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万一呢
第89章
皇后娘家封赏完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李唯没有先封赏各大门阀世家又或者是自己的天宁板底，他竟然先封了军队、士兵与后勤。
“敕袁绍成晋爵英郡公，授上护军勋，加镇军大将军号。”
袁绍成这个角色大家都不陌生。
对于他的死而复生，投奔‘贼唐’，当初得知此情的朝臣们想不明白，现在却觉得当初想不明白的自己定是中了什么邪术。
就是因为心中这‘想不明白’，他们也都默许了李唯对妖后武氏的处置。
就是说，万一呢？
万一妖后武氏真施展了厌胜之术，尸体不焚烧，导致其异变成更为可怖的邪祟，又非要把她送去昭陵，让她可以有更多的龙气可以挥霍，从而发起更大的厌胜之术，他们该当如何？
凡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道运一事，马虎不得。
更何况那种仿佛隔雾观江、似梦非梦的日子，他们亲身经历过，稍稍一回味，无人不感觉脊背发凉。
在玄武门复变的那一日，当李唐新帝入主大明宫那一刻，破除迷津之后，站在青天白日下，冥思苦想却百思不得其解的他们，于家中祠堂里长跪不起。
祖宗保佑，让我等苟活至真龙归位。
所以没有人提出按照长幼李旦才应该登基，没有人提出李显应按照皇帝规格下葬而非太子，更没有人提出武氏到底是皇后其殡葬该有规制……
弘道十三年，皇子李唯于长安继承高宗大统。
一字不改。
女频天道不再，哪怕是曾经对袁绍成阴阳怪调的朝臣，也早就想明白，
袁绍成出身有瑕，但立下了赫赫战功，以五千饥兵大败朔丹近十万军队，是何等的威猛。
若是朔丹没有归顺朝廷，若是袁绍成领兵再次以少克多、横推朔丹草原，封他个‘霸王’，怎么都不为过。
虽此番讨，大唐对伪周的军事，是全方位的碾压。
可观袁绍成所率领的重骑兵，所过之处无不令人闻风丧胆，
从消息最为齐全的蒲津渡一战便足知一二。
他这份封赏，不为过。
一是对过去他应得的补偿，二是对他回归正朔的褒奖，三是对他在战事中正常发挥的嘉奖。
授予其世袭的爵位，给予其身份象征，也算是解了他被抨击了一辈子的出身之苦。
被女频天道强制按头吃贱民生涯的苦。
若这个世界本是正常的，这些种种标签本该是他引以为傲的谈资，是他为人津道称赞的来时路，是在皇帝的青睐下平步青云的资本。
可惜，有些事情错过就是错过了。
如今袁绍成代表的是，康居达干势力的女婿，军事联盟里的战神将星。
他再也不是孑然一身的白子。
李唯仅授予袁绍成十转上护军勋官，而非柱国、上柱国，是因为朔丹如今已经是大唐疆域，且他的这场堪称化腐朽为神奇的战绩，促成了赫连孛南下失败、青阳部大屠杀。
封高了，对皇后娘家和赫连孛就略显不礼貌了。
不过李唯能做这番权衡，也是因为袁绍成正值壮年。
大片疆域等待着战神发功，上柱国也好，如正史中郭子仪因军功被破格进爵成为郡王也好，这都是他的囊中物。
李唯没有授予袁绍成职事官，只给了从二品的武散官。
虽然女频天道极力要把袁绍成塑造成一个为了钻营什么都能做的小人形象，可在李唯……哪怕是赫连孛看来，袁绍成都是一根筋的憨儿。
憨儿如今还是别上桌了，跟在小金屁股后面学一学，先从跟老丈人博弈开始吧。
二十四岁的年纪，做什么都是黄金期，不愁将来不能成事。
自袁绍成往下，便依照军功开始逐步递减的封了。
比如没什么存在感，就只会闷头打架，尤其擅长放冷箭的旧黑水部酋长乌素固俟斤，
经历了部族革新后迫于保守派殷殷期望的压力，而干脆将自己的更名为贺啜的铁林部酋长，
勤勤恳恳养马的仆骨颉利发，
献上家财冲做均需用品的康居达干，
单论在军用品上的杰出贡献、已经被封了工部尚书的宇文吐屯，
都得到了以各自部族旧名作封号的县公爵位，以及七转轻车都尉勋官，和正五品上的武散官头衔。
唯一有些特殊的，是被更名为灰獒的旧苍狼部。
拓跋设因将功抵罪，只得了个县男爵位，没有封号，该有的军功倒是没克扣，与上述酋长一致。
可县男与县公之间的差距，世世代代要努力多少倍才能补回来，又或者说还有机会弥补吗？
若拓跋设只是一个人，又或者没有其他部族平步青云、鸡犬升天的对比，他也会为此满足。
可他曾经是跟着赫连孛一起跪的啊。
现实永远是残酷的，人比人得死。
失去了太多的拓跋设，在这一刻恨自己没有干脆的清理门户，以至于使这些魔怔的蠢货，害了他们苍狼部。
拓跋设这么想，这一支拓跋氏族内部也这么想。
