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为什么让我离开

此时裴毅的脸上，看不见一点别的情绪，此时的他让人猜不透。王总倚在桌案前，似笑非笑的看着裴毅。“怎么样？”示意裴毅要说到做到。坐在一边的裴毅漫不经心的起身，踱步到王总面前。“你说我是做什么的？”

裴毅冷笑着问，“你什么意思？”王总此时也听出了裴毅话里有话。“我以为你把我公司当成饭店了。”裴毅冷眼看着王总。“你什么意思？别怪我倒时候不客气。”裴毅瞬间笑的很开心，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好啊，随你。”

王总也看得出裴毅刚才是在耍自己，刚想撂句狠话就离开，没成想。裴毅拿起一边的撞球杆，猛击在王总的头上。伸手把人拽了过来，按在桌案上，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知道这项业务，他还真熟悉。陪同王总前来的人见状，大惊失色。但也反应过来想要上前帮忙。

站在一旁的杨森，杨森很会稀释自己，在刚才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此时的他却迅速的掏出手枪，一枪打在这个人的腿上。音乐声里夹杂着一声不够明显的闷响，却无疑的打破了起码表面上的和谐。裴毅把人摁在桌案上，头上缓流而下的鲜血和暗绿色的桌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裴毅看了感觉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你！你干什么！放开我！”王总感觉头晕目眩的，语无伦次的喊着。“干什么？你有问题？我要你给我当试验品。”裴毅作出捡到宝贝一样的神色。“你这么做犯法！快放了我！不然你也不会好过！”裴毅听了点点头，给杨森一个手势。

杨森当场会意，手里的枪对着另一个带着眼镜的斯文男子。“别！别求求你，和我没关系。”男人慌乱的挥舞着双手。杨森最喜欢的就是看着人死前，卑微恐惧的样子。但是无论做到何种程度，杨森不会放过一个人。所以子弹穿透了斯文男子的头。这实在算不上是一种美观的死法，但是有种颓废而带着机械的美感。

裴毅看着已经开始哆嗦的王总，“把那个人拿过来，放在这里。”裴毅指着桌案说，王总瞬间想挣脱裴毅的束缚离开这里，裴毅发觉。右手猛地发力，把王总提到了桌案上。裴毅虽然看上去消瘦，但是多年的磨练，爆发力十足。

王总看着身边打烂脑袋的人，很反胃，不敢在看一眼。条件反射的就想起身离开。裴毅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右手探过桌沿的下方，抽出一把文档，猛地穿透王总的手臂，钉在桌面上。包间里响起王总的惨叫。裴毅看着王总，还伸手晃了文档两下，“很牢固。”惹得中年男子又是一阵惨叫。

裴毅倒是优哉游哉的到一边拿起一瓶酒，打开盖子。如数的倒在王总的脸上。杨森也站在一边研究，“似乎不太对称。”裴毅感觉杨森还算有品位，赞同的点点头。杨森的嘴角扬起邪气的笑容，连裴毅都没看清杨森在哪个位置抽出了一个军用文档。

王总已经被吓得晕乎乎的，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杨森站在一边，认真的审视着下刀的最佳位置，然后猛地出手。裴毅倒是对这把文档产生了兴趣。随即又拔了出来，王总的嚎叫声再次响起，裴毅却不理会。“这个我要。”杨森变得一脸紧张，“君子不夺人所好！”

杨森总是这样，明明没有多高的文化水平，偏偏喜欢这些含义深刻的句子。裴毅反问，“我是君子？”杨森沉默半晌，摇摇头。背景音就是王总的惨叫，和呻吟。“裴总！我、我签！合同！”裴毅听了连想都不想一下，又把文档插回了原来的位置，“用不到，你死了，我直接让人接手公司。”

裴毅轻声而缓慢的说，其实早在很久以前，裴毅已经暗中收买了一部分股权。裴毅看着眼前毫无骨气的人，突然没有了想玩玩他的兴致。杨森也看得出，想要拿出枪。

裴毅见状摆了摆手，“这种人不值得为他浪费子弹。”然后摔碎了一边空瓶子，随意的拿起一个碎片。晶莹的玻璃的彩色灯光的映衬下，格外的美丽。裴毅拿着碎片在王总的喉咙处比来比去，还不忘轻声安慰。“速度不会很快，所以你多受点苦吧。”王总不断的求饶，但却被裴毅自动过滤。

裴毅认真的研究着下手的位置，不紧不慢的轻轻划了一下。只是划破了表皮，“流血了！裴总！求你！”王总已经顾不得其他位置的疼痛，裴毅的被吵的很烦。直接加深了手上的力度。近距离下，可以清楚的看见，皮肉一下张开来。泛白。

