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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初醒:青锋未染凡尘缘


南宋绍兴年间,清明刚过,西湖断桥的残雪尚未褪尽。湖面上薄雾氤氲,柳枝新抽的嫩芽在风中轻颤。

雷峰塔旧址东侧的竹林深处,一道莹白的光团骤然炸开,落地时已化身为一位身着素白衣衫的少女,眉如远黛,目似秋水,只是眉宇间还带着几分草木精魂初化人形的茫然。

“姐姐!”光团旁另一道青碧色的光晕随之散去,化作梳着双丫髻的青衣少女,手里还握着半截青竹,正是与白蛇一同修行千年的青蛇。

她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双手,“我们……真的化成人了?”

白蛇(此时她尚未有“素贞”之名)抚上自己心口,感受着胸腔里初次跳动的凡人心脉,一时怔忡。

千年修行,从峨眉山下的一缕精魂到化为人形,其间苦楚唯有自知。

她抬眼望向断桥方向,湖光山色美不胜收,正待开口,却见青儿突然指着石缝惊呼:“姐姐,你看那是什么!”

石缝中嵌着一面巴掌大的青铜古镜,镜身刻着繁复的云纹,正中“窥世”二字已斑驳过半。

白蛇伸手拾起,指尖刚触到镜面,古镜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无数光怪陆离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识海——

话本里墨迹淋漓的“白娘子永镇雷峰塔”,舞台上金钵罩下时自己痛苦扭曲的蛇身,水漫金山时百姓溺亡的惨状,还有后世街头巷尾的议论声:“那白蛇修行千年,偏要嫁给凡人,落得个镇塔的下场,何苦来哉?”“报恩的法子万千种,以身相许最是糊涂……”

“啊!”白蛇猛地松手,古镜“哐当”落地,碎成三瓣。她踉跄后退,额角渗出冷汗,眼中满是震恐。

那些画面如此真实,仿佛就是她未来的命运——因“报恩”而堕入情劫,连累姐妹,最终被镇塔下,永世不得超生。

“姐姐!你怎么了?”青儿慌忙扶住她,捡起一块镜片,只见里面映着模糊的戏台影子,却看不懂其中玄机。

白蛇盯着碎片中自己苍白的脸,喃喃道:“以身相许……报恩?为何我所见的‘恩’,竟是万劫不复的枷锁?”千年修行的平静被彻底打破,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长:绝不能重蹈镜中覆辙。这“恩”,必须用别的方式来报。

竹林深处,白蛇席地而坐,闭目梳理着纷乱的思绪。青儿蹲在她身边,将碎镜片扔到一旁,气鼓鼓地说:“姐姐,那破镜子里的东西肯定是骗人的!什么白娘子,什么镇雷峰塔,听得我头疼!”

“不是骗人的。”白蛇睁开眼,眸中已恢复清明,却多了几分前所未有的坚定,“那是‘后世’,是可能发生的未来。青儿,你看——”

她指尖凝聚起一缕灵力,映出镜中自己被镇压的画面,“若按‘后世’所言,我必因‘报恩’嫁给一个凡人,最终落得如此下场,而你……”她声音哽咽,“镜中亦有你为救我而身陷险境的画面。”

青儿顺着她的指尖看去,虽只瞥见零星片段,却已气得拔剑出鞘,青锋剑在她手中发出清越的鸣响:“哪个老秃驴敢动我姐姐!我先劈了他!还有那个凡人,若敢欺负姐姐,我便把他的船桨全砍成碎片!”

白蛇握住她持剑的手,郑重道:“青儿,你我修行千年不易,若因一时‘报恩’之念,堕入情劫,岂不可惜?那‘以身相许’的报恩之道,我不愿走了。”

她指向远处的西湖,“许家救我一命,此恩必报,但非以‘婚嫁’为途。你我姐妹当同修大道,证得仙位,方不负千年修行。你……可愿与我同往?”

青儿闻言,眼睛亮得像落了星辰,反手将剑插入身旁雪地,溅起几点寒星:“姐姐说什么傻话!从峨眉山下跟着你时,我就说过,你去哪我便去哪!什么凡夫俗子,什么情爱痴缠,哪有我姐妹二人并肩斩妖除魔、逍遥天地来得痛快?这‘仙位’,咱们挣定了!”

