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二掌柜看得清楚

就在楚画担心楚瀚和二掌柜的时候，一个人乔装出城的二掌柜其实才找到楚瀚他们。

雾山说起来不算多大，比起那些真正的深山老林还差了那么一点儿。可是吧，雾山上的雾气多，一个不好就迷了路。

二掌柜的功夫也还可以，爬个山不在话下，又有楚画给的详细地图，可他还是用了两天的功夫才找到楚瀚。

楚瀚见了二掌柜很开心，开心之余不忘打量起他来，此时的二掌柜已经把胡子刮掉了。

还穿着一件儒生的衣衫，背着个大书篓子，扮起书生来还真是像模像样。

刮了胡子的二掌柜似乎也擦掉了脸上的伪装，面皮变嫩了，也白净了。

除了笑起来眼角有不少鱼尾纹外，真看不出这人跟他父母是同一辈人，表面看来，那顶多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二掌柜，你这个形象莫非才你的真面目？”楚瀚很不厚道呵呵笑了，“这猛地一看，似乎比我还嫩！”

二掌柜瞪了他一眼，“大少爷，话可不能乱讲。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哼！”

他也不想一把年纪了还顶着这么一嫩脸，可这怪得了谁？怪他娘把他生的好看又年轻吗？

若是年轻时顶着这么一张脸还行，可年纪一大，这脸就没有威严感了，在一众掌柜间就占不了便宜了，总不能被人说成是某某掌柜的小徒弟吧？

二掌柜之前的打分也是无奈之举，人到一定年纪就得扮老，不然难服众。

瞧瞧这个大少爷，嬉皮笑脸地一点儿都没有大小姐稳重，怪不得几个掌柜都不喜欢跟他相处呢，太皮。

皮小子哪里有软萌小女娃来得讨喜哦！

楚瀚笑了一会儿便恢复了正常，拉着二掌柜来到他的帐篷里，“二掌柜，咱先歇歇。大峰他们今天猎了不少吃食，都快烤好了，闻闻，香不？”

二掌柜放下背上的大书蒌子，从里面摸出了一个大牛皮纸包，打开一看，竟是上好的五香牛肉干儿。

“哎呀，这个好！”楚瀚伸手就拿。

却被二掌柜眼疾手快地拍开，“这是老夫的，吴家妹子的拿手好菜。”

楚瀚啧啧道：“吴嫂的厨艺当真不错，我都馋了。”

二掌柜纠正他说：“你们应该叫吴婶子，吴掌柜跟我们是一个辈儿的人。”

楚瀚道：“大家都叫她吴嫂，我这不是入乡随俗吗？换个叫法太惹人眼了。”

“也是。”二掌柜道：“客栈里的小二们也都这么叫。随便了，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你小子到底是咋回事儿，怎么出了京就不回来了，你可知大小姐有多担心吗？”

楚瀚叹气，再也没有吃牛肉干儿的心思，“二掌柜，我知道。画儿这丫头就是这样，遇到什么事情只会默默地去做，从不抱怨这个那个。

可二掌柜，这还真不是我出来就不想回的事情，从这件事情上来看，我们督察院有奸细，而且这人的位置还挺高。

画儿找到的时候，我们谈了一下，不但我们督察院里的人不对，就连刑部和大理寺也不对。我们，包括上官云都被人刻意蒙在鼓里。”

二掌柜皱眉，默默地叹了口气，“老夫越听越觉得，眼下的局势像极了当年燕王谋乱之时。那个时候京城各处也是一片乌烟瘴气，若不是你的父母突然出手，现在坐那个位子的人是谁还不一定呢。”

“燕王？”楚瀚皱眉，“如此说来，这针对我们楚家的幕后之人，也是跟燕王一个层次的了？”

二掌柜叼着牛肉干，沉默了良久，“如今之局怕是比起燕王之时更乱。几个皇子都成人了，陛下也有了老态。”

楚瀚道：“皇子不可能针对我们楚家，我们楚家别看有爵位，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行商。”

二掌柜摇头，“大少爷莫要自谦，楚家的能量可不是一般勋爵能比的。别的不说咱就说商途，在咱们大夏王朝懂内情的人都知道楚家，楚家的商道遍布大夏各地，连那等偏远乡村都能找到我们的铺子。

不说银子，就说这商道，这上上下下的消息来源，就是无价之宝。若是被那些有野心，又有身份登上那个位子的人得到，那几乎就已经注定了胜利。”

楚瀚的眉头皱得更加深了，“二掌柜，你的意思是，有人看上了我们楚家的这些商道？”

“呵呵，何止啊。”二掌柜一口吞下牛肉干，“他们要整个楚家，包括楚家的财富和在江湖上的地位！”

楚瀚一惊，“这怎么可能？我们楚家可不是他们说要就能要的，哪怕是当朝太子，甚至是陛下也不可能做得到。”

皇帝是可以下令抄家，可这总得需要一个理由吧？

别看皇帝大权在握，高高在上，但他做任何一个决定都需要三思才行。不然，皇位还真可能不稳，哪怕稳着，也难免有个昏君的称号。

要知道皇帝的名声可是非常重要的，历史上的昏君哪个不是遗臭万年？

二掌柜下意识地摸了把胡子，没摸到才意识到胡子已经剔了，不由地哼道：“大少爷，老夫为了你可是把留了多年的胡子都牺牲了，你得给我补偿！”

楚瀚真是哭笑不得，“二掌柜，咱们说正事儿呢。”

“哼！”二掌柜接着往下说：“不像太子，更不可能是陛下。总之这人能控制上官云就是了，就是控制不了，他知道真相后也不好做什么。”

“为何？”楚瀚冷声道，“所以，画儿才被人算计着嫁给了上官云？”

二掌柜点头，“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大少爷，大小姐当真是为了你，为了楚家牺牲良多，你呀，以后就多责怪大小姐了。

我观上官云也有些时候了，除却他身后之人不安好心外，这个人还是可以的，足以配我们大小姐。就是吧，有点儿麻烦。”

楚瀚还有点转不过弯儿，哼道：“待我回京，定要让他们合离。”

二掌柜呵呵笑了，“合离不了，不信你试试？就算是大小姐配合，这事儿也不成。何况大小姐还不一定配合呢，人家上官云也不错，不比你差就是了。”

楚瀚气得咬牙切齿，“二掌柜，你是站在哪一边儿的？”

二掌柜啃完牛肉干就躺下了，“哎呀，年纪大了，真比不得你们年轻人，爬个山把我给累的。我得先躺会儿，大峰他们的饭做好了，记得叫我起来吃。”

楚瀚这心已经被提了起来，不上不下太难受，“二掌柜，你给我起来说清楚，不然，休想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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