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舆论风暴
轮到苏曼卿时，她唱的歌叫《电子迷宫》。电音的机械节奏和她空灵的嗓音完全不搭，听起来像“仙女掉进了机器人堆”。
她输给了李曦颜，下台时脚步有沉闷。
“输了活该，她就不该来这个舞台”
“没错，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给她选了两首不适合的歌”
最后轮到周倩，她唱了《晚风告白》。她努力想唱得温柔，可一到长音就气短，情感也显得有些单薄。
孙媛唱的是首轻快的民谣，正好是她的强项，最终，周倩以较大的差距落败。
“你已经很棒了！”
陆瀚安慰她，“你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
周倩对着陆瀚鞠躬道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周日场的比赛，成了周六的复刻。
陆泽、黄砚秋、苏曼卿、周倩再次落败，陆景程、王淮、李曦颜、孙媛成功晋级四强。
比赛接近尾声时，四大娱乐公司的代表走上台，手里拿着签约合同。
“当初我们在举办这个比赛时就已经决定好了，四强选手会得到我们四大娱乐的签约。
所以，今天在全国观众的见证下，完成这个签约仪式”
“三阳娱乐，签约陆景程！”
“星海娱乐，签约王淮！”
“盛世娱乐，签约李曦颜！”
“辉煌娱乐，签约孙媛！”
四位新晋四强站在聚光灯下，拿着合同笑靥如花，台下掌声雷动。
当天晚上
热搜上铺满了他们的名字，
#夏国好声音四强签约#
可网络的另一角，质疑声也在悄悄蔓延：
“陆景程他们抽到的全是擅长的歌，巧合得太刻意了吧？”
但这些质疑很快就被淹没了。大量的营销号开始发“四强实至名归”的通稿，粉丝们在评论区控评，路人的疑惑刚冒出来，就被“酸葡萄心理”“输不起”的评论压了下去。
周倩在酒店里，她看着手机上“周倩止步八强”的词条，心里空空的。
就在这时，陈毅给她发来消息：“明天去【星辰娱乐】找你姐签合同，新部门的第一个艺人，可得好好表现。”
她看着窗外的夜空，突然笑了。
输了比赛，却拥有了更加辉煌的未来，老天对她真的是——太棒了！
另三间选手酒店房间，
陆泽收拾着行李，黄砚秋擦着眼泪，苏曼卿望着窗外发呆……
他们不知道，这场被规则左右的比赛，只是娱乐圈的冰山一角。而那些站在聚光灯下的“胜利者”，脚下踩着的，是他们被偷走的梦想。
次日，山城
两个穿着西装、提着公文包的男人站在了陆泽家的门口，是上周联系过他的星湖娱乐的人。
“陆先生，我们来和您谈谈签约的事。”为首的男人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语气却没了上次的热情。
陆泽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屋。
“陆先生，这是我们修改后的合同，您先看看。”男人从公文包里拿出几页纸，推到陆泽面前。
陆泽拿起合同，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上周他们给出的条件有多优厚，现在的合同就有多苛刻：
五年合约变成十年，保底年薪从五百万降到五十万，专辑制作权完全归公司，他没有任何话语权。商演分成更是低到离谱，公司拿九成，他拿一成。
甚至还有一条“禁止私下接任何非公司安排的演出”，违约金额高达两千万。
“这……这和上次说的不一样啊。”陆泽的手指攥着合同，指节泛白。
“陆先生，此一时彼一时嘛。”
男人靠在沙发上，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上次我们以为您至少能进四强，甚至冲击冠军，所以给出的是‘潜力歌手’待遇。可现在……您连八强都没进去，市场价值自然不一样了。”
旁边的年轻助理跟着附和：“是啊陆先生，能给您五十万保底已经不错了。您想想，您之前就是个修汽车的，现在能签唱片公司，已经是一步登天了。”
“修汽车的怎么了？”
陆泽猛地抬头，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我修汽车，也靠自己的手吃饭。这合同不是签约，是卖身契！”
男人脸色沉了下来：“陆先生，我们是诚意来谈的。您要是不签，有的是人想签。别以为唱了几首原创就真把自己当摇滚巨星了，没了《夏国好声音》的热度，您什么都不是。”