两柄尚未沾染凡尘的青锋剑(白蛇此时亦取了山中精铁炼了一柄白虹剑)在雪地里交击,发出清脆的鸣响,仿佛立下了不朽的誓言。

三日后,西湖又落细雨。白蛇与青儿撑着油纸伞,沿湖堤漫步,想寻些人间气息熟悉凡尘。

行至断桥时,见湖面上漂着一叶扁舟,船头立着一位身着青布长衫的书生,正对着雨景吟诵诗句。

“姐姐,你看那人!”青儿捅了捅白蛇,“长得倒是清秀,像话本里的书生。”

白蛇望去,只见那书生眉目温和,只是脸色略显苍白,正是后世记忆中的许仙。

此刻他也看见了岸边的二女,见她们白衣青衫,在烟雨中宛如画中人,不由看得痴了,连手中的伞歪了都未察觉。

雨势渐大,白蛇想起后世“借伞”的桥段,心中微动,却非情缘,而是警惕。

她对青儿使了个眼色,二人走到岸边,白蛇轻声开口,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这位公子,雨势颇大,可否借伞一用?明日此时,我二人于断桥归还。”

许仙如梦初醒,慌忙拱手:“姑娘客气了!区区雨伞,何足挂齿?姑娘若不嫌弃,可登舟避雨,一同游湖如何?”他眼中的倾慕毫不掩饰,显然已被白蛇的美貌吸引。

白蛇却轻轻摇头,只接过他递来的油纸伞,指尖在接触的瞬间,悄然渡入一丝精纯的灵气,融入许仙体内——他天生体弱,这丝灵气可帮他固本培元,算是初次还恩。

“不必了,”她淡淡道,“公子恩情,明日必还。”说罢,与青儿转身沿湖堤而去,留下许仙呆立船头,望着她们消失在雨雾中的背影,恍若隔世。

次日正午,雨过天晴。许仙果然如约来到断桥,心中既期待又忐忑。不多时,白蛇与青儿款步而来,手中提着的却并非昨日的油纸伞,而是一个小小的布包。

“公子,”白蛇将布包递给他,“昨日借伞之恩,此中物事或可略表谢意。”

许仙打开布包,只见里面是一株晶莹剔透的灵芝,还有一张纸条,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风寒湿痹,煎服可愈。凡尘路远,不必挂怀。”

他愕然抬头,想再说些什么,却见二女已踏水而行,白衣青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竟似要乘风而去。

“姑娘!”许仙追了几步,却只溅起一湖涟漪。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灵芝,又想起纸条上的“凡尘路远”,忽然明白,自己遇见的恐怕并非凡间女子。

从此,他将灵芝珍藏,虽心中偶有怅惘,却也牢记“不必挂怀”四字,一生行医济世,再未对那日的“仙人”念念不忘。

离开西湖后,白蛇与青儿并未远走,而是循着人间疾苦的气息,来到了繁华的钱塘县。

彼时县中传言,江边夜夜有水鬼作祟,已有数十人失足溺亡,百姓人心惶惶,连白天都不敢靠近江边。

“姐姐,这‘水鬼’的气息好重的怨气。”青儿站在钱塘江边,秀眉紧蹙,“比峨眉山的恶狼精还难闻。”

白蛇凝神感应,只见江水中黑气缭绕,隐约有哭嚎之声传来。“此非普通水鬼,”她沉吟道,“必是含冤而死,怨气不散,才化为邪祟。”

二人沿江而上,寻到一处荒僻的渡口,见那黑气正凝聚于此,形成一个半透明的人形虚影,见有人来,便张开利爪扑来。

“大胆妖孽!”青儿拔剑欲斩,被白蛇拦住。“且慢,”她指尖弹出一道灵力,缠绕在虚影身上,“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害人?”

虚影被灵力束缚,发出痛苦的嘶吼,断断续续地吐出字句:“我……我是张渔夫……被……被李霸天推入江中……我的妻儿……也被他害死了……”

白蛇以天眼通探入虚影记忆,果然看见一幕惨剧:渔夫张老实因撞见恶霸李霸天强抢民女,被其推入江中溺死,随后李霸天又派人害死了他的妻儿,霸占了他家的渔船。怨气积累数十年,才让张渔夫的精魂化为邪祟,开始报复过往行人。

“原来是枉死之人。”白蛇叹了口气,“你含冤而死,怨气冲天,但害人性命,亦犯天条。”她转向青儿,“妹妹,你去县衙,将李霸天的罪证呈上,我来度化此魂。”