几秒钟后，鲜血直涌而出。鲜艳的红色，暖色调总让人愉悦。而喉咙处发出的无意识的‘咕咕’的声音，配合着眼前的场景，像是一出华丽的舞台剧。裴毅满意的勾起嘴角。慢步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喝起酒来。“你可以回去和女人了。”

杨森听了犹豫一下，然后不请自来的坐在了裴毅的对面。“一个人那的是闷酒，心情会更不好。”裴毅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森，“自己的那份付钱。”杨森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咬着牙说，“好，你说了算。”杨森心里暗自感叹自己犯贱，别人心情不好关自己什么事儿。

裴毅喝得很猛，也不说话。搞得杨森有点楞，“你不是让人给甩了吧。”裴毅勾起嘴角，此时已经有三分醉意，“你以为我是白痴？”杨森想想也是。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喝啊！”裴毅看了眼杨森面前的酒瓶，“我饿了。”裴毅听了看了杨森半天，“那就下去带个女人上来，你可以在这里做。”

杨森被噎的半天没说话。“我肚子饿。”裴毅听了也不理会杨森，又喝了一阵才说，“饿不死。”俩人离开时已经很晚了，仍在桌案上的两个人会另找人去收拾。裴毅再次之前已经在卫生间把胃里的东西吐光了，杨森看着身边的裴毅。和平时不同，有些消瘦，看上去没有那么强势。

杨森有时候也会想，裴毅的过去。但是很聪明的不去问出口。因为对于杨森来讲，他的过去也想尽力的遗忘。假装不知道，时间久了自己也会相信。“你别开车了，我送你回去。”杨森拽住裴毅要打开车门的手，裴毅可是一直记得杨森开车的技术。随即邪魅的勾起嘴角，“我明天能到家？”

不知道为什么，杨森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裴毅上车，然后离开你。半晌，杨森也走到自己的车前，驾车离去。裴毅的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奔行，速度一如既往的快，但是看得出却没有平时稳当。裴毅能安全到家，还多亏了现在路上的车比较少。

裴毅感觉自己真的喝多了，但是头脑却清醒的很，清醒之余又能感到一种淡淡的失落。李漻一直坐在家里安静的等，没有任何知道。李漻自己也没有把握，他并不了解裴毅。从过去，到现在，也别再提可笑的未来。李漻第一次体会，想要却不能掌握的感情。

突然想起了默涵。但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和默涵的不同，因为自己无法抛弃一切去爱一个人，尽管很爱。不知过了多久，李漻真的坐不住了，总感觉裴毅就在门外。随即有些急躁的起身，打开了门。没有想到，裴毅就这样坐在走廊，满地的烟蒂。

裴毅听见声音，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李漻，让人猜不透。其实早在一个小时前，裴毅就已经到家了。但是却惊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能这么轻车熟路的回到这里，所谓的他们的家。

裴毅拿着钥匙在门外站了半天，最后抬起手，把钥匙仍在了地上。想转身，感觉走不动了。干脆坐在地上，白色的吸顶灯照在皮肤上，有些病态的苍白。“为什么不进来，有些凉。”裴毅动也没动一下，“钥匙丢了。”李漻什么也没说，捡起一边的一串钥匙，然后把裴毅拉了起来。“这次别丢了。”

李漻轻声说，把钥匙放在裴毅的手里。裴毅看了一会手里的东西，然后有些晃的进了屋。李漻拉住裴毅的手，把人带进了客厅。裴毅坐在沙发上，“你干什么？”李漻拿起一边的领带，“你买的。”裴毅认真的看了一会点头，“是我。”然后就接过领带，示意李漻坐在一边。

然后带着几分醉意的把领带挂在李漻身上，看了一会，还动手系了一个挺难看的蝴蝶结，像是在打包礼物。裴毅拉过李漻，在温热的嘴唇上留下一个吻，“算是回礼。”李漻没说什么，神色似乎缓和下来。“为什么让我走。”李漻看着裴毅轻声问，带着一种珍视的小心翼翼，看得出李漻很在乎答案。

裴毅歪着头想了一会，并没有回答李漻的问题。“我都知道。”裴毅说着拿起茶几上的香烟，李漻想拿下来，被裴毅躲过。“知道什么？”李漻柔声问，“最开始我就你知道你和周思的关系，和赵默涵的关系，和周恩的关系。”裴毅看着李漻的神情解释道，“你知道是哪个周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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