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赫连明月的筹谋
……
一道道旨意传出，六宫颤抖。
前朝更是一大动荡，人心惶惶。
燕霁雪立在永安宫的桂花树下，心里一阵平静。
她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一帮为祸百姓的坏种，终于被揪了出来。
三日后，郑凌持金牌求见。
他呈上一份奏折，毕恭毕敬地跪在燕霁雪面前：“娘娘……这是臣整理的赈灾方案，楚音馆已解散，所有姑娘都安置妥当。
圣莲教，微臣也已经解散，让大家各自去奔前程。”
燕霁雪细细翻阅，眼中露出赞许：“郑大人果然信守诺言，即日起，你任赈灾钦差，赴锦州救灾。”
郑凌震惊抬头：“娘娘……信臣？“
“本宫信的是百姓。“燕霁雪淡淡道，“若你敢背叛本宫，本宫也不怕，毕竟这牌子能给你权力，也能……取你性命。”
郑凌郑重叩首：“臣多谢娘娘厚爱，定不负所托！”
……
与此同时，永和宫内。
赫连清瑶悄悄推开殿门，只见赫连明月正对镜梳妆，可惜脸色青白，像是病了。
“姐姐……”赫连清瑶低声唤了一句，急忙走了过去，“我来看你了。”
赫连明月猛地转身，有些惊讶，“清瑶，你怎么进来的？”
永和宫已经被封了，除了每日送餐的太监，谁也不能进来。
“买通了守卫。”赫连清瑶快步上前，“姐姐……你还好吗？“
赫连明月苦笑：“禁足三月，跟囚犯有什么两样，又能好到哪里去，皇上真是好狠的心。”
她对赫连清瑶也没什么好感，但现在，唯一能救她的也只有这个与她出自同一宗族的人了。
姐妹二人相对而坐。
赫连清瑶压低声音说：“听说燕霁雪最近又揪出一批贪官……皇上采纳了她的处决意见，将那些人或者斩首，或者流放，一个比一个惨。”
赫连明月指尖一颤，心里一阵紧张：“她……当真如此厉害？”
“何止厉害。”赫连清瑶眼中闪过惧色，“如今朝中人人自危，都说皇后娘娘手腕狠辣，我们……我们怕是斗不过她了。”
赫连明月猛地抓紧赫连清瑶的手：“不……不可能！本宫还有……还有陛下……”
“姐姐醒醒吧！”赫连清瑶一脸无奈，“陛下如今对她言听计从，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我们要想翻盘，可能只能靠子嗣了！”
她突然握住赫连明月的手腕：“姐姐，你在陛下身边这么久，也应该有孩子了呀，怎么还是没有动静？”
赫连明月咬牙，“我也不知道，你不是精通医理，你帮我看看，宫里的太医，我信不过。”
她说完，期待地伸出手。
赫连清瑶仔细诊脉，脸色却渐渐凝重。
“怎么了？”赫连明月不安地问。
赫连清瑶又换了一只手，脸色越来越难看，“姐姐……你……你近日可曾服用什么药物？”
“没有啊。”赫连明月茫然道，“就是日常的补药……”
赫连清瑶猛地起身，“姐姐，你的身子亏空得厉害，怕是短时间内都不可能怀有龙子了。”
赫连明月脸色煞白：“什么，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姐姐，皇宫中秘药那么多，随便下一点在你饮食里，你都能无法怀孕啊。”
“一定是燕霁雪，那个贱人！”赫连明月气得咬牙切齿。
赫连清瑶抓住她的衣袖：“姐姐……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赫连明月猛地推开妹妹，起身在殿中来回踱步：“没有子嗣，本宫就彻底输了，不行，不能输……”
突然，她停下脚步，眼中闪过骇人的暗光，“清瑶……你可还记得……西夏有一种秘药，能解百毒，还能替女子补身子的。”
赫连清瑶震惊抬头：“姐姐是说……可那药……那药会损伤寿命的，而且风险极大，就算怀了孩子也有可能生不下来。”
“顾不了那么多了！”赫连明月咬牙道，“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了，必须要个孩子，不然的话，我们就只能永远做无根浮萍。”
她抓住赫连清瑶的手：“帮我……帮我把药弄进来……”
第二天，
赫连清瑶就来了，那药是她的族人连夜赶制出来的。
赫连明月颤抖着接过赫连清瑶递来的黑色瓷瓶。
瓶中液体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寒光。
“姐姐三思……”赫连清瑶声音发颤，“这药虽能解百毒，但会损伤容颜，还会影响心智……”
赫连明月毫不犹豫地拔开瓶塞，仰头将药液一饮而尽。
药液入喉，如烈火灼烧，她疼得蜷缩在地，浑身剧烈抽搐。
赫连清瑶急忙扶住她，用湿帕擦拭她额头的冷汗：“姐姐！坚持住！”
半个夜晚过去，赫连明月才在赫连清瑶搀扶下缓缓起身，踉跄走到镜前。
镜中人容颜依旧美艳，但唇色已暗淡无光，头发间竟夹杂了几根白发。
“无妨……”她轻抚脸颊，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只要能得到孩子，只要有个孩子，本宫什么也不怕，清瑶，你帮我，帮我找陛下来！”
……
第二日，赫连清瑶便跪在了御书房，求刘景煜。
“陛下……“她哭得浑身颤抖，“姐姐日夜思念陛下，已三日未进粒米，昨夜更是咳血……臣妾实在担心，请陛下过去看看，哪怕只一眼，好不好……”
刘景煜蹙眉：“太医可去看过？”
“姐姐不肯见太医……”赫连清瑶抬头，泪光盈盈，“她说只想见陛下最后一面，若见不到陛下，她宁愿就此去了，陛下，姐姐对你是真爱啊……”
刘景煜沉默片刻，想到了第一次见到赫连明月的时候，幽幽叹了口气，“摆驾永和宫。”
一行人走到永和宫，赫连清瑶却没让通报，“陛下，您进去吧，我等就在门外稍侯。”
刘景煜没有多想，信步走了过去，却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信女愿折寿十年，换陛下龙体安康，信女罪孽深重，愿一人承担，只求陛下，永享太平……”
刘景煜站在门外，微微一怔。
他从未见过赫连明月如此虔诚的模样。
赫连明月继续祈祷，肩头轻颤：“信女不敢求陛下宽恕，只愿日夜诵经，为陛下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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