青儿领命而去,以法术让县令在梦中见到张渔夫的冤屈与李霸天的罪证。

次日,县令立刻派人捉拿李霸天,搜出其害命的凶器,将其绳之以法。

与此同时,白蛇在江边结印,口诵渡魂咒,手中白光涌动,渐渐驱散虚影身上的黑气。“张渔夫,你的冤屈已雪,怨气该散了。”她取出一枚丹药,“此乃清魂丹,可助你往生,莫再留恋尘世。”

虚影望着渐渐消散的双手,又看向远处县衙方向,眼中的怨毒化为泪水,跪地叩首:“多谢仙师!多谢仙师!”说罢,化作一道白光,冲天而去。

江边百姓目睹了全过程,纷纷跪地叩拜:“多谢白仙娘!多谢青仙娘!”从此,“白仙娘”与“青仙娘”的名号在钱塘传开,百姓们知道,有两位慈悲为怀的女仙在守护这片土地。

解决了钱塘水鬼案后,白蛇与青儿听说灵隐寺后山有灵药现世,便想寻来炼制丹药,救助更多凡人。

行至灵隐寺附近时,却闻到一股浓郁的妖气,还夹杂着血腥气。

“姐姐,是狐妖!”青儿抽剑出鞘,“在那边!”

二人循味寻去,只见一只三尾红狐正在林中残害生灵,它周身黑气缭绕,显然在修炼邪术。

青儿正要上前斩杀,却被白蛇拉住:“等等,这狐妖……似乎被人下了禁制。”

白蛇以灵力探查,果然发现狐妖体内有一道阴邪的咒印,正逼迫它吸食生魂。“你是何人?为何在此作恶?”她高声问道。

狐妖见是两位女修,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又被咒印控制着扑来:“少管闲事!再不退开,连你们一起吃了!”

白蛇挥袖发出一道柔劲,将狐妖击退,同时指尖凝出一道金光,打在它身上的咒印处。

“啊!”狐妖惨叫一声,体内的咒印竟被金光震碎了一角。“是谁?是谁在害我?”狐妖恢复了一丝神智,痛苦地抓着自己的皮毛。

“你先住手,我帮你解开咒印。”白蛇上前一步,手中金光更盛,“你若肯改邪归正,我便饶你性命。”

狐妖犹豫了一下,感受到咒印松动的快感,终于点头。白蛇耗费半个时辰,终于将咒印彻底清除。原来这狐妖本是山中良善精怪,被一位邪修抓住下了咒印,逼它为自己收集生魂。

“多谢仙师救命!”狐妖跪地磕头,“小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作恶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白蛇取出一枚丹药,“此药可修复你受损的妖丹。你且去灵隐寺后山看守药圃,凡有凡人来求药,你便指引他们,将功补过。”

狐妖感激涕零,连连应诺。此事过后,灵隐寺的僧人发现后山药圃总是莫名出现珍稀药材,且有一只红狐在附近守护,从不伤人。当他们得知是两位女仙所为时,对“妖类”的看法渐渐改观。

不久后,一位年轻的行脚僧路过此地,听闻了此事,便来寻找白蛇与青儿。

他身着灰色僧袍,手持禅杖,正是日后的法海禅师,此时他尚未成名,法号“法海”二字还带着几分青涩。

“阿弥陀佛,”法海见到二女,立刻警惕地举起禅杖,“妖孽休要在此祸乱人间!”

青儿上前一步,拔剑相向:“你这小和尚,怎不分青红皂白?我们刚救了人,你却骂我们是妖孽!”

白蛇拦住青儿,对法海道:“大师,我等虽为妖类,却未伤人性命,反在此地降妖除魔,救助百姓。善恶之分,在于心念,而非种族。”

她将狐妖被救的经过娓娓道来,又指了指远处药圃的方向,“大师若不信,可去问问灵隐寺的高僧。”

法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确实听说了狐妖改邪归正的事,只是不愿相信是“妖”所为。此刻见白蛇神色坦然,眼中并无半分邪祟,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我佛慈悲,普度众生,”白蛇继续道,“大师执着于‘人妖殊途’,岂不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妖若向善,为何不能与人为善?人若为恶,与禽兽何异?”

