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回国后的温馨与惊喜

访问团其他人还以为最大功臣是张教授他们，正等着他们发话。没想到孙雨南先开口了，而且还是这么扫兴的话，当场就有两个马屁精皱起眉头。

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说啥，曹主任就对孙雨南说：“你可是这次考察最大的功臣...”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赞叹，在国外时不敢这么说，回到国内就没什么顾忌了。

特别强调了孙雨南“视金钱如粪土”的高尚品德时，孙雨南吓得赶紧摸了摸脖子上的平安扣，发现它好好地藏在衣服里才松了口气。

她的脸微微发烫，跺着脚说：“曹主任，别说了！”

曹主任笑着指了指她：“哎呀，小孙这丫头害羞了。”他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

夜色渐深，孙雨南拎着行李站在家门口，路灯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趟出国考察虽然辛苦，但收获颇丰。她伸手揉了揉酸胀的肩膀，长途飞行的疲惫感还未完全消散。

“小孙，你这是要自己搬行李？”曹主任从车上下来，脚步匆匆。他的目光落在那几个沉甸甸的箱子上，眉头微皱，“让司机帮你吧。”

孙雨南摆摆手，“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行。”她习惯性地想要独立完成一切，即便此刻双臂酸软得几乎抬不起来。

“你这孩子，还是这么倔。”曹主任无奈地笑了笑，眼神中带着赞许，“不过这次的事办得漂亮，上面都很满意。”

提起工作，孙雨南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想起那些不眠不休的谈判，想起自己如何在重重压力下坚持立场。但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都是运气好。”

“运气？”曹主任摇摇头，“要是光靠运气，也不会拿下这么大的单子。这次的奖励我已经跟领导打过招呼了，绝对不会亏待你。”

孙雨南抿嘴一笑。这一次，她确实不打算推辞。毕竟，家里还等着她的好消息。

送走曹主任，她刚要开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雨南！我的雨南回来啦！”沈巧云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一把抱住女儿，“可想死我了！”

孙雨南任由母亲抱着，鼻子一酸。出差这段时间，她总在深夜想起母亲的身影。

沈巧云松开女儿，后退半步仔细打量：“咦，怎么胖了？在国外吃得不错啊？”

“还行吧。”孙雨南笑着应付，目光却被母亲手腕上的金光吸引，“妈，你买金镯子了？”

“假的，假的。”沈巧云连忙解释，“现在街上谁不戴两个？你要是喜欢，妈明天给你也买一对。”

孙雨南摇摇头，“不用了，等我发了奖金给您买真的。”

“又说大话。”沈巧云嗔怪道，但眼底闪过一丝期待，“这次出国花销不小吧？”

“其实还好。”孙雨南一边开门一边说，“单位报销得差不多。对了，大哥最近怎么样？”

沈巧云眼睛一亮，“你还不知道吧？你大哥考上公派留学生了！就在你走后没多久就出国了。”

“真的？”孙雨南惊喜地转身，“大哥终于如愿以偿了！”

“是啊，他说多亏了借你的录音机复习。”沈巧云跟着进屋，絮絮叨叨地说起孙雨南不在时的家常，“你说他在国外能不能适应？饭菜合不合胃口？”

孙雨南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安慰母亲：“妈，您放心，国外伙食真的不错。便宜的一两英镑就能吃饱，贵的餐厅就要几十英镑。”

“几十英镑？”沈巧云皱着眉头算了半天，“那得多少人民币啊？”

看着母亲认真计算的样子，孙雨南忍不住笑了。她打开行李箱，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妈，给您带的礼物。”

沈巧云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条深蓝色的丝巾。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柔滑的布料，眼圈微红：“你这孩子，花这么多钱干什么？”

“不贵的。”孙雨南轻声说，“您戴上试试。”

沈巧云照着镜子比划了半天，终于把丝巾系好。她转过身，像个小女孩似的问：“好看吗？”

“好看。”孙雨南由衷地说。镜子里，母亲的笑容明亮如春日的阳光。

夜深了，沈巧云还在絮叨着各种琐事。孙雨南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应上几句。突然，母亲话锋一转：“对了，你这次出差到底立了什么功？曹主任说要给奖励？”

“这个嘛...”孙雨南故意卖关子，“等发了奖金再告诉您。”

“你这孩子，还跟妈妈保密。”沈巧云嗔怪道，但眼里满是骄傲，“不过你能立功，妈妈真高兴。”

孙雨南低头整理行李，掩饰住眼中的湿意。她想起那些在异国他乡独自奋斗的日子，想起谈判桌上的针锋相对，想起深夜里的思乡之情。一切的辛苦，在此刻母亲骄傲的眼神里，都化作了值得。

夜色渐深，母女俩的话题从工作转到生活，从国外的见闻聊到邻里的趣事。屋外蝉鸣阵阵，秋夜的风带着淡淡的槐花香气飘进窗来。

这一刻，孙雨南觉得无比安心。在外漂泊再久，家永远是最温暖的港湾。而能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就是她最大的动力。

沈巧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挖走了一块。

她站在窗前，目光穿过纱帘望向远方。天边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却衬得她的心更加惆怅。大儿子孙雨东去了国外，这让一个母亲怎么能不牵肠挂肚。

那孩子从小就瘦瘦弱弱的，脸色总是苍白，不像雨南红润。现在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自己。想到这里，沈巧云的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妈，你又在这儿发呆啊？”孙雨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无奈，“我说您就别瞎操心了，大哥那边有机构照顾，能出什么事？”

沈巧云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真的不会有事吗？”

“您想啊，”孙雨南走到母亲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祖国妈妈的实力您还不信吗？大哥在那边肯定不会出问题的。再说了，他那么聪明，又那么能干......”

“可是......”沈巧云欲言又止，眉头紧锁。

“放心吧，虽然不会大鱼大肉，但绝对饿不着。”孙雨南说这话时故意装出轻松的样子，“最多就是伙食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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