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遗言
谢景御是送王爷和谢景安去边关,但府里上下不知道,以为谢景御和谢景安都是去送王爷的。
送行完,谢景御就打道回府了,谢景安没有和谢景御一起回来,温侧妃没有多想,或者说正中她下怀。
灭掉温府的证据,是谢景安交给谢景御的,温侧妃就怕谢景安和谢景御关系好,到时候越发不亲她这个娘,两人离的越远越好。
但谢景安午膳没回府吃,温侧妃就有些担心了,毕竟谢景安接连受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再者他流落在外十几年,他在京都并不认识什么人。
想着谢景安可能是去散心了,温侧妃耐着性子等,这一等,就等到了天擦黑。
温侧妃再等不了了,担心起来,“二少爷还没回府?”
丫鬟摇头,“还没有回来……”
这时辰了,还没有回府,安儿这是去哪儿了?
温侧妃彻底不安起来。
“让周管事派人出府去找!”
丫鬟匆匆去禀告周管事知道,然而很快回来,“侧妃,二少爷被王爷带去边关了……”
谢景安没丢,温侧妃松了一口气,但知道是被王爷带去边关,温侧妃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气愤。
以前温景泽在府里的时候,温侧妃想王爷带温景泽进军营历练,王爷不答应。
现在倒好,谢景安受伤未愈,王爷却把他带去边关了。
她儿子又不是世子,也没读过什么兵书,王爷不带世子去,却把她好不容易才找回来,她甚至都没有好好看过几回的儿子带去战场上。
王爷是想安儿死在战场上是不是?!
要是其他武将知道靖北王没带世子,反倒带二少爷去战场,都要怀疑王爷是不是更喜欢二少爷,到温侧妃这里,却是怀疑王爷要把谢景安的命葬送在战场之上。
一个人心肠恶毒,也会把所有人都往恶毒里揣测。
温侧妃丝毫没想过王爷是不放心谢景安,怕他留在府里,被她这个亲娘逼迫,到时候走上歪路,虽然这种可能应该不大,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带去边关省心。
温侧妃怀疑是王妃和谢景御在背后怂恿的。
温侧妃不敢找谢景御的麻烦,去琉璃院找王妃兴师问罪。
丫鬟来禀告的时候,沈挽和谢景御正在用晚膳。
谢景御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但没说什么。
沈挽不放心道,“你不去看看吗?”
谢景御给沈挽夹菜,“母妃还不至于让温侧妃给欺负了。”
……这倒也是。
琉璃院是王妃的地盘,温侧妃要敢在琉璃院撒泼,王妃宽厚容忍她三分,赵妈妈和琉璃院的丫鬟婆子也不会答应。
沈挽放下心来,这边冬儿退下,外面又进来个小丫鬟,站在珠帘外禀告道,“世子爷,府外来了一个叫福安的小厮,说是要见您……”
福安怎么这时候来靖北王府?
沈挽觉得奇怪。
“让他进来。”
小丫鬟道,“周管事让他进府,但那个叫福安的说,他身上带孝,不能进别人府上……”
“周管事问他什么事,他又不说,只说一定要当面告诉世子爷知道。”
福安的坚持,周管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靖北王府家大业大,岂是会被一个小厮影响运势的?
但福安有此顾虑,倒也不能说他做的不对,只是世子爷何等的身份,出府见他一个小厮……
要不是福安来过靖北王府,前几日陈平又让安排两个小厮去帮福安,周管事都要打发福安走了。
没办法,周管事只能让丫鬟来禀告世子爷了。
沈挽抬手扶额。
谢景御则道,“陈平,你去看一下。”
陈平在窗外应了一声,沈挽和谢景御继续用晚膳。
这边两人吃完,歇下筷子出门,然后就看到陈平拎着福安的衣领子,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进照澜轩。
可怜福安个头不高,被拎起来,只能脚尖走路。
到了沈挽和谢景御跟前,陈平才松手,福安给沈挽和谢景御行礼。
回廊上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去了书房。
谢景御坐下来,沈挽看向福安,“这时辰来靖北王府,可是有什么事?”
福安道,“明日我就送大伯的棺椁回乡了,这几日忙着大伯的丧事,没顾上来靖北王府,但大伯临终遗言,虽然只有半句,但我不敢不转达……”
谢景御问道,“什么遗言?”
福安道,“我找到大伯的时候,他浑身失血,让我告诉靖北王世子您,庆王和皇后有什么……”
沈挽和谢景御互望一眼,急问道,“有什么?”
福安道,“只有半句,大伯没来得及说完,就咽气了。”
因为李公公感念沈挽和谢景御对福安的恩情,送了珊瑚一对银镯,此事被太后知道,太后要见福安,李公公不敢不听。
那天夜里,太后和皇上在宴会上,李公公想着没什么事,就去接侄儿,带他在宫里四下转转,长长见识,等太后回寿康宫,正好去给太后请安,然后一起出宫。
福安有小公公带路,带到宴会处,被其他小公公告知,说李公公去接他了。
领路公公觉得奇怪,“我们一路过来,没看到李公公啊。”
小公公要去找李公公,福安就跟着一起去了。
折回的路上,听到一声宫女的惨叫,福安跑过去,就看到自家大伯倒在血泊里。
他吓坏了,过去扶起大伯,当时李公公就剩最后一口气了,他抬手摸福安的脸,虚弱道,“告,告诉靖北王世子,庆王和皇后有,有……”
话还没说完,李公公的手就从福安的脸上摔了下来。
福安做事一板一眼,哪怕知道陈平是谢景御的护卫,他也不敢把这话告诉陈平知道。
大伯定是在去找他的路上,撞见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才被杀人灭口的。
大伯让他告诉靖北王世子,他一定要当面转达,哪怕只有半句。
这些天忙着守灵烧纸,实在不得空来,但明天他就要扶灵回乡,大伯给他留了不少积蓄,他回去能过富足生活,应该不会再回京了,所以哪怕时辰很晚了,他想到了就还是来了。
身上带孝,福安不敢多在靖北王府逗留,一字不漏的转达完,便要离开。
沈挽道,“梧桐郡离京都太远,你在梧桐郡有什么事,很难照应到你,你带着大笔钱回去,对你未必是好事,自己多留个心眼,要被人惦记了,就进京,有我和相公在,不会让人欺负你。”
福安连连点头。
他知道靖北王世子世子妃对他好。
翰林院检讨冯府退掉了他的亲事,第二天就被皇上免了官职,大伯告诉过他,这几天不上朝,皇上也不批阅奏折,皇上却处置了冯大人,一定是靖北王世子世子妃在帮他撑腰。
偌大一个京都,除了靖北王世子世子妃,也不会有人帮他了。
他心底感激万分。
谢景御是进宫给皇上请安,捎带提了一句,偌大一个京都,让沈挽上心的人不多,除了定国公府和云家外,他知道的也就只有一个福安了。
提一句又不费什么事,皇上知道沈挽的恩人被人这么欺负,只是免官都是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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