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人治和法治

“那只黑狐是学聪明了。”陈默感慨一句，荒漠王没有像之前的北方兽帝，无脑跟器国拼硬，甚至是以战养战，学习器国的战术，搞出了兽骑兵，还在不停积蓄力量。

陈楠一脸期待问道：“那兄长.......”

“不用急，北荒第一要务，是先解决温饱问题，只要不影响你们种地养殖，就不到主动出击的时候。”陈默一句话，让陈楠心凉了半截，有点失落道：“兄长，那什么时候才能打进荒漠。”

“你要明白，世界那么大，决定我们能打到哪的不是勇气和武力，而是生产力。”陈默捏了捏陈楠的耳朵，“去玉月殿等我回去，我下厨。”

“好吧，那我先去看看两个怀孕的嫂子。”陈楠带着一丝郁闷离开，大部分前锋统领不畏战，只是苦恼没有机会。

正午过后，陈默来到了幽野牢狱，地表上面的两层监狱，关押普通的犯人，待遇总体上还算不错，能见到阳光，平日还可以出去参与劳作，相当于放风。

地下的地牢重犯，就难受了，环境阴暗潮湿，一天就一顿饭，在绝望中等待杀头之日。

二层牢房的一间卧室内，陈默坐在凳子上看着大口啃着鸡腿的水淼、小熊和藏卓，“你们三个怎么看起来还胖了？”

小熊摸了摸肚皮咧嘴一笑：“陛下，每天干活之后，吃了就睡，这日子其实还不错。”

陈默听闻露出和善一笑，小熊顿时感觉到不妙，所谓器主一笑，生死难料，他连忙改口，“哎，没有自由很难受，导致我们有巨大压力，压力肥！”

“哦？你还记得压力肥呢？既然你觉得这么舒服，那就多待一个月。”陈默收起笑容，小熊顿时觉得鸡腿不香了，“陛下，我不舒服，我感觉生命要枯竭了，救我！！”

水淼伸出手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壳，“有点出息，不就是再关一个月。”

这三个家伙，之所以被关在这里，是因为鹿鸣的巡卫赶到书院时，三人挡在前面，替学子们动手，打伤了不少人。

“淼呀！你有什么想说的？”陈默好奇道，今日水淼有点奇怪，以前嘴巴叭叭个不停。

水淼不急不缓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恭敬抱拳后，“陛下，在鹿鸣到来之前，我并没有想过动手，他以法压人，我认为他的法不对，器国之法禁锢不了正确的思想，我的学子是为民，符合陛下认可的仁义礼智信。”

“他没想那么多，只是要维持器国现阶段的稳定。”

“水淼一直认为，器国的稳定，应该是器国子民发自内心去维护，应该扩大教育范围，我在这监狱看到了很多人，他们并非无恶不作，只是缺少一些东西，刑罚只是短暂的约束他们，无法从根源改变。”

这便是儒和法的矛盾，陈默是没想这么早就有了苗头，他没有表达自己的观点，“看来这次入狱还给了你一些启发。”

“小熊说得没错，这大半个月，来这里确实值了。”水淼淡淡一笑。

陈默眼眸微亮，这家伙坚定道心了，初现了圣人之姿，那器国未来会很热闹了，“你们不觉得委屈就行，水淼，你有大智慧，心是善良的，希望以后不要被人利用了。”

水淼眉头微微皱起，没有接话，只是看着陈默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思考之中。

.........

书院结业考核早就结束，小熊和藏卓两个倒霉蛋没参加，只能选择留级，继续攻读一年，等明年的考核。

书院成绩被公示，陈默宣布前十名可参加殿试，陈默自己亲自出题，通过殿试者，将会获得帝王亲自册封职位。

同一时间，财政院、工院和总务阁陆续宣布，招收人才，也是通过考试的方式，书院学子以为自己结业就轻松了，没想到走出书院，地狱模式才刚刚开始。

出题对陈默来说太简单，让猫月出了一些数学题和常识地理题，他写了两道题，‘人治’和‘法治’的辩论题和器国未来农业发展的论述题。

“水瓜？”陈默躺在椅子上，接过舒琪娜递过来的一快肉色粉白的瓜，舒琪娜点头，“对呀！陈楠说是从荒漠那边带回来的，没什么味道，但是很解渴，就叫水瓜咯。”

陈默啃了一口，确信就是被野化的西瓜，历史的轮回重合了，以前西瓜也有过水瓜之称，一般是沙漠商队穿越沙漠时，会携带一些，关键时刻补充水分。

只是他手上这水瓜还是有一丝丝甜味，瓜籽数量也不多，“嗯，冰冰凉凉，你放在冰鉴里了？”

“对惹！”舒琪娜眨了眨眼眸，顺势蹲下来，给陈默捶大腿，“陛下，琪娜有个请求可以吗？”

果然能让舒琪娜拿出好吃的，那必然是有条件的，陈默将瓜放在一旁小桌子上，手放后脑勺一躺，“说吧。”

“能不能让师父同意，我在后院挖一个冰窖。”

器国冰窖的历史不短了，在器国成立前两年，北荒、竹海和青丘都挖了冰窖库，可惜存冰的效果不是很好，还有待改进。

陈默笑道：“主祭说过，幽野天幕上的代表水汽星辰异亮，以后幽野怕是温热多雨，冬季很难看到雪了，哪来的冰给你存。”

“什么星星水汽，陛下不是从来不信那些，你就是不想帮琪娜！”舒琪娜鼓起了腮帮子，手上动作也停了。

陈默睁开眼看着她生气的可爱模样，解释道：“我不信祭司那些神鬼话，但对于观星术我可从来没说过，一点都不信，主祭还是有点真本事的。”

“屁，主祭大人成了你的女人，所以你信了，你这个大色.......”舒琪娜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悄然出现的猫月一把抓住了耳朵，“疼疼.......师父琪娜错惹。”

猫月松开手，身边跟着木果果，木果果端着一个木盘，上面都是试卷，轻声道：“陛下，他们的试卷，数学题我判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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