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没有可比性，妄想了？

楚画扭头看去，只看到了那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人。

李贵赶紧说道：“上官夫人，要不咱们兄弟给您开道，一定能让您看到那里面的到底发生了啥？”

楚画摇头，“不了，随便他们玩儿。你们还知道些什么？随便说点什么都行。”

李贵又赶紧问其他人，“你们还有没有要说的？”

马六摇头，“我是没有了。你们有吗？”

另一人歪着头说：“小的好像也听到了点儿风声，小的是做茶楼店小二的，听到的消息多得不行，就不知道是不是上官夫人您想要的。”

“说说看，说不定就有我要的消息。不过，张家长李家短的就不要讲了。大同府里发生的那几桩命案，你们听到任何风声，都可以说。”

楚画笑着看向大堂里的那堆人群，听到上官云很不屑的声音，也听到了君五爷反常的烦躁声，

那人点头，“让我想想。我没听说过死去的林虎管事的事情，那是我从不跟人说我好赌，怕被人看不起，也怕丢了小二的差事，没了这份差事，我也就没银钱交到家里，更没有余钱来这边赌了。”

楚画点头，“嗯嗯，很聪明的选择，说说吧，你都听到了什么？”

那人想了一会儿说道：“最近我们那茶馆儿讲得最多的不是林虎，一个赌坊里的管事死了，他们恨不得放鞭炮庆祝，说的都是那卖国的西城先生。”

楚画皱眉，“这也是个大案子呀，你都听到了什么？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我叫王五，跟马六一样，在家里排行第五，我爹就给了取了这么个名儿。”

“好记的名字。”楚画等不及道，“那么王五，赶紧说吧，别卖关子了。”

王五看了看四周，小声说：“这是我偷偷听包厢里的客人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里面的客人是这么说的。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学起了听到的话，压低声音道：“那个西城老贼看到了您的真身，怕是不能留了。另一人说，处理了。”

然后就没了。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西城先生就是他们嘴里说的西城老贼，还以为他们跟西城先生有怨，像那些讨厌西城先生的书生一样，会偷偷躲起来咒怕西城先生呢。”

楚画一愣，“西城先生以前不是你们大同府读书人的偶像吗？怎么还有人暗地里咒骂呢。”

王五笑道：“这很正常，有人欢喜就有人恨，这种事情我见了很多回了。不知道这些算不算……”

“算！”楚画笑道，“很好。可看到包厢里的人是谁了？”

王五摇头，“当时我以为里面是几个书生呢，就觉得很无趣就走了。下楼后，被掌柜的叫去做别的事情去了，直到茶馆关门，我都没回店里去。”

楚画叹气，“真是可惜了。不过，已经帮大忙了。你们还有吗？”

李贵想了想，“我知道那个屠户住的地方，上官夫人要不要去那边查查？”

楚画点头，“要。不过不是现在，要等上官大人和君五爷赌完再说。多谢你们为我提供了那么有用的消息，紫竹！”

紫竹会意，从荷包里拿出几个做工精致的银锞子，一一递向这几人。

楚画道：“这是给你的酬劳。我今天问的这些，不要外传，酬劳不多，希望你们能好生利用，不要再拿来赌了，想想那些被砍掉的手，也许就能明白了。”

这几个老赌徒惭愧地低下头，他们知道赌的危害，也知道赌大了的下场是什么，可就是忍不住想往这边跑。

“你等好自为之。李贵，把那屠户的住址跟影子说说。影子，记下来，问清楚点儿。”

楚画起身，该劝的都劝了，人生路怎么走，还得自己说了算呀。

来到那还围得水泄不通的赌桌前，楚画出开道：“诸位，给本夫人让个路如何？”

清脆的声音响在偌大的赌坊，众人回头一看，赶紧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楚画顺利地来到了赌桌前，忍不住皱眉，“我说两位，差不多就行了，何必动真格儿呢？君五爷又不是缺银子的人，我家上官大人也不是有钱人，不必如此吧？”

她偷偷离开这边时看到的是他们在玩骰子，猜大小吧，怎么现在又玩起了牌？

“这是……？”楚画来到上官云身边疑惑地看着他的牌。

上官云叹气，“这不是君五爷吗，非要跟我分个胜负不成。我不想玩也不成啊，不然他就不配合我们查案。”

楚画无奈道：“上官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让着人家点儿。”

君五爷猛地抬头，红着眼睛道：“我不需要让，永远不需要。我想要的东西，会用自己手去夺过来，无论是什么！”

楚画眨了眨眼睛，“君五爷你上火了吧？眼睛怎会如此红！”

“你……”君五爷猛地清醒，接过手下递过来的茶水就往嘴里灌。

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将摆在自己面前的牌往前一推，“不玩了。”

君五爷捏着自己的眉心，呵呵地笑了，笑得颇为大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看着上官云道：“上官大人，是我着相了。本以为能借着赌术赢上官大人一回，没想到输得差点连裤子都没了。”

楚画撇了撇嘴，这人看着挺斯文的，怎么说起了粗话？果然赌坊这地方不能进呀，好人也能学坏。

君五爷笑着叹了口气，“若不是上官夫人提醒，君某可能真的会走火入魔。都怪在下太想赢上官大人了，唉！”

上官云皱眉，总觉得眼前这人说的话有点儿奇怪，“本官是官，君五爷是……，江湖中人吧？没有可比性。”

“说得也是。”君五爷苦笑，“是我妄想了，一介江湖人，怎配跟上官大人相比呢。”

上官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好吧，你随意。”

这场玩笑似的赌术对决就这么结束了。

君五爷起身，带着一丝懒意说：“二位，想问什么就跟君某上楼吧。君某是江湖人，也是生意人。可不能再耽搁君某做生意了呀，请吧！”

楚画看了眼上官云，君五爷今天的举动实在是有些看不懂。

这人不是一向风轻云淡的吗？

今生的他，似乎有些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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