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道貌岸然的缘由

裴毅在离开的路上不停感叹，果然是酒桌加美色好办事。杨森也喝得有些高，走路也不成直线。“妈的，刚才怎么不喝死他。”裴毅迷迷糊糊的骂，“喝死了和你合作吗？”杨森听了感觉很有道理。

杨森还好些，但是中年男子和手下的人一直灌裴毅，杨森拽了一下走错方向的裴毅，也不敢放手。俩人走出俱乐部，迎面吹来一阵冷风。裴毅皱了下眉就挥开杨森走到了路边，把胃里的酒全部吐出来才感觉舒服些。“你没事吧？我送你回家。”

杨森轻声问，裴毅走了两步就站着不动。“你怎么了？不舒服？”杨森把手放在裴毅眼前晃了几下，想要确定这人是不是喝傻了。“你看看我走哪边回家。”裴毅想了一会儿说。杨森深吸气也想了好一会儿，“你家我还真没去过。”裴毅在酒桌上绷着精神，实在不想失态，但是一放松下来却感觉头部停止了工作。根本想不起来杨森是怎么把自己送到公司的。

一到公司，裴毅就直接躺在了沙发上。杨森一路上照顾裴毅，再加上也喝了不少，感觉浑身都没力气。然后看着躺在沙发上大睡特睡的裴毅有些不满。然后把裴毅往里推，也搭了个边。好在沙发够大，俩人也都不胖，杨森侧着身睡得还算安稳。

李漻回到家里，多少有些意外裴毅没有在。等了好久，裴毅也没回来。李漻不自觉的想起了吴野，随即就打通了裴毅的电话。杨森被持续不断的电话铃声搞得头很痛，然后推着裴毅。“裴总！查岗了！裴总！”

裴毅翻个身，直接把手拍在杨森脸上，“李漻，你要是再烦我就阉了你！”裴毅警告了一句，继续睡觉。杨森揉了揉眼睛按下接通键，“裴总喝多了在公司。”杨森对着被粗鲁挂断的电话骂了一句，然后继续睡。

杨森现在也很困。李漻挂了电话也没有动，想了大约五分钟，然后起身离开。目的地自然是裴毅的公司。当李漻推开门，看见的就是裴毅和杨森‘相亲相爱’的搂在一起。

杨森不说谎的说，当时会醒来是因为门口冷嗖嗖的。至于原因，可能是因为多年在刀口上生存下来的本能吧。杨森利落的起身。“裴总！被抓包了！”裴毅直接扬起一拳，“再说话就滚出去！”现在的裴毅感觉自己一点也没清醒，头疼的厉害。

杨森捂着眼睛，如果裴毅不是他的衣食父母，打回去是一定的。裴毅被杨森吵得不行，不得不坐在沙发上，看了会杨森，看了会门口的李漻。“草，李漻！”李漻冷着脸走到裴毅身边，“那个不是，你对他做什么了？”裴毅傻乎乎的说，“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能把他怎么样？”

杨森因为也多了，所以根本没明白裴毅说什么。但是李漻听懂了，也知道这人现在说不通。直接拉起裴毅的手往出走。“那个李什么，再见！”裴毅还挺有礼貌的打招呼，“操！我什么时候改姓了？”杨森嘟囔了一句又倒在沙发上。李漻拉着裴毅走出公司就放开了手，心里也清楚裴毅和杨森什么也没发生。

也就是开车门的一会儿，李漻转身的时候裴毅已经不在身边。李漻转了一圈，看见裴毅自己晃晃悠悠的往北边走。李漻叹气，快步走上前拽住裴毅，“你上哪去？”裴毅皱着眉看李漻，“回家。”李漻硬是拽着裴毅往回走，“走错了。”

裴毅听了很认真的想想，然后就笑得开心。“对了，回我们家。”李漻把人放到副驾驶座上，“你怎么喝的家都找不到了？”李漻有些责怪的问，裴毅一听很有精神的样子。“去他妈的，谁知道长期合作的公司出了什么问题！”裴毅抱怨的样子有些好笑，像个孩子，但是李漻不知道怎么，一点都笑不出来。

俩人进了小区，李漻先停好车子。裴毅直接从小路上偏离，在小花园里走。俩人的撕扯间，李漻的脸不小心被树枝刮到。李漻的脾气也不好，这么照顾一个人也是第一次。但是又不能真的把人仍在楼下。最后是连拖带拽的把裴毅扯回家。俩人一直折腾到很晚才睡下，裴毅一就睡着，打破了平时的记录。

