膀,“千山暮雪,千山暮雪啊!”
张远有点摸不着头脑:“啥,啥山?我们这里没有山!”
梁霄叹了一口气,这文盲,太伤气氛了!将车钥匙扔给张远:“夫人,开车去!”
张远接住钥匙,破口大骂:“夫你个鬼!”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还是做到了驾驶的位置上去了,梁霄也上了车,半躺在后排上,眯着眼睛休息。
这个场景何其相似,很多次都是梁霄坐在驾驶座上,后排躺着已经不省人事的张远,嘴里骂骂咧咧的还在说着什么,似乎还能天南地北的对话,如今,却是自己躺在这里。
不错。这个位置确实挺舒服的。
“回你家?”张远发动了车子。
梁霄摇了摇头:“去找阮所。”
张远果断熄火:“你自己去,我不去。”
梁霄:“那去你家?”
张远狐疑的回头:“小子我觉得你不对劲!你这个打算醉酒之后把我给那个了?”
梁霄乐了:“你这么多年没有找女朋友,难道不是在等我吗?”
我凑……张远心里将梁家上下连带雪姿都问候了一遍,硬是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那是劳资没有找到合适的。”
“不是,”梁霄垂下眼帘,像是在自言自语:“不是的……”
梁霄心里想着,大学的时候,你想追那个学姐,是我去找人先一步追成功了,进了系统,你又有几次相亲,也是我通过关系各个击破。
我为你打理了全天下,却唯独不敢和你说。
当然这个事情后来让雪姿知道了之后,她默默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梁霄太辛苦了。
张远见到梁霄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没办法,只能将人先拉到自己的家。
张远是地地道道的相州市市区出生的人,和有些大院里的孩子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要搬来搬去不一样,他在大院里为什么会有四哥的名号,全然因为他往上数四代都没有离开过相州市这个公安大院。
张老爹为了这个不成器的孩子真的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求爷爷告奶奶的将这个九代单传的捣蛋货色放在了反扒这个不咸不淡的位置上。
张老爹已经睡着了,他瞧瞧的扛着梁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将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自己只能拖出万年不用的行军床,凑活了一个晚上。
原本的梁霄确实是醒着的,但是后来被张远摁倒在床上之后,闻着公安系统劳保“特供”的洗衣粉味道,逐渐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张老爹按惯例叫儿子起来吃早饭的时候,发现了房间里“进了贼”,顺手撩起墙角的扫帚就是一记“横扫千军”。
“爸!是我!”张远无奈被老张同志撩翻在地,一脸苦相,“你这个下手也忒狠了!”
床上的梁霄坐起身来,有点不知所措:“张叔,是我。”
“小子,你连发小都没发过?”张老爹倚着扫帚,一副“华山论剑”的样子:“你可是九代单传,老张家要是断在了你手里,看我不打死了!”
“爸,你行行好吧,你是大清早就喝酒了吗?”张远赶紧起来穿好了衣服:“昨天梁霄喝醉了,在家里凑活了一晚上,我能干什么?”
张远回头看了一眼梁霄:“爸,他是梁大队的儿子,我是吃饱了撑着一定要和他们家扯上关系吗?”
张远心里唏嘘:这家伙看自己的时候,有一种解剖的感觉,他好好一个人,愣是被梁霄看出了一种人体肌肉图的感觉。
这个时候,张远床头的闹钟,很适时的打断了这种短暂的尴尬,张远叼着油条,梁霄拿着馒头,两人走出家门,上车,一起去给早高峰做贡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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