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建行尘埃落定，工行也在有序进行，中李的校服也完成的干净利索，是时候去找石行了。
秋天刚好是哈士蟆油和松茸旺季，这些东西高层人物十分喜欢，既能保养身体又能壮阳……
基本那个年纪的男人，这就是最大的需求。
孙武拎着特级哈士蟆油和松茸再次拜访石行。
石行还是那副做派，天气转冷也没耽误他穿凉鞋的都欲望。
“哟，这次挺下本儿啊！”石行笑着调侃孙武，“你这不对啊，合同都结束了，来精神了……”
“合同没结束是有所求，合同结束了是我对您的敬仰，东西不在贵贱，在是否您需要，是不是？”孙武和石行已经很熟络。
“那我要是不收，你怎么办？我这人不喜欢被敬仰，不喜欢欠人情。”石行伸着懒腰逗孙武。
“您要是不收，我就孝敬我爹，他老人家也需要补补……”孙武默默的对老孙说了声抱歉。
“啊，那孝敬你爹吧，哈哈，”石行笑呵呵的接口，突然觉得这么说话有点过分。
“放那吧，你送的东西我哪能不收。”石行补救道。
“嘿嘿，就知道石行疼我，不忍驳面子。谢谢啊……”
“嘿，送我东西你还要谢我，太假了……”石行今天心情不错，难得兴致高。
“可不得感谢您，您要是不收，回家我肯定挨我爹揍……”孙武凑趣的开着玩笑。
“好啦好啦，说正事吧……”石行收拾起笑容，开始说正事。
“我帮你介绍的都是农行系统的，朝阳镇和洮南的，你存下电话吧。”戏肉来了……
“招呼我给你打好了，都是我培训时候的同学，你可得服务好了，要不可没下次了。”孙武看石行的脸莫名的亲切，农行系统的客户金行没介绍，反而石行介绍了。
“谢谢石行，您放心，我一定做的漂漂亮亮的！”孙武立下军令状。
“你也别开心太早，他们也有一些小麻烦需要你解决。我推荐你，也不完全因为咱俩投缘，更主要还是因为我觉得你能解决他们的小麻烦……”石行俏皮的笑容让孙武头皮发麻，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拜访他的时候。这个帅哥哪都好，就是爱捉弄人……
“那，石行有没有什么提点的？”孙武小心翼翼的求教。
“洮南穷，朝阳富，朝阳边上是梅河口……”石行随口整了一句打油诗。
“您的意思是说，洮南好做一些，但是量小；朝阳镇难做点，但是做好了还有梅河口可以做？”孙武只能这么解读。
“9月了，时间很紧，人家不会等你。看你自己怎么选了……”石行不置可否，依旧是俏皮的笑。
其实很简单。时间到了9月，客户肯定不会等孙武才做。石行介绍的是朝阳镇的农行，而梅河口是通化第二大县级市，量肯定不小。如果朝阳镇做的漂亮，就可以接着拿下梅河口的合同，但，时间紧迫。
稳妥的办法是先去解决相对简单点的洮南，再去朝阳镇，但这样一来，梅河口肯定就来不及了。
“回去好好想想吧……今天我不留客喽，下次再来，大哥请你吃饭……”石行最喜欢难为孙武这小伙子。
“啊，那大哥我先走了，真得好好想想……”孙武愈发的跟石行熟络，随意了很多。
孙武最终决定还是先去朝阳镇。
如果毕业之初，孙武一定会选洮南，毕竟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现在孙武不太缺钱，工作一方面为了赚钱，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挑战自己。
朝阳镇、农行、蒋行长办公室。
孙武呆滞的看着手里的合同。
蒋行比石行还痛快，孙武进门没十分钟，就选好了面料填写完合同盖上公章。
“蒋行？”孙武心想，不是说有小麻烦要我解决吗？十分钟这就完事了？
“还有什么事吗？”蒋行是个和煦长者，话里话外是弄完了赶紧走吧……
“石行说您有点小麻烦，需要考验考验我……”孙武当然不能拿合同就走，那样虽然节省了时间，但目的没完全达成。这次看石行的面子三个网点50多万的合同给了孙武，下次呢？团购这行做的就是渗透，如果这次的合作没有加深关系，那目标至少未达成一半。
“小麻烦？没有什么小麻烦啊？老石逗你玩呢吧？”蒋行看孙武没拿了合同就跑，也就没有那么不耐烦。
“不能吧？石行亲口跟我说的，您这的麻烦难解决一点，洮南的容易一点，让我自己选先来哪。我寻思这您这肯定更急，就先来您这看能不能出把力……”孙武是诚心诚意的想帮忙，做事要做到极致，半半拉拉的还不如交透一个。
