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窥视的代价
“诶？”甘雨奇怪的抬起头，发现易天已经走了出去。
‘为什么要抱歉？真是个奇怪的人。’
甘雨以为易天是由于突然打扰而抱歉。
门外传来甘雨秘书的声音。
“这位仙家，您和甘雨大人聊完了...仙家您要做什么？”
“甘雨大人救命啊！”
求救声似是一道惊雷炸起，甘雨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在瞬间来到房间外。
“抱歉，我有一些不得不知道的东西，只能出此下策。”
易天拎着已经昏阙过去的秘书，一串粘稠的火舌如同小蛇，盘旋缠绕在易天的手臂上。
“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她是无辜的！”
甘雨对易天的印象在这一刻抵达负数，语气冰冷，眼眸阴沉，周围的空气瞬间下降好几个度，雪花从天空落下。
“我知晓仙人的力量，所以我并不认为自己的力量能够逼迫你。”
易天无奈的耸了耸肩，手掌捏住秘书的后脖颈更紧了些，不以为意道：
“不进办公室吗？我只是想知道些问题答案，并不打算杀人，也不是很想将事情闹大。”
“你把她放了，我给你你想知道的答案。”
“我可不蠢，估计放下她的一瞬间，我就会被你冰封起来吧。”
上次能够赢过魈也只是因为意外，易天并不觉得自己能够对抗一尊仙人。
甘雨面色不善盯着易天，高耸的胸脯因气愤而起伏，但终究拿手持人质的易天没有办法，挥了挥手示意对方跟上。
重新进入办公室，易天另一只手关上门，他和甘雨就站在办公室中间的位置，当头对面。
“你想问什么。”甘雨语气冰冷。
“第一，仙人们和摩拉克斯是否都知晓我的存在？”易天不墨迹直接问。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那只是我的猜测，还是要从你的嘴中说出来才行。”
“是，所有仙人，包括帝君大人，都知晓你的存在。”甘雨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实话道出。
“好，第二个问题，你们是否知晓我身上的这股力量？”
易天摆摆手，一坨暗红色的粘稠火苗在指尖燃烧，散发着邪恶的力量。
“我们知道这股力量存在，但不知道它的信息。”
知道诡异力量存在，但却不知道来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在力量出现在摩拉克斯视野中的一瞬间，自己就应该被钉死在孤云阁中才对。
‘摩拉克斯为什么放过了自己...这没有理由，不，或许甘雨确确实实不知道这股力量的信息，知晓的人是摩拉克斯。’
但实际上，摩拉克斯也对这股力量毫无了解。
“第三个问题，既然你们知道我身上这股力量，也自然能够感受到它很邪恶，那么为什么没有对我动手？”易天微微皱眉问。
“不知道，我得到的指示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少与你接触。”
甘雨盯着易天的眼睛，愤怒与厌恶之色毫不掩饰，“这三个问题应该够了吧，将她放开。”
但易天很明显不准备这么简单就松开这次提问的机会，他已经做好轮回的准备，那么就必须充分利用这次机会。
为了打破现状的认知束缚，易天准备在提瓦特寻找诡异的痕迹，这是一次大胆的尝试，可能会直接打碎{此路不通}的现实命运。
“还不行，下一个问题，你知晓，或者有没有从摩拉克斯亦或者书中听到了解过【诡异】？”
说出【诡异】二字的时候，易天的声音都在颤抖，并非是心理的恐惧，而是来自身体的某些变化，声音字面意思上的颤抖起来。
声音的频率仿佛被扭曲。
铺天盖地的异样感袭来。
感受到哪里怪怪的，他马上就注意到这么想的原因。
声音，声音消失了，仿佛从这个世界被抹去。
易天自己的心跳声，说出去的话，就连从窗户钻进来的凉爽夜风。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而这不过是异样的开始。
紧接着，所有的颜色，红的蓝的绿的...
所有的颜色以易天为起点，为中心消散。
世界化作黑白，仿佛老旧古董电视中的哑剧，没有声音的黑白画面。
时间被拉长无数倍，所有的一切都缓慢下来，易天甚至能够看清甘雨表情的微妙变化。
从对易天的冷漠，愤怒，那种对恶人应有的厌恶情绪，
变为了对未知之物的恐惧！
“你...看到了我们。”
“你...听到了我们。”
“你...摸到了我们！”
“你...找到了我们！！”
不可视的存在，闪烁映现，难以察觉分辨的低语，惊喜呼喊。
本应该不属于这方世界的物种，存在于世界中最顶级的存在。
祂朝此看了一眼，群星轨迹骤然凝结成亵渎的谶语。
阴影以分形几何的姿态增殖，啃食着每一寸光的间隙！
无穷无尽的崩坏与诡异从地平线的星之海涌出，在一瞬间，甚至连光都被撕裂扭曲塞入空间的缝隙，极恶的黑暗撕开脆弱的三维薄膜降临！
所有的生命被剥夺存在的资格！
亿万灵魂的悲鸣尚未抵达喉咙便坍缩成虚数坐标。
祂来了。
这是易天看到的未来。
【警告，您的san值正在不可逆转的下降。】
“啊！！”
痛！
好痛！
好想死！
经历七次痛苦死亡后的易天也无法承受的痛苦，没有理由的全身疼痛，眼珠要爆开，血管要爆开，肌肉被撕裂，意识被搅碎，思考被切割，就连灵魂也要被磨碎的痛苦。
仅有的痛苦，纯粹的痛苦。痛到连身体颤抖的动作也被禁止，易天蜷缩倒在地上从喉咙中挤出哀嚎。
这是尝试窥见祂的代价。
在黑暗中缓缓闭上眼睛，眼白翻起，易天沉沉的闭上眼皮。
手环上的心率数字停留在149。
如果不是因为痛苦到连心脏都被不允许跳动，估计此刻诡异已经降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甘雨有些不知所措，她并不知晓易天身上发生了什么。
在对方最后一个问题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易天便突然愣住，随后痛苦哀嚎昏迷过去。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易天身上的邪恶力量更浓郁了一分。
“先将他捆起来，然后交给众仙吧。”
甘雨要先检查自己那无辜秘书的情况，掐出一个法决，易天的四肢被贴上仙家符箓，整个人被禁锢起来，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随后她抱起秘书离开，将人交给千岩军，嘱咐要送去不卜庐检查后，甘雨连忙返回办公室。
“人呢！”
只见本应该被束缚的易天消失不见，几张符箓不知道被谁撕去，胡乱的扔在一旁。
空气中是淡淡的梅花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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