法海被问得哑口无言,握着禅杖的手微微颤抖。他看着白蛇清澈的眼眸,又看了看一旁持剑而立、眼神锐利的青儿,忽然觉得,自己所学的“除妖卫道”,似乎并非想象中那般简单。

“贫僧……会记住施主的话。”他喃喃道,转身离去,背影中带着一丝迷茫。

望着法海远去的背影,青儿哼了一声:“这小和尚,脑子不太灵光。”

白蛇却若有所思:“他只是尚未看清‘道’的本质。青儿,你我走自己的路便好。”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百年。白蛇与青儿的功德日益深厚,已成为江南一带人人称颂的“白青二仙”。

这日,白蛇心血来潮,掐指推算,竟发现当年在峨眉山下救她性命的许家先祖(即许仙的前世)尚在人间,如今已是风烛残年的老者,正受着“阴寒之症”的折磨,卧床不起。

“原来如此,”白蛇轻叹一声,“当年他救我时,曾跌入寒潭,寒气入体,才落下这病根。此乃因我而起,我必须偿还。”

青儿闻言,立刻道:“姐姐,我们这就去许家!”

二人化作流光,来到许家所在的村落。只见一间茅草屋内,一位白发老者躺在床上,咳嗽不止,气息微弱,旁边一个中年汉子正在唉声叹气。

白蛇与青儿悄然潜入,取出一枚用千年蛇胆和珍稀药材炼制的“回春丹”,又留下一张丹方,上面写着调理身体的法子。白蛇将丹药放入老者口中,轻声道:“许老施主,昔日峨眉山下救命之恩,今日以灵药相报。此后你我因果两清,望你善度余生。”

老者服下丹药,只觉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瞬间走遍全身,多年的寒症竟奇迹般地好了。

他惊讶地睁开眼,只见屋内空无一人,只有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他颤巍巍地拿起纸条,看了上面的字迹,又想起年轻时在峨眉山下救过一条小白蛇的往事,老泪纵横:“原来是仙蛇报恩……原来是仙蛇报恩啊!”

从此,许家立下祖训,世代铭记“善念得善报”的道理,却再也没有人与白蛇产生任何情缘纠葛。白蛇了结了这段因果,心中一片清明,修行更是一日千里。

了结许家因果后,白蛇与青儿的功德已达巅峰,周身常环绕着淡淡的金光,引动了九天法则。

这日,她们正在茅山之巅打坐,忽然间,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道碗口粗的神雷在云层中翻滚,正是“成仙劫”降临。

与后世记忆中不同,由于她们从未沾染凡尘情爱,这劫数中并无“情劫”,却多了“道心劫”与“种族劫”,更为凶险。

第一道劫雷落下时,并非毁天灭地的威力,而是化作无数幻象——话本里的“白娘子永镇雷峰塔”在她们眼前上演,法海的金钵再次当头罩下,甚至出现了“若当初以身相许,或许能与许仙白头偕老”的诱惑画面。这是“道心劫”,考验她们是否真的放下了对“报恩”方式的执念。

“姐姐,别信这些鬼把戏!”青儿猛地挥出青锋剑,剑光如练,将“金钵”幻象斩得粉碎,“镜中那下场才叫憋屈呢!哪有咱们现在活得痛快?”

白蛇指尖凝聚功德金光,将“白头偕老”的幻象焚为虚无,声音清冷坚定:“我等修行,求的是自在道心,而非凡尘虚妄。若连‘道’都要因‘假设’而动摇,何谈成仙?”二人相视一笑,道心坚固如铁,“道心劫”应声而破。

紧接着,真正的“种族劫”降临。九天神雷裹挟着“妖不配仙”的天道威压,如瀑布般砸向茅山,每一道雷都带着“灭妖”的凛冽杀意。

青儿抬头望见那紫黑色的劫雷,非但不惧,反而战意盎然:“姐姐,这雷倒像是冲咱们‘妖’的身份来的!”

“正是。”白蛇双手结印,毕生积累的功德化作一朵巨大的金色莲台,将二人护在中央,“天道曾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今日我等便要以功德证道,破了这偏见!”