“是吗？小麻烦？”蒋行开始思索有什么小麻烦。
“小麻烦没有，麻烦倒是有一个……”蒋行看着孙武，眼神里有些怜悯，老石他不厚道，又逗小孩子玩。
“那您说，我看能不能出把力！”孙武感觉蒋行的眼神很奇怪，莫名的有点紧张。但到了这个时候硬撑着也得上。
蒋行思索了一下，觉得老石还是靠谱的，既然这么这小伙子说了，那说明至少安全。
“有笔擦边的贷款，800万。要是往年也没事，今年年底督察组就要下来……”蒋行对孙武说。
“所以会有处分？需要我帮你去要钱？”孙武问蒋行。
“肯定会有处分，今年的调子是从严从重，往年不算事的事，今年也是事。”蒋行摊摊手，一副认命的样子，看来处分也不会太重。确实是小麻烦，但是孙武不擅长要账啊，而且这是在通化地区，全省出了名的乱。
“要也没钱……他们对公账户就在我们这。”蒋行说出了难点，欠钱的自己都没钱，咋要？
“客户是个人还是企业？经营贷款？是毛干爪净还是货堆在厂里卖不掉？”孙武开始了解详情。
“企业，个人哪会有这么高额度的贷款……”
“造纸厂……生产开屁股纸的，都在仓库里囤着呢，一张都卖不掉！”蒋行提起这客户就生气。
“大捆纸？”孙武一听造纸厂心里稳当了一半。
“小孙你懂？以前给药厂生产纸壳子的，非要技术换代，就换成这样。”蒋行有了一丝希望。
“处理掉库存就够还贷款吗？”孙武继续问细节。
“差不多吧？我没关注具体数字，反正钱进来我就扣下！”
“那您把厂长电话给我，我去拜访他一下，看看具体情况，也许真能帮你解决这个麻烦……”孙武若有所思。
“不用拜访，我打电话叫他来……”蒋行拿起电话就拨，很熟练，看来没少要钱。
“让他顺便带点样品……”孙武补充。
韩厂长是个貌似憨厚的中年人，看着更像个工人而不是管理层。
孙武打量手里的样品，发现和刘工的品质差不多，心里就有了谱。
“韩厂长，仓库里都是这样的货吗？有多少？”孙武开门见山，毕竟时间紧迫。
“有1000吨，哎，没销售渠道啊，否则这点贷款真不算什么，老弟能帮着联系渠道？”韩厂长憨厚的笑着递烟，一点架子都没有。
“1000吨恐怕不对吧，就是完全按照市场价卖出去，也卖不到800万啊？”时间急迫孙武也就没绕圈子，看你韩厂长浓眉大眼的，没想到也想耍赖。
“这个……”韩厂长没想到遇到个懂行的，尴尬的看着黑着脸的蒋行。
“就算全是市场价卖出去，还有300万的缺口，还没算居间费。韩厂长准备怎么还贷款？卖生产线吗？”孙武也跟着装傻。
“生产线不行，生产线我可做不了主，那是国家的……”韩厂长连连摆手，“可能我记错了，我打个电话问问准确数字……”
孙武也低头给燕儿姐发了条短信，“上次大捆纸，3000吨？”
燕姐回了一条“可以。”孙武心头大定。
过了一小会，韩厂长擦着汗小跑着回来。
“我记错了，是2000吨，2000吨……”韩厂长更正。
“这种纸一般给中间人500块居间费，你这才2000吨，生产浪费严重啊，你这也没利润啊。”孙武心中有谱，继续逼韩厂长。
“蒋行，急着出手的话只能2000每吨，这还有400万缺口，要不执行设备？我看能再卖出几百万不能。”孙武看着蒋行。
“嗯，不行只能如此了……”蒋行黑着脸看着韩厂长。
“2000！！不行、不行，你这是趁火打劫！”韩厂长连连摇头。
“两千，明天就过来人看货，联系好货车，马上打钱！”孙武不理韩厂长，径直对蒋行说话，“设备也可以一起估价，不知道走程序要多久？”
“那就这样，特事特办，我加急！”蒋行看到有摘黑锅机会哪还管了那么许多。
“3500吨，真的只有3500吨！你要执行设备，我就在你办公室门口上吊！”韩厂长撕下憨厚面具开始撒泼打赖。
“你上吊，现在就上吊，我给你找绳子，我就不信你韩卫革这么爱厂如家！”蒋行也火了，韩厂长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算了算了，我跟甲方商量商量，就别收设备了。”孙武赶紧打圆场，韩厂长不但不感激还恶狠狠的瞪了孙武一眼。
孙武笑眯眯的不说话，厂子是国家的就好，回头塞点甜头没隔夜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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