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师兄啊师兄(九十集下)
【地藏立誓完毕,询问众人:“如此,可好?”
水神眯了眯眼,最后点了下头,应了下来。
然后地藏上前看向前面的被无数精魄包围着的转生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李长寿走了上来说道:“地藏。”然后没再说什么,而是直接双手抱拳行了一礼。
地藏回了一礼,说道:“终于得到了水神的一礼,苦矣。若让他们看到,我又百口莫辩了。”
说完,地藏并运用起了法门:“燃此道躯,凝此元神,熔金莲子,化转生珠。”然后便手持宝杖向着转生楼冲去,在半路上保杖寸寸断裂:“我不入幽冥,谁入幽冥?欲证此身,当须久远,度脱一切受苦众生,立弘誓愿,愿我尽未来劫,应有罪苦众生,广设方便,使令解脱。”
就此,地藏化为了转生珠,使得转生楼完全可以投入转生大业,其他中游荡的魂魄开始了转生。
洪荒之中,有孩童嬉戏,老人悲戚,灵山上接引圣人抬头,想起了当初地藏的誓言:“师尊,弟子地藏,不负西方。”
四日后
水神等人看着地府建造出来的冥河说道:“第二转生塔并入六道转生体系后,两边流程同步进行,此前积压的精魄,九成八以得转生安置。”
其他天兵听到这些话,都忍不住欢呼起来。
“此河就留于血海,连接六道转生盘和第二转生塔,用以辅佐精魄转生之用,但河水还没有取名,请秦将军为这条河起个名字吧。”水神说到这里,将视线投向了玉帝的马甲说道。
玉帝的马甲秦将军开口说道:“此河承接天河之水,分作三个方向,引导精魄前往各自转生之命途,既如此,便叫他三途河,如何?”
就此天上降下金光河流旁边出现一座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字:“三途河。”
李长寿看着这个石碑以及上面的字,心中恍然:“原来六道府的三途河就是这么来的,看来许多事冥冥之中已有注定。”
画面一转道门,众人在一个瀑布下交流,赵公明开口说道:“要说这地藏也是个人物,竟甘愿以肉身修补转生塔。”
孔宣侧躺在一块石头上说道:“它不过是为救西方罢了。”
水神沏着茶,笑着开口:“这一点道友说的对,却也不对,他确实曾屡次出手相助陆压炼邪剑,干预玉帝历劫身,谣言计出阐截争,兵发人教数宗门,但今日之事远远超过了他的底线,他牺牲自我的出发点,自是因西方教,而让他下定这个决心,且义无反顾去做的,还是心底的那一份悲悯。”
云霄站了起来,走到李长寿的旁边说道:“你如此感慨,看来你屡次在人前引他为知己,并不只是为了挑拨他与西方教。”
水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被仙子看出来了。西方教藏污纳垢,我实在不忍地藏如一颗珍珠,混在一群鱼目之中。”
孔宣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那这次,西方教损失了这般弟子,只剩下些酒囊饭袋,终究是输了。”
李长寿说道:“话虽如此,西方教还是不可小觑。第二转生塔虽然已经由大德后土管辖,可天道依然会给西方教这份气运,,天道气运便是引导生灵朝着天地稳固的方向发展。他日于紫霄宫中商议封神劫难时,西方教也就多了几分话语权,也是想通这层,我才明白西方教徒谋第二转生妄造杀孽必须受到惩罚,但天道为大兴西方,自是要给西方教留下后路,而这后路就是地藏。”
只见第二转生塔中无数的精魄,顺着河流裹挟而来进行转生,而塔中间地藏的身影显现,他抬起手看了一看,说道:“可惜我肉身已毁,此生难出转生塔,不过水神这家伙,说好的稍后来找我喝茶,怎么还没来?”
然后下一秒一个小兽的身影走了进来,出现在地藏眼的上方说道:“呦?寂寞啦?”
地藏直接惊讶的愣了一下,然后转过身,用手捂住了耳朵,只能说他很明智,谛听下一秒就说:“要不要本神兽耳听众生帮你解解闷?先说好,本神兽可不是回来当你坐骑的,咱们现在没有仙契,我要是看上哪个好人家,可是直接要走的,如果你要喊我两声大爷,那我就勉为其难陪你一阵。”谛听非常骄傲的说道。
地藏听着谛听的唠叨,坐了起来,嘴角出现一抹笑容,说道:“滚,找你的截教圣母去。”
谛听直接开口:“你看看,你看看急了是不是?你现在也是给天道老爷办事的,多少有点身份涵养呢?气度呢?哎呀。”地听仰躺在地上,开始露出自己的肚皮,吐槽道。
然后他就感觉到了地藏拿出了刀,连忙开口阻止:“哎呦哎呦,别磨刀啊,你我真走了,信不信我去给水神大人当坐骑,你信不信?哎呀,我错了错了,主人,你别动手,我给你讲点好故事啊,主人,啊——!”
