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小毛奇的愤怒
第五十七章：小毛奇的愤怒
迪卢克曾经信誓旦旦的和白江山保证过，他们这批订单一定能保质保量的完成！
但是问题出在雪莉横空杀出。
原本就还没有完全调整好的生产线，迪卢克本人都走了，后续的一些资金也不到位。
可以说，能完成两批订单，都是工人们自己的努力了。
此时的白江山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可是军方的订单啊！
这单子要是出了问题，他们红火军工厂说不定都会被军方拉黑。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此时的白江山杀气腾腾的走向了军工厂，从正门进去，直接就看到了小房间，也就是财务办公室那边带着的迪卢克。
这个家伙正一脸茫然的看着白江山。
白江山上去就抓住了迪卢克的衣领，大声的开口道：
“迪卢克，你跟我保证过军工厂的订单不会出现问题的，但是你现在来告诉我，为什么两次交货，M1914的数量足足少了八百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军工厂接到的代工数量也才五千只吧？”
红火军工厂的军方订单走的还是毛瑟军工厂的路线。
但因为白江山以及迪卢克和军方的关系，军方担心其他人会猜到白江山的身份，又或者担心惹怒了白江山和迪卢克，这才是亚里斯提亲自过来。而整个订单是五百支，第一批1500支，第二批1500支，第三批2000支。
而仅仅前两批的订单，三千支就少了八百支的货物，能不让白江山血气上涌吗？
听着白江山的话，迪卢克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
他可是信誓旦旦的和白江山做过保证的！
“听着迪卢克，如果因为订单的原因，让我们的货物被军方拉黑了，我就要你好看！”
白江山气势汹汹的说着，然而迪卢克却一脸低落。
“抱歉史蒂芬，但是事实是，我们可能真的赶不上工期了。”
“为什么？”白江山愣了一下，“理由呢？”
“之前我不是离开了吗？这边的事情我没怎么管，现在的话……总量上，我们可能会差一千四百多支枪。”
迪卢克尴尬的说完，看见白江山生气的眼神，赶紧开口道，“不过我可以保证一点，我会告诉我叔叔这件事的，有他帮忙，我们不会被军工厂拉黑的。”
“迪卢克，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啊！”
白江山重重的叹了口气，“就算你的叔叔能帮我们一把，但是我们的能力和信誉，在你叔叔眼里都会降低，以后就算是有一些大的订单，也不会轮到我们了，最重要的是，你仔细想想，如果以后坦克，飞机之类的我们真的做出来了，你甘心把这两样东西的订单交给其他的军工厂吗？这可是我们的产品啊！”
听着白江山的话，迪卢克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深吸一口气道，“史蒂芬，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我自己去弄吧！指望你们这群人真的是一点都指望不上！”
白江山骂骂咧咧的说着：
“我等会把老房子的门打开，你让人把钢材送进去，这一千二百支枪我来负责就好了！”
白江山又要开始代加工了。
幸运的是，他自己的军工厂虽然还没有那些机械化装备，但是制作M1914还是绰绰有余的。
其实像是这样的枪械，制造真的不难，稍微像样一点的机械加工店都能整一个出来。
但问题就在于，需要图纸也需要资格证之类的。
当然，白江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他的枪都会送到1914，完全不用担心被人查出来。
当天下午白江山就开始运货，这可是一个辛苦的事情。他甚至租了一个车，找了几个工人把材料送到了红火军工厂那边，让这边的人先用那些略显简易的设备制作着。
反正还有三天的时间，大不了数量不够的，他再去找那些商人去买就好了。
别的不说，M1910和M1914这两款枪，都是手枪中的经典，一些人都是有囤货的。
……
战场。
一个法国人正抬着头看着天上的黑影，茫然的开口询问：
“那是什么东西？”
不少法国人露出和他一样迷茫的眼神。
纸飞机在俄国已经很出名了，但是在法国这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武器。
于是惨状突然就发生了。当密密麻麻的炸弹好像雨点一样被倒了下来，他们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无数的法国人抱着脑袋，手里的枪都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了，在战场上乱窜起来。
