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暴力夭夭
李奕辰眉头紧蹙，“你能不能讲理一点？”
“你才蛮横无理。”夭夭怒，一拳头砸到他肩膀上。
李奕辰被一拳打倒在地，爬起来就要打回去。
“你做什么？你想打女人是吧？”夭夭大声嚷嚷，“小姐，有人欺负我。”
李奕辰的拳头停在了半空，眼神愤怒，嘴角抽搐，拳头攥紧又攥紧，硬是下不去手。
但接触到程曦月的目光，他忙撤回手。只不过看夭夭的双眼，流露出无比的厌恶。
夭夭被这样的眼神激怒，“老贼好胆，居然敢瞧不起你小爷，吃小爷一记。”
她说着一脚踹向李奕辰的心窝。
李奕辰直接被踹飞，“吧唧”一下摔在地上，半晌都起不来。
“你干什么！”张炳大喝，“你打伤公差，知不知道罪加一等？”
“差爷，她不是故意的。”
程曦月忙跑过去扶起李奕辰。
但是，他摔出满的血，半天起不来，她给他把脉做检查，脸色也冷了下来。
他肋骨断了两根，一边肩膀脱臼，左腿小腿骨折，心肺、内脏挫伤、出血！
多大的仇多大的恨，一脚就让人家重伤，夭夭你可真行啊。
程曦月给他塞了颗皇帝珍藏的、治内伤的药，帮他把脱臼的肩膀掰回，骨折的小腿接好，这才搀着他，让他慢慢站起。
“夭夭，过来道歉。”
她面罩寒霜，嗓音又冷又沉，夭夭知道她生气了，顿时蔫了，哪还有半分脾气，怂哒哒地到了跟前，小小声，“对不住。”
李奕辰挣扎着让开了，摆明了不原谅。
夭夭又炸了，“哎，男子汉大丈夫，你这么小气，你丢不丢人啊？”
老娘可是千年老妖，给你个小毛孩儿道歉已是自降身价，你还不领情？信不信老娘吃了你！
“夭夭姑娘，你并未知错，也未有半分歉意，你是故意伤的我，何来的原谅？”
李奕辰说着，往前一瘸一拐走了。
“哎，李小哥……”
程曦月喊他也不应，看向夭夭，“为什么打人？”
“他他、我我……”夭夭慌得不行，但被凶得难过又委屈，“小姐，你凶我。”
“你打人还有理了？”程曦月面色发冷，“李小哥说得对，你并未知错，道歉毫无诚意，难怪他不原谅。”
夭夭哼了声，“谁让他撞我又骂我的？他又不是我们谁，原不原谅又如何？”
“你们的冲突，我看在眼里，分明是你无理取闹。”程曦月板着脸，“他伤得重走不了路，你驾马车带上他吧。”
“我不要。”夭夭眼眶都红了。
程曦月的面色又冷了几分，“你不听我话，就不要留在我身边了。”
“小姐……”夭夭感觉心都碎了，“你为了个外人，对我这么狠……”
她整个人看着伤心欲绝，程曦月想着她是个妖，不懂人类的复杂与感情，心便软了几分，“正是当你自己人，我才想让你认识到错误，并且做出弥补啊。”
“好嘛……”夭夭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她懂察言观色，小姐在压制着火气，她再倔下去，小姐真的会赶她走，她只能服软，“小姐，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带李奕辰走。”
“哎，你等会儿。”程曦月从袖口掏出一瓶药，“他身上多处擦伤，还骨折了，你给他上药，帮他包扎。”
“知道了。”夭夭乖顺地拿走药瓶，心里却说，还想让老娘伺候他？
下辈子吧。
程曦月看她的样子，实在很不放心，便警告她，“夭夭，倘若李奕辰没原谅你，看我抽不抽你。”
夭夭瑟缩了下。
小姐说的抽，可不是用普通的鞭子，而是用贴满符箓的桃子鞭，自己才刚生出的本体，只怕都要被抽没。
特娘的李奕辰，老娘跟你没完儿！
“知道了，小姐。”夭夭眼眸低垂，怯怯弱弱的，瞧着很乖巧。
程曦月缓和了语气，“先把他哄好，再邀请他坐马车，不许欺负人家。”
夭夭点头如捣蒜。
“去吧。”
夭夭如获大赦，忙去将所有东西扛上马车。
程曦月去拿这两天才编织好的箩筐，夭夭便将马车赶走了。
她无奈摇头，前面又忽然传来惊呼声。
她转过身一看，气得七窍生烟，“夭夭！”
夭夭把李奕辰扛上马车，然后一声大喝，扬长而去。
老胡与李成峰也是傻了眼。
“秦小娘子，你来解释下，为何你家丫鬟要把我侄儿拐跑？”李成峰怒气冲冲，“方才还莫名其妙打他一顿，她是不是有病。”
“李差爷请息怒。”程曦月硬着头皮，“我家夭夭会对他负责的。”
嗯？
李成峰心中一跳，“如何负责？”
“就是……”这可把程曦月给难住了。
她总不能说是男女情那种负责吧？
“她……”程曦月抓耳挠腮，秦北霆悠悠来了句，“夭夭会负责把他的伤治好，并且做出补偿。”
李成峰虽然皱紧眉头、板着脸，心里却活泛开了。
夭夭与奕辰……挺般配的呀。
“我家奕辰年少，都没和别的姑娘说过话。夭夭对他搂搂抱抱，这要是耽误他日后找姑娘，又如何说？”
“我赔。”程曦月满脸堆笑，心里却在滴血，“我赔他百两银子，他要找什么样儿的姑娘都成了。”
李成峰觉得好遗憾，他那话是试探，可秦小娘子没接，宁愿赔钱，大概是嫌李奕辰穷小子出身吧。
也是，人家夭夭可不是真正的小丫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要找的亲事自然得门当户对。
他心里叹气，奕辰，你可不要对夭夭抱任何希望啊，不然你陷进去，叔也救不了你。
这么一想，他方才消散的怒气又涌上心头。
既然对他无意，又何苦去招惹他！
“夭夭没读过四书五经吗，竟不懂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是夭夭率真顽劣，回头我定好好管教。”程曦月陪着笑脸，“其实这事儿认真算起来，还是夭夭吃亏些，你能不能看在她已知错的份上，原谅她这一回？”
李成峰面色还是不太好看，老胡、程刚也跟着说情，他便顺着台阶下了。
“她知不知错我不知，我是看在秦小娘子你的面子上。”
“谢过李差爷。”
程曦月在心里将夭夭骂了八百遍。
这死丫头，害她丢了脸面不说，还损失了百两银子，回头再找她算账。
“差爷，还不能启程么？”万紫柔语气带着几分抱怨，“这天儿不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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