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不择手段
骆倾雪仰头看他，“凌总这是急了？周先生的市政公园规划，可是让燕城房价涨了百分之十七。”
“您名下的翡翠湾别墅区，不也跟着赚了几十亿？”
他瞳孔骤缩，“骆倾雪。明家不会输！”
骆倾雪轻笑，指尖划过他西装第三颗纽扣：“民众厌倦的不是明家，是垄断。”
“就像我厌倦了，被你困在金丝笼里当摆设。”
办公桌上的传真机突然吐出纸张。凌墨澜扫了眼，脸色瞬间铁青。
那是周正雄团队刚公布的下一阶段政策：“打破行业垄断壁垒，扶持新兴企业”。
骆倾雪笑，“凌总该担心的，不是我会不会再继续支持周正雄。”
“是您的明玥小姐，能不能在第二轮民调前，想出挽回民心的真招。”
“没有别的事，我先告辞。”
“还有，以后有事打电话就行，不要老是叫我过来。”
“我不想来这里了，我厌倦了。”
电梯门合上的刹那，凌墨澜的咆哮声传来：“骆倾雪！你会后悔和我作对！”
骆倾雪低头看着手机里刚收到的超声照片，唇角扬起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屏幕上，那个小到只有黄豆大的胚胎旁，赫然标着“双胎”的字样。
……
骆倾雪预料到暴怒的凌墨澜会有后招，但没想到那么快。
仅仅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同，明玥就召开发布会。
她手持一叠文件慷慨陈词：“经司法调查，凌氏集团旗下医药公司涉嫌向燕城有关部门官员行-贿，而该官员正是周正雄先生亲自-任命的亲信！”
凌墨澜以牺牲凌氏的名誉，用脏刀捅向对手软肋。
“骆总，社交平台上‘周正雄失察’的话题已经爆了。”助理的声音带着颤音，“还有街头抗议的视频……”
平板电脑自动跳转至实时画面：暴雨中，人群举着“严惩腐-败”的标语冲击市政厅，有人甚至泼红漆在周正雄的巨幅海报上。
画面角落里，一个穿着连帽衫的身影正将汽油瓶塞进垃圾桶，动作娴熟得像受过专业训练。
凌氏会议室。
环形屏幕上跳动着实时舆情数据，凌墨澜倚在真皮转椅上，指间的雪茄明明灭灭。
明玥还是内心不安：“那些证据真的能咬死周正雄吗？万一他反扑，我们可有后招应对？”
凌墨澜自信满满，“现在整个燕城都以为，周正雄的清廉人设是假的。”
“网友不会去在乎真相，只会推波助澜。”
深夜十点，半山别墅的警报突然骤响。
安保队长汇报：“有人往围墙内投掷抗议标语，监控显示是未成年学生……””
骆倾雪扶着床头起身，月光透过纱窗，在她苍白的脸上投出阴影。
手机在此时亮起，凌墨澜的视频请求带着压迫感。
她接通的瞬间，男人的脸占满屏幕，身后是凌乱的办公桌和半开的威士忌酒瓶：“现在退出，我能保你全身而退。”
“这个江湖，比你想象的还要凶险。”
骆倾雪扯过羊绒披肩裹住发抖的肩膀，指尖却稳稳按开台灯：“凌总这招‘借刀杀人’很妙。”
“半小时前，有人给我发了段监控录像，显示贵公司的公关总监正在给‘抗议者’发钱。”
“那些人，全是你们雇佣的。”
“凌总真是舍得下血本，你继续。”
说完挂了电话。
然后打出一个电话：“查那个受-贿官员的家庭背景，越细越好。”
-团队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下等就有了结果。
凌墨澜的一个手下，前两天亲自见了那个受-贿官-员。
凌氏果然在脏事里扮演着关键角色。
凌墨澜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择手段。
但他这一招确实狠。
晚些时候，骆倾雪来到西郊公寓。
302室的防盗门缓缓开启。
受-贿官员的妻子陈素梅的脸从门缝里探出，眼尾的淤青在廊灯下触目惊心。
骆倾雪递上保温桶，桶盖上凝结的水珠滴在她颤抖的手背上：“莲子百合粥，安胎最好。”
女人瞳孔骤缩，下意识护住小腹。
骆倾雪趁机推门而入，鞋跟碾过满地的奶粉罐和儿童绘本。
墙角的婴儿床空着，墙上还贴着泛黄的“母子平安”红纸条。
“您丈夫收受-贿赂的视频，我看过了。”
骆倾雪在褪色的布艺沙发坐下，取出密封文件袋推过去。
“知道他是被凌家买通了，或者是威逼了。”
“他无所谓，最多坐几年牢。”
“可是你的孩子一出生，就背着罪犯子女的黑锅，对他的人生影响恐怕很大。”
“你们应该替孩子想想。”
女人眼里闪过泪花。
“你丈夫在任时，自费给城中村装路灯的事，我让人查过。”
“现在他替人背黑锅，您的孩子将来被骂‘贪官之女’，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被判了‘原罪’。”
“这对他来说，太过不公平！”
女人表情更痛苦，“他们说……只要我不说话，可以保我们母子平安，以后给我的孩子安排贵族学校……”
骆倾雪打断她，“哪所贵州学校，会收一个罪犯之子？其他的家长会同意吗？”
“贵族学校孩子的父母都是非富即贵，他们是这个社会最现实的阶层。你认为他们会容得下你的孩子？”
女人开始泣不成声。
“我能帮你，我能让你们一家人平安，只要你按我说的做。”
“明天上午十点，市政厅门口有场记者会。”骆倾雪替她披上外套。
“您只需要说三个字：‘是假的’。剩下的，我来办。”
……
次日，市政厅。
骆倾雪站在台阶上，身后跟着脸色苍白但脊背挺直的陈素梅。
镜头对准孕妇隆起的小腹时，她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凌墨澜的黑色迈巴赫在警戒线外急刹，但他没有下车。
下车的是他的助理苏浩然。
“我丈夫没有受-贿。”陈素梅攥紧骆倾雪的手，对着麦克风开口。
声音起初发颤，却越说越稳，“那些视频是剪辑的，转账记录是伪造的。”
“是他们逼我丈夫承认的，我丈夫是无辜的。”
“我现在怀孕了，我不敢惹他们，因为我要保护我的孩子。”
“我一个孕妇，斗不过他们。”
“请大家救救我丈夫。”
说着突然跪下。
台下一阵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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