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竟然还藏了毒

上官云表情沉重，一时竟不知道要不要接话。

而楚画则是瞬间扭头看了看他，又看向西城老夫人，“老夫人，此话怎讲？别以为你活的年纪比我久，就能胡言乱语，我们可都是有脑子的人，劝你莫来这一套。”

这是在警告西城老夫人，挑拨离间无用，还是说点儿实用的东西吧。

西城老夫人呵呵笑了，“我这老婆子当真白活了那么多年头，后生可畏啊。不过，我说得可都是事实，不知道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吗？”

上官云勾了勾唇角，“你这外族人倒是跟着西城先生学了不少。说吧，我倒要瞧瞧在你们的眼里，我祖父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西城老夫人点头，“还是上官大人心胸宽广。”

楚画默默地撇撇嘴，不开心，她倒成了心胸狭窄之人。

要知道她可是最想知道文昌侯是什么样子的人呢，不过是为了上官云这家伙的面子那么说而已。

哼，不开心！

西城老夫人却是挺开心的，终于让这丫头吃瘪了，真是出了口闷气。

“说吧。”楚画嘟着嘴没好气地说。

西城老夫人道：“说起文昌侯，那风采当真是我生平仅见，无人能及。无论是学问，还是跟人相处的手段都让人佩服至极。

脑子里有着我们这些普通人不曾有的妙点子，这些点子都能换来大把银钱，因此文昌侯不缺银子。

上至长公主，下至黎民百姓家的小丫头，都对他倾心不已，恨不得带着大笔嫁妆嫁给他。

可文昌侯却娶了一个父母为他定的亲事，他那原配夫人自嫁给他后身体就不好，多年未出一子。这才又被老父亲逼着又娶了一房平妻。

后来他的原配还是给他生了一子，便是你那父亲，可惜生下来就体弱，只生了上官大人一子，也就是现任的文昌侯世子。

我们这些在京城生活久了的人都知道这些事，可有些事情我觉得纳闷，就算是现在也想不通，不如说出来给你们听听。”

楚画哼道：“说了这么久也没听你说出个所以然来，你说的这些京城中人都知道，还不快点说！”

西城老夫人笑道：“小丫头，急啥？说起来我家老爷跟文昌侯还是同科进士，在我看来文昌侯除了长得好一点儿，脑子里稀奇古怪的点子多点儿外，还真不如我家老爷的学问好。

那时我们便跟那新主子说，想让他压一压文昌侯的士气，扶我家老爷上位，我家老爷官居高位了，岂不是更好为主子做事？

可你猜怎么着？我们那新主子竟然派人来呵斥我们，说文昌侯乃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岂是我们这些凡民能诽谤的？

不仅不帮我家老爷，还让我家老爷人前人后要辅佐他，助他登上文界之巅。不然，主子给我们的荣耀，他也能反手夺走。

我们不敢对抗主子，便不再提上位之事，只能跟在文昌侯身后跑来跑去，助他站上高峰。

呵呵，你们说，文昌侯到底是个什么人？反正我看不透，我也不知道。”

上官云冷着脸道：“说实话，我也看不透祖父。可惜祖父早已不理俗世，等同于出家了。去哪儿找，我亦不知。”

“可惜了。”西城老夫人叹气，“我在有生之年想来是看不到了。小丫头，希望你能帮我一探究竟。”

楚画撇撇嘴，“你这老婆子的嘴还真厉害呢。”

竟然一下子就看穿了她心底所想，或者说知道她为何来大同府，以及为何要嫁给上官云的原因。

西城老夫人道：“人老成精罢了，看人还是有点儿眼力的。”

楚画道：“上官大人乃大理寺卿，不知侦破过多少疑难杂案，张通判亦是个中高手，为何不让他们探查，反而独独点了我这小仵作？”

“还不是因为我听我家老爷说过，主子要他关注你和上官大人，还特别点出了你这小丫头。

想来是有不得了的秘密，这才有这么一提，没别的意思，小丫头别多心。”西城老夫人笑着说。

可楚画听到心里去了，怎能不多想？

“呵呵，你这老婆子当真没安好心。”楚画冷笑道，“行吧，既然你都这么求我了，那我也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不过，我怕秘密揭晓的那一天，你早已入土。”

西城老夫人道：“无妨无妨，无论那一日你在何处，只要冲着大同府说上几句我便知晓。”

楚画扯了扯嘴角，“你想得倒美，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个问题想请老夫人解惑。

西城老夫人态度很好地说：“问吧，只要我知道的。”

“那个叫虎猛之人住在西城府上哪个院子？我也好给那两个被杀的无辜者申冤。”

西城老夫人道：“那是一个叫平居的院子，平平无常的意思。而我平日里与管事议事的院子叫平心阁。”

楚画点头，“大同府最近很不太平，前面有媒婆和绣娘被人一剑封喉，后面有夜香郎被人溺死在自己的夜香车中，还有那赌坊的管事也被人砍死……”

西城老夫人未等楚画说完便道：“夜香郎的死可跟我们没关系。

我们府上的夜香都有专人送到我们庄子上做肥料，除非天气异常，庄子上的夜香车进不了城，这才给那夜香郎。

还有那叫林虎的，我们家可跟他没有半点儿关系。别看我那儿子不成器，却是从来不沾赌的。

丫头，我和我家老爷确实不是好人，可这些不是我们做的事情可别安在我们头上。”

“行吧，暂且信你一信。”楚画冷哼着又重新坐下，今天得到信息有点儿多，她得好好理上一理。

西城老夫人又突然道：“呵呵，今日我把多年的秘密说出来，心里竟然安定了许多。上官云大人，别忘了你的承诺。”

话音刚落，楚画便起身道：“你想寻死？”

然而为时已晚，西城老夫人已经嚼舌了，黑血滴落，竟已气绝身亡。

楚画上前查看，可惜道：“牙齿内竟然还藏了毒。这位老夫人当真有魄力，这毒也极为厉害，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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