最后的画面是地藏走了过来,蹲下身与谛听平视,两人在转生楼中交流的画面。】
天庭瑶池,千年一度的“三界秩序会”后,众仙围坐闲谈,偶提地府往事,话及地藏舍身、三途河由来,各有感慨。
十二金仙立于丹陛侧
广成子抚须感慨:“当年地藏入转生塔,世人多道他为西方教,如今看来,那“度脱众生”的誓言,才是根骨。天道循环,封神之后三界渐稳,他这一舍,倒是给轮回立了个定盘星。”
赤精子冷哼不屑:“西方教总爱拿“慈悲”当幌子,偏地藏是个实心人。若他真只念西方,封神时也不会暗护那些无辜精魄了。”
太乙真人晃着拂尘:“那谛听倒有趣,跟我那哪吒似的,嘴上不饶人,心里却热乎。转生塔里有这么个活宝闹腾,地藏倒不寂寞。”
西方教灵山莲台投影们中
接引合掌轻叹:“地藏入塔,非西方教逼他,是他自择“众生渡我,我渡众生”的道。三途河通六道,如今轮回有序,便是他弘誓的显化。”
准提目露精光:“封神时我教虽得些许机缘,终究不如地藏这“以身证道”来得扎实。天道予西方气运,从不是凭空施舍,皆因他这颗悲悯心。”
观音持净瓶轻声开口:“前几日往三途河普渡,见石碑上“三途河”三字金光未散,倒想起当年玉帝化名定名时,怕是早算出这河要护轮回万万年。”
孙悟空蹲在蟠桃树上,一边吃着桃子一边说道:“嘿!这地藏是条汉子!比起灵山那些只会念“阿弥陀佛”的,他敢拿自个儿填塔,够劲!那谛听也逗,跟俺老孙当年在天宫闹得差不多,就是胆儿小了点,见了刀就喊“主人”——哈哈哈!”
猪八戒揣着半块桂花糕:“可不是咋地!俺老猪当年投错胎,要是早有这三途河引路,也不至于成了这副模样。再说了,能让猴子佩服的,定不是啥孬种!”
杨戬立于殿柱旁,天眼半阖:“他若只为西方教,断不会说“我不入幽冥,谁入幽冥”。封神一战,多少人为教派私怨厮杀,他却在守“众生”的底线。倒是那水神,早看出他是珍珠混在鱼目里,也算难得的知己。”
哪吒脚踩风火轮转圈:“我喜欢他那句“燃此道躯,凝此元神”!够狠!比那些磨磨唧唧算算计计的强多了!就是转生塔困住他肉身,有点可惜——不然倒能找他打一架!”
云霄三姐妹与赵公明坐于碧波潭畔,正在看着天幕感慨。
云霄执棋轻叹:“水神说他“心底悲悯”,一点不假。封神时截教败落,多少同门魂魄游荡,若不是他暗中护着些,怕是早成了西方教的“功德”。”
赵公明敲了敲棋盘:“这小子,比接引准提实在!当初在天幕上看到他帮陆压炼邪剑,我还骂他糊涂,如今看来,那是身不由己。能挣脱教派束缚,选了众生,算他有种!”
碧霄撇撇嘴:“西方教输就输在太贪心,封神抢了些气运,还想霸占转生塔?若不是地藏舍身,他们早被天道收了!”
琼霄点点头表示认同,然后她笑着看向最后的画面:“就是那谛听,当年在截教时也没这么贫,如今跟地藏凑一对,倒成了转生塔的活宝,也算趣事。”
月老捻着红线:“三途河分三道,引精魄各赴命途,这可不就是“缘分天定”?我这红线牵的是人间情爱,那河牵的是轮回因果,都是天道安排的“定数”。你看那石碑,刻的哪是字?是千万年的缘分谱!”
武曲星按剑而立:“三界最怕“无序”。封神后百废待兴,地府乱不得。地藏补了转生塔,三途河定了轮回路,这才叫“秩序”!比十万天兵守着还管用——毕竟,谁能跟天道定的规矩较劲?”
玉帝王母坐于主位,与众神交谈,并时不时点头示意。
玉帝端起玉盏,对着王母娘娘叹息感慨:“当年化名秦将军定名“三途河”,不过顺了天道意。那河承接天河,分引精魄,本就该叫这名。倒是地藏,封神后西方教势弱,他这一撑,竟让西方教在紫霄宫多了话语权,可见天道从不让实心人白吃亏。”
王母拨弄着瑶池水说道:“众生轮回安稳,仙凡各司其职,这才是三界该有的样子。地藏在转生塔护着,谛听陪着,倒也不算孤苦。”
嫦娥立于桂树下,看着天幕上的画面说道:“广寒宫孤冷清寂,我懂那种被束缚的滋味。但地藏不一样,他困在塔中,却护着万千精魄轮回,这份“热闹”里的悲悯,比天上的月光还亮。”
敖寸心倚着龙柱,挑挑眉:“龙族管着四海江河,这三途河虽在地府,却通天河、连血海,也算我水族远亲。它能引精魄转生,少了魂魄乱闯水域,对我们龙族也是好事。再说了,能让天道降金光刻碑的河,往后定是要跟四海同寿的。”
瑶姬望着殿外云海,恍然已过了许久:“我当年为私情犯天条,懂“取舍”有多难。地藏舍了肉身、离了教派,却得了“度脱众生”的道,比我当年看得透彻。他那句“愿尽未来劫,度一切苦”,怕是比任何仙规都重。”
八仙围坐于偏殿石桌上,关系好的众人交流着。
铁拐李拄着拐杖说着,话语中是老人看透世事的智慧:“天道这盘棋,下得妙啊!西方教要大兴,偏让地藏这颗“棋”守着轮回,既给了气运,又缚了他们的贪念——封神后三界能稳,全靠这些藏在暗处的平衡。”
汉钟离扇着蒲扇大笑,对地藏这对主宠很是喜欢:“那谛听说“要给水神当坐骑”,倒跟我当年想拐蓝采和入道似的,嘴上硬,心里早认了主。地藏嘴上骂“滚”,嘴角却笑了,这俩活宝,倒给阴冷的地府添了点人气!”
