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真正的融合

"你把艾伦德尔的痛苦当作观察数据！"

"你比任何恶魔都要可恶！"

死者们的灵魂也开始重新审视整个局面。

阿尔卡纳的逻辑网络发出新的分析结果：

"重新计算...真正的敌人识别完毕。"

"目标修正：从艾伦德尔转向原始观察者。"

"罪名：操控、欺骗、将有情生命视为实验材料。"

苍穹之民大长老的声音充满了新的愤怒：

"我们被愚弄了！"

"我们以为艾伦德尔是背叛者，实际上我们都是被操控的受害者！"

"真正的恶魔是这个观察者！"

时间守护者们也表达了类似的愤怒：

"它破坏的不只是我们的生命，还有我们的自由意志！"

"它让历史本身变成了一场实验！"

觉醒系统们的概念力量开始重新定义敌我关系：

"善恶标准更新：操控他人意志是最大的邪恶。"

"正义目标重设：对抗观察者的实验暴政。"

原初支配者们的宇宙级意志也发生了转向：

"我们愿意与艾伦德尔联合。"

"共同对抗这个将宇宙当作实验室的存在。"

源初设计者们和造物群体也纷纷表态。

"如果我们的存在都只是实验数据..."

第二设计师愤怒地说道。

"那么我们至少要证明，实验材料也有反抗的权利！"

造物们齐声呼喊：

"我们拒绝成为永恒循环的棋子！"

"我们要为自己的存在而战！"

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团结，观察者的几何形态微微波动。

"意外状况：多个变量同时产生超出预期的协同反应。"

"需要重新评估实验风险等级。"

但它的声音依然冷漠：

"不过，这种反应也在可能性分析范围内。"

"激活紧急控制协议，强制执行现实重构。"

观察者开始更快地操作控制面板。

现实重构程序的启动进度条开始快速上升。

所有的反抗者都意识到，时间不多了。

如果不能阻止观察者，它们将再次失去记忆，重新开始这个永恒的悲剧循环。

艾伦德尔的三个人格终于完全统一了意志。

"无论我们之前如何对立..."

统治者人格说道。

"现在我们必须联合起来。"

爱人人格点头：

"为了所有被操控的生命。"

原始人格坚定地说：

"为了证明自由意志的存在。"

"我们要给这个观察者一个它永远无法预料的结果！"

面对操控真相的冲击，艾伦德尔的三重人格开始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过程。

不是通过压制或消除来实现统一，而是通过接纳和整合来达成和谐。

统治者人格首先主动退让。

"我不再试图控制你们。"

右半边脸的扭曲特征开始软化。

"我的意志力、我的决心、我不屈的斗志..."

"这些都可以贡献给我们共同的目标。"

"不是为了统治，而是为了反抗真正的压迫者。"

爱人人格也放下了自毁的执念。

"我不再沉溺于自我毁灭。"

左半边脸的血泪停止流淌。

"我的同理心、我对痛苦的敏感、我的道德判断..."

"这些不应该成为自我折磨的工具。"

"而应该成为理解他人、承担责任的力量。"

原始人格张开双臂，拥抱另外两个自我。

"我们都是艾伦德尔的一部分。"

额头第三只眼的光芒变得温和而坚定。

"统治者的坚强，爱人的敏感，原始的平衡..."

"只有整合在一起，我们才是完整的。"

融合过程缓慢而深刻地进行着。

艾伦德尔的脸部开始变化，不再是分裂的左右两半。

右半边的金属光泽消失，恢复成正常的皮肤。

左半边的血泪痕迹淡化，露出原本的面容轮廓。

额头第三只眼的光芒扩散到整个面部，让他看起来既坚定又温和。

"我看清了..."

艾伦德尔用统一的声音说道。

"我看清了自己的完整面貌。"

"我既不是纯粹的善，也不是绝对的恶。"

"我是一个复杂的、会犯错的、但有能力学习和成长的存在。"

他转向复仇化身和所有死者的灵魂。

"阿尔卡纳、大长老、时间守护者们、觉醒系统们、原初支配者们..."

"我向你们表达真诚的歉意。"

"不是为了获得原谅，而是为了承担责任。"

这次的道歉与之前完全不同。

没有自怜，没有借口，没有试图推卸责任的痕迹。

"我承认，即使在被操控的情况下，我仍然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观察者可以设计环境，但不能控制我面对选择时的品格。"

"我选择了背叛而不是牺牲，选择了保全而不是信任。"

"这些选择反映了我的软弱和自私。"

"我不会用'被操控'来为自己开脱。"

死者们的灵魂在听到这番话后，愤怒开始减少。

"这...这才是真正的道歉..."

阿尔卡纳的逻辑网络分析道。

"没有试图逃避责任，没有寻求同情，只是承认事实和承担后果。"

苍穹之民大长老的声音也软化了一些。

"你终于明白了承担责任的真正含义。"

"不是为了获得宽恕，而是为了面对真实的自己。"

但艾伦德尔继续说道：

"同时，我也坚持认为，即使在操控之下，反抗的意志仍然是有意义的。"

"观察者可以预测我们的大部分反应，但不能彻底消除我们的自主选择。"

"否则，它就不需要进行4847次实验了。"

"每一次重置都证明了自由意志的顽强存在。"

复仇化身伊瑟莉昂静静地听着这些话。

她的形象在复仇女神和普通少女之间缓慢变化，最终稳定为一个介于两者之间的状态。

既保持着死者们的愤怒和决心，又恢复了一些少女时代的纯真和希望。

"艾伦德尔..."

她轻声说道。

"我看到了你的真诚。"

"这种真诚不是为了操控我的情感，而是为了面对真实的自己。"

"虽然我的痛苦和愤怒不会因此消失..."

"但我认识到了更大的威胁。"

她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我选择暂时搁置复仇。"

"与你联手对抗真正的敌人。"

"当我们击败观察者、获得真正的自由后..."

"我们再来解决彼此之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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