“当初是谁说我是‘摇滚的希望’？是谁说要帮我重建炽焰乐队的？”
陆泽把合同摔在桌上，纸张散落一地，“现在来告诉我，我什么都不是？”
星湖娱乐的人见状，也没再纠缠，捡起合同冷笑一声：
“陆先生，您再考虑考虑。想通了，随时给我们打电话。不过我提醒您，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门“砰”地关上。
陆泽走到窗边，看着星湖娱乐的车消失在街角，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是不需要钱——女儿的二次手术还需要一大笔钱，可这份合同，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的脸上，也扇在他对音乐最后的骄傲上。
与此同时，
奉天音乐学院外的一间咖啡馆里，黄砚秋正和音乐公司的代表僵持着。
“黄小姐，这是我们最终的合同，您要是同意，今天就能签。”音乐公司的经纪人把合同递过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强硬。
黄砚秋低头看着合同，指尖冰凉。
上周他们承诺的“顶级声乐老师”“优质合作资源”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公司安排的基础声乐培训”“优先参与公司内部综艺录制”。
合约年限从五年变成十年，年薪直接变成了万元月薪，甚至还加了一条“公司有权根据市场需求，调整艺人的形象和曲风”。
也就是说，她可能要被迫唱自己不喜欢的歌，穿自己不喜欢的衣服。
“张经理，上周您不是这么说的。”
黄砚秋的声音带着颤抖，却依旧努力保持镇定，“您说会支持我唱自己喜欢的歌，会帮我制作原创专辑……”
“黄小姐，市场是会变的。”
张经理打断她，眼神里满是不屑，“上周我们以为你能进四强，和陆景程他们抗衡，所以愿意投入资源。可现在呢？你连八强赛都没赢，粉丝流失了大半，我们凭什么给你之前的待遇？”
“就因为我没进四强，所以连追求自己风格的权利都没有了？” 黄砚秋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权利是公司给的。”
张经理靠在椅背上，语气轻蔑，“你要是想签，就乖乖按合同来。不想签，也没人求着你。你以为现在还有多少公司愿意要一个‘止步八强’的素人？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黄砚秋的脸瞬间红了，不是羞的，是气的。她想起上周，张经理还一口一个“黄小姐天赋异禀”，现在却把她贬低得一文不值。
“我不签。”
黄砚秋抬起头，眼神坚定，“就算没人签我，我也不会签这种合同。”
张经理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行，有骨气。希望你以后别后悔。”
看着对方离开，黄砚秋靠在椅子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难道没进四强，她的努力就全白费了吗？
两天后，
《夏国好声音》官方宣布了前16强选手的签约消息，像颗炸弹一样炸响了网络。
除了人们都知道的，签约四大娱乐的四强选手，还有其他选手的签约信息。
“冷门选手逆袭！李萌签约星火传媒，公司承诺年内发EP！”
“张雅琪签约独立厂牌，成为首位获金牌制作人青睐的学员！”
“赵宇轩签约星湖娱乐……”
……
飞信、围脖、论坛上，前16强选手的签约通稿铺天盖地，每个选手都配着“未来可期”的文案，粉丝们在评论区狂欢。
可很快，就有细心的网友发现了不对劲：
“等等，16强里，陆泽、黄砚秋、苏曼卿、周倩怎么没签约？”
“周倩才上大一，没签约很正常，而且小道消息传她拒绝了四大娱乐，不知道真假。苏曼卿有黑料，没人签也能理解。可陆泽和黄砚秋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很火吗？”
“是啊！陆泽的《野狼》那么出圈，黄砚秋的翻唱也很受欢迎，怎么会没人签？”
疑惑的声音越来越多，#陆泽、黄砚秋未签约# 的话题很快爬上热搜。
可还没等他们得到答案，一波更猛烈的舆论风暴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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