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小没良心的
林洛正欲去看看她的铺子装修的如何了,于是对李简说道:“你若实在闷,要不与我出去一趟?就在京城里走走,去趟铺面便回,你也放放风。”
李简自是愿意,只是……
瞧着李简吱吱唔唔,林洛奇道:“不去?”
不是李简不愿意,而是林洛胳膊的剑伤还没好,若出去万一磕着碰着,他指定被骂。
李简略一思索,命人又套了两驾车马,全方位护着,指定出不了差池。
林洛:“……”
这还不够,王伯一听林洛要出门,明知道会有暗卫跟着,还又安排了好几个家将随行。
林洛和珍奇保护动物似地被包围着出了门,一行人打架似地浩浩荡荡去了还在装修的店铺。
万记钱庄的人实在是很给力,进度比林洛想像的快多了,照此速度下去,月底前便基本可以完工。
“林姑娘,你可真能干,千里迢迢来京城做生意。”李简叹道,“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可是才德双行啊,怪不得我们侯爷……”
李简差点说秃噜嘴,“怪不得我们侯爷”之后及时刹了车。
那货自以为是地想:怪不得我们侯爷对你情根深重,才貌双全的女子谁人不爱?
林洛回身看向他:“你们侯爷怎么了?”
李简当然不敢那么说,他家侯爷可不准他透露分毫,他摸摸鼻子,自以为很机灵地回道:“怪不得侯爷时常夸你。”
“……”林洛白了他一眼。
车轿在万记钱庄门前停下,林洛刚下车,就见万记钱庄那小厮急匆匆跑出来:“林姑娘,是你啊,你怎么来了,我还正欲去镇北侯府寻你去呢。”
林洛:“我路过此处,顺道来问问之前托你们送的信送到没?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哎呀!我找你正为此事,因为临近过年,我们东家怕姑娘家里担忧,年前那几封信特地让庄里的信使八百里加急送过去的,不仅送到了,来信都给你带回来了。”
林洛吃了一惊:“如此之快?”
小厮从一个锦盒里拿出信递给林洛,一共有四封信,一封康时安的,一封曹文的,一封爹爹的,还有一封书封上写着济世堂。
林洛等不及回府拆,在回程的车马上便拆开看了。
路途遥远,林洛不敢保证薛大夫会同意来京城给一个素不相识之人治病,她紧张地拆开信封一看,信的正文只有寥寥数字,写着他即日启程赴京,随信一起的还有好几个方子,言外之意,在他未到京城之时,先按这几个方子给病人服药。
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既然江老先生行踪不定,薛大夫可解燃眉之急。
“有救了有救了。”林洛冲轿外赶车的李简喊道,“简大哥,去药堂。”
从药堂抓了药后,林洛又去了一趟太学院,给康时安和曹文送信,送了信之后还去了趟布庄。
一转眼两日时间过去了,正月十八这日,三年一度的省试正式开考,省试比州试严多了,考场外有官兵层层把守,州试每考一科还可以出考场,省试连试三日,三日吃喝拉撒全在考场内,不得出入半步。
林洛在府中也是心急如焚,漫长的三日终于过去了,一下了考场,林洛便将他二人接回侯府。
康时安仍然是那副淡然的模样,考的好与不好从他脸上是万般也猜不出来的,问便是“还成”,具体“成与“不成”只能放榜定分晓。
曹文那货则完全相反,一出考场便耷拉个脸,愁眉苦脸的,满脸写着我很丧,我要名落孙山了。
因为他过于紧张,有一科卷面将墨汁洒了几滴上去,要知道科考,书面印象格外重要,不仅要求字迹工整,还要求卷面整洁,卷面有污迹属于科考大忌。
在等待放榜那几日,曹文整日长吁短叹,最后萧子途吩咐李简带他四处玩耍,李简顶着一双随时可能瞎的眼睛舍命赔君子,什么骑马射箭捶丸打马球蹴鞠登望星楼,这才把他那张哭唧唧的脸掰了回来。
曹文心情阴转晴,转眼就又斗志昂扬了,据李简说,那货登上望星楼,还即兴作了一首诗,那首诗李简一介武夫没背下来,但大约意思他是记得的,大约是要屡败屡战、三年后还要来京城再战的意思。
林洛听闻满头黑线。
其实曹文答的并不差,尤其策论,过年那几日,他们冲刺突击之时,林洛恰好给他们分析过那个观点,也许结果并没想像中那么差。
在曹文做好打道回府三年后再战的打算,每日像个花花公子似地满京城晃悠之时,康时安却依然头悬梁锥刺股,全侯府只有两个人起的比鸡早,一个是萧子途,一个是康时安。
萧子途早起练功,康时安早起读书。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某些方面很相像。
康时安每日读书,似压根没把是否中榜放在心上,而曹文则破罐子破摔,压根没觉得自己能中榜,所以二人出乎一致地放松,倒是林洛在等待放榜那几日比他二人要紧张多了,绣香囊都绣的心不在蔫。
从万记钱庄取信那日,林洛特意从布庄买来了锦织布料,想给萧子途绣个新的香囊。
尽管她现在还有一只胳膊残废着……
但好在她也不赶时间,有小花和小桃帮忙打下手,她则用那只不太利落的左手一针一针地绣。
为此,林洛特意找了京城最时兴的香囊样式,参考着画了一个满意的图案。
因为左手拿针线不方便,一个小小的香囊,绣了数日也只绣了一角。
曹文满头大汗从马球场回来,一回来便去找林洛。
“阿洛,京城哪间胭脂铺子好啊?明日就要放榜了,万一名落孙山,为避免曹老头拿扫帚揍我,我得买些胭脂水粉孝敬我老娘,好让她老人家护着点我。”
林洛被他大呼小叫这么一叫,一分心,指尖被针扎出了血,她怨念地瞪了他一眼:“春喜铺子的胭脂水粉最好。”
“春喜铺子啊?好,记下了。”曹文还没踏进里间,听到回复后便转身正欲出去,想了想,又回身道,“阿洛,你缺什么胭脂水粉?我一并给你买回来——”
曹文说着话音一顿,他目光向下,一眼看见林洛手中的香囊,奇道:“咦?你这丫头还会做针线活呢?我怎么不知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林洛:“……”
林洛做针线活这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太稀奇了。
曹文瞧着可乐,接着又打趣道:“这是给时安绣的吗?小没良心的,没我的份啊?怎么只绣一只?”
林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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