李漻看着裴毅很认真的问，“我要结婚，你怎么看？”因为睡得还不是很沉，裴毅恍惚间听见什么似地，但是对于这个低沉而温柔的嗓音，只能起到促进裴毅睡眠的作用。“这件事听你的。”李漻轻声说，昏暗的夜晚让人看不清这个男人的神色。

裴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依旧有些迷糊，感觉整个人都没精神。裴毅发了会呆，然后去冲澡。出来就看见李漻坐在客厅，“先去吃饭吧。”裴毅盯着李漻看了一会，然后走到李漻身边托起李漻的脸，“怎么回事儿？”李漻有些失笑的问，“什么？”

裴毅看上去不太高兴，“这不是被毁容了吗！”李漻挑眉。示意裴毅坐下。然后一字不差的把昨天的事情重复给裴毅。裴毅听了就下意识的离李漻远点，“做那么远干什么？”李漻疑惑的问，“你要是不爽也想毁我的容怎么办？”

李漻不太理解裴毅的思维，“谁都不准碰我的脸！”裴毅补充，“本来我以为没什么，现在一想是应该做点什么。”李漻赞同的说。裴毅挡着自己的脸，“你要是敢这么做死我都不会放过你！”李漻意有所指的说，“是个不错的注意。”

裴毅干脆不和李漻继续这个话题。利落的起身往餐厅走，“恐怖。”这当然是裴毅给李漻的回应。李漻丝毫不生气，“我先去公司了。”李漻打了个招呼，随即离开。裴毅到了公司不久就接到了周恩的电话，“当然收到了风声。”

另一边的周恩冷笑，“你要怎么办？”裴毅手中的打火机不断的发出清脆的声响。“和你合作？我不会死的很惨？”裴毅语气很轻松，但是表情却变得凝重起来。“和他合作？你信任他？”周恩听不出情绪的问，“说不准。”裴毅只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那先预祝你没有做出错误的决定。”周恩说完就挂了电话。

裴毅随即找来了杨森，“外省的公司想渗透这里的势力你怎么看？”杨森坐在一边叼着烟。“当然不能让他们吞下这块肥肉，但是我们也不能这个出头鸟。”杨森停下来，裴毅示意继续。“如果我们动手，而其他人成观望的态度，就会让他们渔翁得利，所以我们最好找到合作伙伴。”裴毅点点头，在这些事上杨森看得果真明白。

裴毅也不否认，在这方面杨森的经验比自己丰富的多。“合作的最佳人选？”杨森不正经的笑笑，“和谁合作都有风险，保不准他们会反咬一口。”裴毅笑着点头，“是啊，我也相信，他们谁都不会放弃这次的机会。”裴毅心情不错的笑笑，眼底划过一丝精明和干练。

在Z市，涉及军火的也就是李漻和周恩，其他一些小的买家卖家当然不能作数。但是三家的关系一直很微妙，军火出入境走的也不是一条线。相互合作的公司也不尽相同，但是这次的事，一定会和其中一个，甚至两个都有交集。但无论是谁都做不到百分之百的信任。生意上的事本就如此。

事情虽然事先都收到了风声，但是却没有人先有行动，其他的两家也处于一个观望的态度。裴毅最近总是感觉，李漻好的不像话，当然是从余醒走后，裴毅也没有多想。但是还有更让裴毅惊讶的事情。晚上回家后李漻就让裴毅跟自己来书房。这里的书房有两个，平时有工作俩人都会分开。

裴毅站在电脑前眯起了眼睛。“什么意思？”电脑里显示的是外省公司的详细合作资料，而能渗透到这里也是和一个中型企业分不开的。“还能什么，你打算和周恩合作。”裴毅坐在椅子上认真的看了几遍资料，随后抬头看着李漻，“这可不像你。”李漻半倚在办公桌上，侧看着裴毅。“你说应该怎样？”李漻笑的温柔，裴毅却没什么表情。“公私分明。”李漻说。

裴毅浅笑轻点着桌面，“这可是家里。”李漻点点头，“那明天公司说。”然后就离开书房，裴毅一直冷着脸看着李漻离开，像是在想些什么。半晌勾起嘴角，笑意里多了一份温柔的意味。也许，信任是在不经意间建立的，那么也总会有一个人先去打破。永恒？我们的寿命都是有限的，又用什么去讲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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