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初见眉目
“什么忙？”关键时刻到了，孙瑶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屏住了。
但黄毛却撇撇嘴，摊摊手，两眼角往下一耷，“这就不知道了，她没有说，我们也没问，只当她是在吹牛皮，谁会想那么多。”
线索到这里，好像又断了，孙瑶握紧的拳头重重地砸在桌上，凌云菲既然这么说了，那她肯定是做了什么帮助黎治廷的事，我一定要查出来。
孙瑶砸桌的动作，把小助理和黄毛都略微惊了一跳，两人面面相觑，黄毛试探性地问道：“孙总，没别的事儿，我就先撤了，另外，这事儿，你可得给我保密啊，我倒不是怕凌云菲，不过，要是被圈里人知道了，她那张嘴再到处乱说一通，我以后可没法混了。”
孙瑶斜眼看着黄毛，“放心吧，我肯定保密，不过，作为交换，你也不能说出去见过我，不管谁问起。”
“明白，明白，那今儿这事儿……”黄毛摸了摸下巴，又腿一直抖个不停。
“会给你好处的，你想好了要什么，随时联系他。”孙瑶指向自己的小助理。
“得咧，孙总是个爽快人，就喜欢和您这样的人做买卖。”黄毛说完，一挥手，被小助理送出去了。
我也喜欢跟你这种人做买卖。看着黄毛渐远的背影，孙瑶的嘴角不禁往上咧了咧，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着什么都不缺，这会儿还是不放过可以拿好处的机会，这种人，我倒是见得多了。
凌云菲啊凌云菲，这件事可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交友不慎啊。
孙瑶在电话上按了几下，听筒里传来一个温和好听的女声。
“李秘书，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孙总，您找我什么事？”李秘书恭敬地在孙瑶面前问道。
“你给我联系凌云菲，约个稍微隐秘一点的地方，我要试她一试。”孙瑶平静地说道。
接到任务的李秘书，转瞬便出了孙瑶的办公室。
凌云菲并没有孙瑶秘书的电话，当那个陌生号码弹亮了她的手机屏幕时，因为在跟杂志社里的管理层们开会，凌云菲便挂机了。
上回凌老爷子被重要客户纷纷解约的事伤的不轻，待他略微好转后，便有意放权给凌云菲，不过，饭得一口一口的吃，先从杂志社入手。
凌云菲现在不仅是杂志社的主编，而且还一跃进了高层管理岗，凌老爷子亲自放话，关于杂志社的一切运营计划和策略都必须先由凌云菲过目后，才可再往上呈交。
虽然凌云菲现在的位置还不算是杂志社的一把手，但，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大家也都不敢得罪于她，就连正经坐在一把手位置上的经理人，都要礼让她几分。而能拍得马屁的人，更是殷勤了许多。
凌云菲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刚才挂机时只以为是一般的骚扰电话，并没有想过还会再想起，便没有按静音。
宽敞的会议室里，她的电话铃声显得冒昧且突兀，凌云菲眉头皱了皱，思索着这号码到底是谁，会不会是某个被自己遗忘的人。
她迟迟不接，嘈杂的电话铃声，搞得站在白板前的人继续说话也不是，停下来也不是。他一脸尴尬地看着凌云菲，而四周的人也都对她侧目。
凌云菲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应该任由这电话继续这么响着，再一次按下了挂听键。
“你继续。”她骄傲地抬起头，跟没事人似的，指着白板前的人说道。
那人点点头，张嘴，刚要发出声音，凌云菲的电话又响了。
她干脆站起身，“这样，大家休息一会儿，我接个电话。”然后踩着她刺耳的高跟鞋，走到会议室外面。
因为不知道是谁，一开始她也不好直接就剑拔弩张的，还是温柔地问道：“喂，请问是哪位？”
“您好，请问是凌大小姐吗？”话筒那端传出一个温和的女声，似乎有点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我是，您是？”
“您好，凌大小姐，我是孙经理的秘书，我姓李，孙经理想约您今天一起吃个晚饭，不知道您是否方便？”
“孙经理？我大嫂孙瑶？”凌云菲有些惊讶地问道。
“是的，凌大小姐今晚有时间吗？”对方还一直在询问凌云菲是否方便，那口气里有很急切。
“今天晚上？这么急？她找我有什么事？”确定了来者是谁，凌云菲刚才装出来的礼貌啊，温柔啊也瞬间消散。
怪不得觉得耳熟，对这个李秘书，凌云菲也有过几面之缘。
“具体我就不太清楚了，孙总只是让我跟您联系一下。”
“她自己为什么不找我？”凌云菲故意找茬似地问道。
“孙总在开会，所以委托我来联系您，您看您今晚方便吗？”不想再被凌云菲那些无聊的问题纠缠，李秘书把话题带回了正轨。
她突然找我会有什么事呢？凌云菲带着疑惑，又有些好奇，最终答应了李秘书，今晚与孙瑶共进晚餐。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而约定的地点是离凌家总公司不远的一家私房菜，这里地方不大，而且隐于好几栋高层建筑之后，很少有人发现。
老板也不是图钱，不过是为自己找点消遣时间的乐子。
“李秘书，你还挺会找的嘛。”孙瑶已经提前坐在了包间里，喝了口茶，淡淡地夸着李秘书。
“说来也是巧合，前段时间被朋友带来这边吃过，今天您说起，我就想到这儿了。”李秘书也平静地回答道。
“行，那你先下班吧，我自己在这里等她。”孙瑶示意李秘书可以离开了。
“好的，孙总，如果有什么事您随时联系我。”说完，李秘书转身出门，并把包间的门轻轻关上了。
约定的时间到了，一阵熟悉且刺耳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
门被拉开，服务员身后带着一张精致妆容的脸，走了进来，因为没有表情，那张好看的脸竟显得有些暗然。
“可以点菜了。”孙瑶抬手示意服务员。
“不对啊，我没有来晚啊。”凌云菲见孙瑶已经端端正正地坐着，而她杯里的茶也去了一多半，显然她不是刚到。
“是我来得早。”孙瑶平静地说道。她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两张脸对撞时，都感觉不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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