早就没有反抗决心，更没有反抗大义与能力的他们，只能更迫切的表现自己，更迫切的加强自身部族与赫连孛的绑定。
可殊不知，有时候蝴蝶奋力扑着翅膀，所得到的并非是花团锦簇，而是一团葬送性命的火焰。
虽然灰獒部并未发起实质性的造反，可趁着营帐群‘无人’而意图谋害卓娜这件事，李唯并不会因为它没有发生过，而和这群鬣狗论迹不论心。
旧灰獒部的结局，李唯早就书写好了。
军队的体量很大，阶梯式的往下封赏，其本人甚至都有可能不在这朝堂之中，可一字不落的唱名却是必要的仪式感。
比如宇文毛伊罕，因破太原、蒲州等城池斩首有功，避免了主将拒降屠戮无辜的恶行她，军中职务得到了提升，而后被授予二转云骑尉勋官、领武散官正九品下仁勇副尉称号。
勋官是对军功的褒奖，
散官决定俸禄、服饰、礼仪待遇，不一定需要与其一一对应的职事官。
退休官员也可以保留散官品级，享受相应的待遇。
军队中很多人便是这样。
比如袁绍成的兄长袁贺生，晋爵县伯，授五转骑都尉勋，加从五品下游击将军称号。
再比如自太原以后，励志要勇往无前的冲锋，可实际上却并没有太多发展空间，只是随大流的易八，也都得了封赏。
易八因护送后勤有功，且辅助改革的五松村被评为了优秀村落典范前三甲，而被授予了一转武骑尉的勋官。
当易八本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当日的晌午了。
他兴奋的又多炫了一大碗饭，若不是军纪，他都想当场烧纸告诉老头，老八！小八我混出名堂来了！你的长安坟地有着落了！
除此之外，那些一路跟着大唐军队不断扩大的世家子弟，也都受到了相应的封赏，
献上了藏书、粮食等‘军需用品’的家族，也得到了他们最需要的‘名誉’。
……
兜兜转转，终于轮到玄武门忠良了。
参与玄武门复变的，大多都是‘文臣’。
梅伯温的死后哀荣已经过了，此番不必重提，只需以他为天花板，以此递减封赏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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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说一下为什么这么多天没更新】：
我以为我是脑梗或者是其他心脑疾病，也怀疑过是抑郁转双向以后躯体化之类的复发，跟医生朋友排查了一顿。
最后医生朋友说‘我怀疑你这是高血压’。
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低血压的。’
（我一般两个月一去急诊，我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我是低血压，急诊和门诊不一样，是要测血压的先）
结果一测，我特么高血压？？？？
平均心率都飙在128？？？
（甚至这不是最高点，最高点我晕在家里站不起来。）
我这两天头疼到感觉有人拿榔头在敲我的头，从太阳穴开始剧痛，眼前一黑的那种。
感觉自己梦回十八岁好吧。
平时挂机待着，不玩手机、不思考、不看电脑，会舒服很多，但是一进行脑部活动，就觉得有人在敲打我窗。
不是。
也就是说，我被活生生的从低血压气到高血压？？？
确实，血压飙升的很厉害。
因为我降压降的也很快。
wnmd。
:)
至于说什么问题导致的血压飙升，这里就不提了。
反正和对象没关系，和自己亲属有关系。
绝了。
我这和猫应激一下子把自己气死又有什么区别。
原来这才是‘红温’啊，亲身体会过了。
真难受。
另，这半章早就写好了，一直觉得今天肯定能填上4k，结果呵呵，让我再休息一天。
另，心率不到160医生建议我放宽心，急诊不收我，血压目前不用吃降压药，稳稳的活着就行。
另，我知道过渡章写得慢很影响观感，非常抱歉，这次是人挂了。
头痛心脏痛这个问题有点玄学，它不像是什么硬性疾病一样有一个量化的标准，但真的很折磨。
比如，严格来说我从13号到现在，都没有4小时以上的连续睡眠了。
死不了，但很难受，比如我在敲这段话的时候，手是有点控制不住的在抖的。
orz
给兄弟们磕一个了，明天也就是16号的更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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