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四章双双中毒
没过两天,苏瑾月他们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只不过,相比较于之前的商讨,他们往前更进了一步。
在一次用完饭食后,风岭与蓝栋果不其然都捂住了自个儿的小腹,苏瑾月看着他俩冒汗的模样,知道这一场苦肉戏必须要成功,要不然,他们可就白疼了。
守卫一看情况不对,但也不敢擅自把他们二人带出,这才将车非霖给请了过来,毕竟车非霖曾说过,这个院子里的事情,就连皇妃夏侯云也不能插手。
北漠不同于天熹,在天熹,后宫不得干政,而北漠则是无关这些,只要自个儿有能力,便可为百姓献上一份心力。车非霖气势汹汹而来,看着被摔碎的饭菜,一时气结:“什么人,居然敢在这饭菜里下毒!”
身边被带过来的厨娘一个劲儿地在地上叩头,没一会儿,额头就是一片血红:“皇子,皇子,这个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奴婢一直都是……”
“拖出去,斩了!”
谁都没有料到,车非霖居然会因为这几个天熹的俘虏而生气,明明,他们就是该死的啊,就算是死在了别人的毒药下,也没有什么区别。
一旁的守卫狐疑地扫过众人,开始对他们之间的关系琢磨不透。
“皇子,这尚且没有查清楚……”守卫刚上前一步,说了不到半句话就遭了一个极其凌厉的眼神。
车非霖不是在意他们会不会死,而是在意,居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居然趁着他将心思全然放在了赫连墨之身而胡作非为,再不管管,以后指不定就敢忤逆他做事了!
“皇子,若是北漠王知晓你这样护着三个俘虏,抑或是这等流言传了出去,对皇室影响实在不小,还望皇子能够心平气和地处理此事!”守卫所言并无错处,他只是错在妄图点醒车非霖。
车非霖糊涂吗?
当然不是,那又何必要一个守卫来说这些?
“以下犯上!拖出去,一同论处!”车非霖冷冰冰地盯了他一眼,浑身的戾气叫人难以忍受,可苏瑾月仍旧是端坐在一旁的桌案上,笑眯眯地看着一切。
车非霖更怕苏瑾月眼底那细细密密的阴鸷,不知道为什么,一瞧见她这样,自个儿就会胆战心惊,可是,她不过就是个女人,即便再聪明,软肋已经被自己抓在了手里,自己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今日之事,若是传到北漠王耳中,不是本皇子受责罚,而是你们看管不利,都得死!”说罢,车非霖猛地一下拍在了桌案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苏瑾月,仿佛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将内心的恐慌给暴露出来。
是的,他怕,怕赫连墨知晓自个儿的身世之后会同他争抢皇位。
从前的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他明明可以早些脱离皇室,与夏侯云一起离开这些纷扰,可造化弄人。
如果赫连墨再早出现一年,或许事情就不会闹成这个样子了!
想着,他狠狠攥紧了拳头,待一行守卫将地上的一片狼藉打扫干净出去后,他踱了几步,行走到苏瑾月一旁。
“怎么,你一点儿都不担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我又不会解毒,人命,还不是被你把控着!”苏瑾月拾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只感觉冰冷入喉,整个人猛然间一激灵。
“说的也是!是本皇子多想了!”车非霖突然仰头笑了起来,笑得让守在门口的守卫心里发毛。
在他们心里,永远猜不透这个皇子在想什么,仅仅几个月改变就那么大,指不定以后会杀了他们灭口啊!
不,不,不,还是不要猜了才好!
“不过……你真的以为本皇子是在护着你们?”车非霖话锋一转,眼神之中却多了几分狡黠,有那么一瞬,苏瑾月以为自己见到了赤霖,只可惜,赤霖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呢!
苏瑾月淡淡合着唇,怪异地瞥了他一眼:“车非霖,今天的你很奇怪啊,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呵,估计是大军压境,你们不得不要来用我们做要挟了吧?”
“哈哈!大军压境,你可真是高看了赫连墨,现在,他指不定和天熹的皇帝闹翻了呢!兵马能不能出得来都是一个大问题!”
车非霖自然是知晓这些状况,当下天熹已然完全成了他的敌人,既然如此,敌人之间的争斗,不论成败,对他而言都是极其有利的事情。
苏瑾月一听这话,心底一惊,但是表面上却波澜平稳。
仔细想想,的确如此,以夏侯渊的野心,他必定想着要在巩固天熹的帝位之上统一北漠以及其他小族,可是,夏侯渊的实力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当个皇帝还行,暂且管管朝廷,可若是真的想要统一其他小族,呵,那可是比登天还难!他这样妄想,也终归是妄想。
车非霖一刻不差地观察着苏瑾月的神色,即便是明白,苏瑾月一般不会将真正的神色表露在外,可他仍旧得要找找端倪。
“怎么,担心赫连墨了?”
车非霖说话之时带了些许调笑,让人怀疑方才震怒的人其实根本就不是他。
“他不会让我担心,我只是在担心北漠。”苏瑾月嘴角的弧度弯得恰到好处,诡谲而又含蓄。车非霖捏紧了手,知道自己不该同她周旋,可还是忍不住想要一较高下。
“哦?北漠,北漠可不用劳烦你一个天熹的世子妃来担心!”
“那可不定,毕竟我在这儿住了那么久,若是北漠亡了,薰儿会伤心,我自然也会替她伤心!”一番唇枪舌战,苏瑾月缓缓站起身子,虽然比车非霖矮了一大截,可浑身的气势却不输分毫。
这是属于一个无所畏惧的人的。
苏瑾月已然死过一次,这一世,大仇得报,她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车非霖佯装并未看见,一双眸子早已移到了别处,只是心底里的怒意仍旧难以遮掩:“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的两个属下吧!”
随口摔下一句,车非霖假装自个儿得胜后噙了一抹得意,不经意间银纹长靴已经迈了出去。
风岭与蓝栋体内的毒,她当然不用担心,那不过是蓝栋的一点施针小伎俩罢了。
只不过,寻常人一听他们中毒,会想到什么呢?
是谁做呢?
谁最恨他们?
如风岭所言,会是蛰伏在行宫中的青竹,而如车非霖所料,必定是夏侯云与青竹二人。
这样一来,行宫的水,不就是搅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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