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恐怕是戏中戏
皇宫内的戏依旧在演着，只是上官云和楚瀚演得相当辛苦。
自大同府回京，舟车劳顿，甚至没有喝上一口热乎水，便被召进了皇宫内。
虽说来到此处也有吃喝，可这些点心茶水哪里有家里的热汤热饭吃得舒坦。
点心是凉的，茶水也是温凉的，好在皇帝不来他们可以坐下歇息一二。
眼看着从午时等到天黑，再从天黑到午夜，二人都靠在椅子上小憩好一会儿了。
楚瀚起身，使劲儿伸了伸腰，看了眼方才坐的椅子，小声道：“凳子变椅子，果然有深意。”
上官云瞥了他一眼，哼了哼，“楚兄大才，终于看出来了。”
楚瀚皱眉，“你这人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上官云：“……”
什么是一言难尽？他怀疑楚瀚是故意让他心里不舒服。
楚瀚又呵呵一笑，不怀好意道：“上官兄，我父母平安回来了，你和我妹妹的婚事，你看……”
上官云哼了一声，“我和画儿成亲，全京城人都知道。你想让画儿难堪吗？”
他不信楚家人会不顾画儿的名节，会不分青红皂白把他们分开。
“呵！”楚瀚不知如何回答，反而被自己刚才的话套住了，只好闷闷地“呵”了一声。
如此，二人又进入了沉默状态。
虽说他们知道皇帝同意跟他们合演一场戏，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那可是皇帝，若是哪个地方出了错，他们也无法全身而退。
但这场戏必须要演，这是他们能想到的，可以最快结束这场阴谋的法子了。
好在老皇帝愿意配合，听说老皇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他得为太子铺路。
午夜过后许久，久得上官云都昏昏欲睡了，就在他以为今晚老皇帝不会见他们时，耳边响起了小太监的声音。
“陛下驾到！”
上官云和楚瀚打了个激灵，赶紧起身迎接。
老皇帝点点头，“都起吧。”
上官云抬头，发现老皇帝的神态并不好，头发竟白了大半儿，人也消瘦了许多。
心说，陛下是真的在演戏吧？
老皇帝听完他们去大同府的所见所闻，便道：“大同知府交与三司审问，务必揪出幕后之人。”
说到这里，老皇帝深吸一口气，“……小石棺可进京了？”
“是，就在宫外候着。”上官云抢先答道。
“抬进来吧。”老皇帝闭着眼睛说。
楚瀚担忧道：“陛下，石棺晦气，万万不可抬进来呀。”
老皇帝冷哼，“朕说抬进来！”
楚瀚不敢说什么了，心说，这是在演戏吧？
没多时，两个小石棺还真被抬了进来，这偏殿也多了许多侍卫，各处烛火更是将这里照得灯火通明。
这时上官云和楚瀚只能在一边默默地站着，反正与小石棺有关的一切他们都已经讲得明明白白了。
就演戏来说，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们这个角色了。
但是，看老皇帝的样子，似乎不是演戏那么简单。
老皇帝走到两个小石棺边上，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开棺！”
“陛下！”老皇帝身边伺候的大太监赶紧提醒，“请陛下三思呀！”
在金殿之上开启两口小棺材，这怎么能行？
秽气呀！
老皇帝却执意要开棺，几个皇宫侍卫将棺盖打开后，吓得他们连连后退。
实在是太惊人了，里面的尸体竟然栩栩如生！
楚瀚看了下上官云，皱了皱眉。
上官云摇头，静观其变吧。
两人默默叹气，希望这一切都是在演戏。
老皇帝近前一看，顿时摇摇欲坠，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咬牙道：“该杀！”
然后老皇帝便晕了，偏殿人仰马翻好一阵慌乱。
楚瀚赶紧让人把石棺盖起来。
而上官云则是让老皇帝的贴身太监们送回寝宫，并快快宣太医。
上官云在扶老皇帝的时候下意识地摸了一下他的脉，发现脉相平稳，一点儿也不像是吐了血，怒极攻心的样子。
于是他便知道这是真的在演戏，没想到老皇帝戏演得这么好。
既然大家都是在演戏，那么接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必须得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呀。
虽然明白老皇帝可能早就做好了后面的安排，他和楚瀚还是得商量商量。
然而在老皇帝被送走之后，未等二人商量，一队御林军进来了。
为首的御林军小头领看到他们二人，便道：“来人呀，将此二人拿下，押入天牢！”
“……”
上官云和楚瀚愣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了？难道这也是演戏的一部分。
楚瀚哼道：“我二人可是朝廷命官，是你一个小小御林军侍卫能动的？”
上官云虽没说话，但那睥睨的眼神还是让一众御林军护卫心里颤颤的。
怎么说呢，不愧是年少有为的朝廷重臣，一个眼神就让他们心慌。
然而那小头领还是动手了，“方才陛下说了该杀，说的就是二位大人。二位大人请吧，莫要为难我们这些人！”
楚瀚也没办法了，老皇帝确实说“该杀”二字，他不认为这两个字属于他和上官云。
上官云叹了口气，看了眼楚瀚，“走吧，换个地方休息一下也好。”
楚瀚：“……”
他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道一声，这可能不是在演戏，要打起精神来应对了。
上官云心说，这恐怕是戏中戏吧，有人利用了老皇帝晕倒前说的那两个字。
那个人是谁，谁就是这一切的推手，也是老皇帝下决心除掉的人。
二人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被带进了天牢，入天牢时，御林军小头领想把他们二人分开。
楚瀚倒是没什么，都是蹲天牢的，分不分开都一样。
然而上官云却一把将他拉住，冷声道：“我们不分，你能将我们怎样？”
“你！”小头领为难得不行，“哪有坐牢也一起的？你们这是……”
“哼！”上官云拉着楚瀚就这么进了一间天牢。
虽说是牢，但这里就是一间藏在地下的正经屋子，有床，有被褥，还有桌椅，甚至这屋子还连着一间净房，就是厕所。
这哪里是坐天牢呀，分明是来休息的。
那小头领也没办法，又不好将他们暴力分开，只好随他们了。
于是，楚瀚和上官云一个坐在床边上，一个坐在桌子边上，互相看了又看。
楚瀚不傻，皱着眉头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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