他们见过飞机，也见过飞艇，但是像这种玩具一样的纸飞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毫无经验的他们，被这一场纸飞机打得一片混乱，军队更是直接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小毛奇深知这是一个好机会，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打了电话。
让他不安的是，前方的军队并没有人接他的电话……
这是一个不好的前奏。
小毛奇坐立不安的在办公室走来走去。
他的年级已经很大了，关键是他的身体并不是很好。威廉二世曾经就在私底下和他说过，他的身体已经无法让他胜任这个职位了。
但是小毛奇还是没有选择放手。
战争的方式有很多种，他又不上前线，这样的身体应该是能撑得住的吧？
但是此时，他的的确确感觉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心理上的也是一样！
从纸飞机飞过去，到大部分纸飞机完成轰炸返航之后，他依旧没有听到前线的炮火声和战报！
愤怒的小毛奇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
一直到夜晚的时候，前线的军官才接通了电话……
“告诉我！纸飞机轰炸之后，你们带兵出击了没有？告诉真话！我需要真话！”“将军……其实我们也不太确定纸飞机这种玩具一样的东西能不能……”
那边的军官话还没说完，小毛奇就怒吼起来：
“操你！狗屎一样的东西！我说过让你们等到纸飞机的轰炸就出兵的！直接能把面前的法国人撕开一个创口，甚至能直接闯入进去，拿下整个的局面！你现在跟我说纸飞机是玩具一样的东西？你知不知道这个玩具背后是什么？是一个顶尖军火设计师领先全世界的空气动力学基础！是四十多名学者夜以继日的计算换来的最佳轰炸的角度！是我们给法国人准备的秘密武器！你们竟然连一个听电话都没有！”
小毛奇的声音越来越生气，也越来越高亢。
但是没有什么作用。
电话另一边的军官就和死了一样。
小毛奇重重的将电话挂断，随后靠再了椅子上，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一样。
他其实预测到了这个结果。
因为当纸飞机进入战场的时候，无数人怀疑这个东西真的能飞吗？
和俄国战场不同，俄国战场都是小毛奇自己的士兵，听从的是卢瑟斯的号令，更何况负责人约瑟夫本来就是卢瑟斯比较靠谱的手下。
但是西线不一样。
这边的人很复杂。
普鲁士王国统一了除开奥地利帝国之外的各个德意志各邦国，但是内部的一些内斗却没有完全消化。
正如一开始提到的那样，第六集团军拒绝了小毛奇的命令，而威廉二世因为和一些家族的不合，导致无法起到一个调节的作用，让小毛奇也跟着无法强硬的下达命令。
而这种不合在此时更是暴露了出来。在纸飞机计划启动之前，小毛奇一再下令，一再强调让集团军准备进攻，但结果就是集团军的众人和那些被轰炸的法国人一起站在外面看热闹。
是的，那些士兵或者军官，完全无法相信，那么丁点大的东西也能叫做飞机，他们更无法相信，这种东西可以完成轰炸任务！
他们也很好奇飞机的表现，等到飞机轰炸结束，他们却错失了最好的战机，此时也只能作罢。
眼前就是这种情况……
小毛奇打电话过来破口大骂，但是军官却并不怎么当回事。
小毛奇并不是他们的长官，就算是问责，也要通过各种迂回的方式，还不一定能问责到他们，他们更喜欢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行动……
愤怒的小毛奇挂断电话之后，有些悲伤的抬起头来。
“这一战，德国想要胜利的难度非常大，普鲁士底下的各邦国，一个比一个有想法，更是让我们的秘密武器就这么暴露在了敌人的眼皮子底下！”
正如小毛奇说的那样，此时的法国人已经捡到了纸飞机的残骸。
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和伊万诺夫的举动一模一样。
将纸飞机送回了后方的基地，让人去研究纸飞机的原理，甚至制造一模一样的纸飞机。
目前虽然不知道情况是怎么样的，但是那些军官已经聚集在了一起，商量起来这个突然出现的，德国的秘密武器！
“面对这种覆盖式的轰炸，我想我们只能采用分散式的站位方式，又或者让我们的军队跑起来，绝对不能长时间的停留在一个位置……”他们对抗纸飞机的办法和俄国人也是出奇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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