第一道神雷劈在莲台上,金光剧震,莲瓣竟被劈得微微碎裂。

青儿见状,纵身跃起,青锋剑在她手中爆发出万丈青芒:“姐姐,让我来!”她以剑引雷,硬生生将第二道雷劈成两半,青芒与紫电在天空中交织,映得她衣袂翻飞,宛如战神。

“青儿,小心!”白蛇见第三道雷带着焚天烈焰袭来,立刻分出一道金光注入青儿体内。

青儿借力使力,将青锋剑舞成一片剑幕,竟将雷火一一格挡,剑身上的“破妄”之意越发凌厉。

姐妹二人一守一攻,配合默契。功德金光温润包容,化去雷劫中的杀意;青锋剑意锋锐无比,斩破天道的偏见。

当第八十一道神雷落下时,莲台已布满裂纹,青儿的嘴角也溢出一丝鲜血,却依旧持剑而立。

“姐姐,就差最后一道了!”青儿抹去血迹,眼中光芒更盛。

白蛇深吸一口气,将所有功德凝聚于指尖,与青儿的青锋剑意融为一体,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白光,迎向最后一道神雷:“我等虽为妖,亦有向善之心、证道之志!天道若不容,我等便劈开这天道!”

“轰——!”

白光与神雷轰然相撞,天地间一片寂静。片刻后,劫云退散,霞光万道自天际洒落,漫山遍野的奇花异草竟在瞬间绽放,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芳香。

一道柔和的天音响起,化解了最后一丝“灭妖”的威压,转而化为对“道心”的认可。

霞光之中,南天门的轮廓渐渐清晰。四位金甲天将分列两侧,中间一位手持玉旨的仙官踏云而来,正是太白金星。他望着茅山巅的二女,捋须笑道:“白蛇、青蛇,尔等接旨。”

白蛇与青儿收剑肃立,心中虽激动,却也保持着道心的平静。

“奉天承运,玉皇大帝诏曰:”太白金星展开玉旨,声音传遍山野,“白蛇、青蛇,虽为妖类,却早断尘缘,修行千年,以功德济世,救度众生,其心慈悲,其行正道,已合天道。今特赦封为‘护世青霄仙’,即刻随我等归位,位列地仙班。钦此。”

青儿闻言,激动地握住白蛇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姐姐!我们做到了!我们真的成仙了!”

白蛇望着金光璀璨的南天门,又回望人间——西湖依旧碧波荡漾,断桥边人来人往,只是再无“白娘子”的传说。

她心中一片释然,千年修行,今日终得圆满,而这条路,是她与青儿自己选的,没有情劫的枷锁,只有姐妹同心的坚定。

“嗯,我们做到了。”白蛇对青儿微笑,笑容中带着历经劫波后的从容与温柔。

她们并肩踏向霞光,白衣青衫在仙风中飞舞,腰间的白虹剑与青锋剑交相辉映,未沾染一丝凡尘血污,却见证了一路的功德与道义。

行至南天门下,只见一位身披袈裟的高僧双手合十,远远向她们一拜,正是已证得罗汉果位的法海。

他眼中再无半分“人妖殊途”的隔阂,只有对“道”的认可与赞叹:“阿弥陀佛,二位仙官,善哉善哉。”

“老和尚,你倒是想通了。”青儿俏皮地挥了挥青锋剑,引来太白金星一阵轻笑。

白蛇颔首还礼,与青儿相视而握,一同踏入南天门。仙界的仙乐缥缈,仙雾缭绕,未来的仙途漫长,但只要姐妹同心,青锋为伴,便无惧前路风雨。

数百年后,人间关于《白蛇传》的话本依旧流传,只是内容早已不同。

说书人不再讲述“白娘子永镇雷峰塔”的悲情故事,而是说起“断桥初遇不结缘,青锋未染凡尘劫”的新篇——

有人说,曾在昆仑墟见过两位仙女,白衣者慈悲为怀,常以甘露救度凡间疾苦;青衫者锋锐果敢,专斩世间邪祟,她们身边总跟着一只乖巧的红狐仙童(当年被救的狐妖已修成正果)。

也有人说,在某年的蟠桃会上,见太白金星向众仙引荐两位新晋地仙,正是当年的白蛇与青蛇,她们虽为妖修,却以功德证道,连玉帝都赞其“道心可嘉”。

更有文人墨客挥毫写下:“千载修行未染尘,青锋白虹证仙真。报恩何必以身许?自在道心胜万金。”

西湖的水仍在静静流淌,映着断桥的影子,也映着千年岁月的变迁。后世之人偶尔路过雷峰塔旧址,会指着石碑传说:“看,那就是白仙娘和青仙娘当年初化人形的地方。”

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被改写的传说——那两条拒绝了情劫的蛇妖,终究以自己的方式,走出了一条青锋破晓、功德成仙的自在仙途。

而那“以身相许”的旧梦,早已化作风中的低语,消散在千年的时光里,只留下一段关于“道心”与“自由”的新传奇,在人间代代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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