吕洞宾举杯邀月,面带笑意说道:“三途河分三道,恰如人生有三境:迷时随波,悟时知途,醒时向道。地藏守在塔中,看着万千精魄各赴前程,怕是比谁都懂“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何仙姑采来一朵仙草,指着他比喻:“他心底的悲悯,就像这草,不管长在灵山还是地府,都能冒出芽来。封神时多少鲜血染红了大地,如今三途河清水长流,也算他用一己之力,给那些亡魂赔了份安宁。”
众仙闲谈间,殿外金光闪过,三途河方向传来隐约的水流声,似有无数精魄顺着河道前行,去往各自的来生。
地府之中,地藏与谛听的笑骂声,仿佛顺着轮回的风,飘了很远很远。
…………………
转生塔小剧场:论谛听的一百种聒噪方式
转生塔中层,光晕流转,无数精魄虚影顺着气流飘向塔外三途河方向。
地藏盘腿坐于中央石台,指尖轻捻,正梳理一缕险些偏离轨迹的残魂。
谛听叼着根不知从哪叼来的、带着露水的狗尾巴草,从石台后探出头,蓬松的耳朵抖了抖。
谛听突然蹦上石台,尾巴在身后扫来扫去:“喂,地藏,刚听见三途河那边俩鬼差唠嗑,说你当年填塔的时候,天上掉的金光比灵山开坛时还亮——你说你当时疼不疼?肉身子熔成珠子,想想都掉毛。”
地藏眼皮都没抬,指尖那缕残魂已安稳归入气流:“疼不疼,与你这神兽何干?”
谛听原地转了个圈,狗尾巴草掉在地上:“怎么不相干?你要是疼得喊出声,说不定能把地府那十殿阎罗吓破胆!
对了,刚还听见水神在跟云霄仙子喝茶,说“地藏在塔里定是闷坏了,改天得送两罐新茶”——啧,他这茶都念叨三百年了,影子都没见着,我看他是怕你缠着他下棋,上次你俩下棋,他输得把自己珍藏的云纹棋子都押给你了,哈哈哈!”
地藏终于抬眼,看了看谛听摇得像拨浪鼓的尾巴:“你这耳朵,就不能听点正经事?”
谛听突然压低声音,凑近地藏耳边:“正经事?那我跟你说个机密——昨天夜里,看见李长寿往塔外扔了个纸鹤,上面写着“地藏兄,谛听若再聒噪,可借我捆仙绳一用”。你说他损不损?竟想挑拨咱俩关系!”
地藏嘴角微不可查地弯了弯,伸手想去摸谛听的头,却被它灵活躲开。
谛听:“哎哎哎,别动手动脚!我可是自由身,要不是看你在这塔里孤零零的,早跟着八仙去东海看热闹了。
对了,上次跟你说的灵山那只新来的孔雀,毛比孔宣的还艳,我跟它打了个赌,说你能在三日内让转生塔的金光变个色,你可得帮我赢——”
“聒噪。”地藏拿起手边一块擦得锃亮的玉佩,作势要扔。
谛听瞬间蹦到三米外,炸着毛喊:“别扔别扔!那是你当年化珠时剩下的灵玉,扔坏了水神得跟你急!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它委屈巴巴地蹲在角落,尾巴蔫蔫地垂着,过了没半盏茶的功夫,又忍不住嘟囔:“其实吧,你笑起来比总板着脸好看多了。刚才那缕残魂里,有个小姑娘说‘要是能再看一眼阿爹的笑脸就好了’,你看,连鬼魂都知道笑是好东西……”
地藏沉默片刻,将那块灵玉轻轻放在石台上,恰好能让角落的谛听看清玉上流转的微光。
“明日,让金光变浅些。”他淡淡道。
谛听猛地抬起头,眼睛亮得像两颗星:“真的?!”
地藏没应声,只是望向塔外——三途河的水流声顺着风飘进来,混着远处轮回盘转动的轻响,竟比往日多了几分暖意。
而蹲在角落的谛听,正偷偷用爪子把那根掉在地上的狗尾巴草,往地藏的石台下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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