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原是奸细
中年人听到慕容将军的呵斥一愣,但没过一会儿,嘴里又喋喋不休。
“将军,难道这种时候,这件事情还要隐瞒其他人吗?”中年人突然仰头大笑了一声,苦涩至极,“兄弟们,我们出征是死是活,都不是个定数,可现在,还没有上战场,就要冻死了!”
“多可怕,多可怕!”说着,他迈着赤裸的脚踝一下就冲出了营帐,慕容将军与夏侯渊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没了踪影。
“慕容将军!”夏侯渊并没有因为中年人指责自己生气,但是那个人也太过于目中无人。
而且,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其他人!
要不然,还打什么仗?
我军军心一散,北漠攻进来军营,根本就不用费一兵一卒。
慕容将军一愣,健壮的身躯立即追赶了出去,夏侯渊稍一扫遍了周围的人,这才发现,那个青年人同样没了身影。
是跟着中年人一起放肆?还是追赶中年人去了?
赫连廷、慕容等人,一定会将其摆平。
夏侯渊不愿多花时间猜测于这种事情之上,与其想着如何解决这些争端,倒不如想想该如何令苏瑾月嫁祸在北漠的人头上死去。
“圣上,我们都明白这件事情不是你们所能料到的,但是,能够掉包棉衣,很有可能就能掉包粮草,圣上,你可一定要警惕啊!”其中一个士卒眼眶已经红了,面对自己的疼痛,他都没有这样过,可一想到,这军营里很有可能藏有卧底,抑或是还有另外一只手摆布着他们所有人,他就觉得可悲。
虽不如那中年人一样慷慨激昂,可他心里,仍是对此事念念不忘。
“朕说过,朕不会让始作俑者肆意妄为!”夏侯渊坚毅而又同样不甘的脸色表露出来,令一干士卒愈发信任。
是啊,这个皇帝,本身也没有什么错。
“青竹,你派人去查查,到底是谁负责这一次的棉衣采买!”夏侯渊离开营帐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了一道凶狠,就连从小跟着他的青竹都没有看懂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是!”青竹一拱手,忙是行礼,脚步却是不动。
“还请圣上回营帐,棉衣那边,青竹一定会查个清楚。”总觉得夏侯渊的目光里隐含了些怪异,青竹本是想走,可双脚又是稳稳地扎在了原地。
直到护送着夏侯渊回到营帐,他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圣上,青竹无能,让那人跑掉!”
夏侯渊明明是负手站着,可青竹分明就感觉到了他浑身的戾气。
那股熟悉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了。
“青竹,那些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不能活着。”夏侯渊一句一顿,如同在说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般,冷血无情。
青竹眉头一紧,却没有追问原因:“那青年人……”
“把他给朕带过来!而且,那中年人,留活口,朕觉得,他是北漠的奸细。”夏侯渊不紧不慢地说着,似是真的一点儿也没有将其当做一回事情。可明明,这件事情,关乎整个军营。
青竹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总觉得是夏侯渊为了灭口才随口胡诌的一个理由,他当然不能戳破。
“是,圣上!”说罢,他抬脚便消失在了营帐中。
鹅毛大雪有些停了,只有无尽的冬风不停地刮着,刮着。
青竹将那两个人敲晕带到营帐里的时候,也不过是一刻钟,慕容将军生怕事有端倪,刚准备随同进去,却被青竹给呵斥了住。
“将军,将军,不好了,营帐失火了!”
忽然,一阵喧闹声在周遭响了起来。
慕容将军一愣,转身就冲进了喧闹里。
青竹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把摔下了营帐。
长剑狠狠剐在了中年人的脸颊上,“汩汩”鲜血从一道薄薄的伤口漫了出来。
随即,“啊”的一声,那中年人摸了摸脸上的奇怪感觉,看着满手的鲜血,立刻大喊了一下,可也仅仅是一下过后,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夏侯渊盘腿坐在桌案前,雪白的狐裘刺目。
“圣上……”中年人张了张唇,却只有一个口型,他看了看身边的那个青年人,顿时更加紧张了些,可夏侯渊微眯的眼睛,分明就注意到他稍许松了口气。
怎么,是以为自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端倪吗?
夏侯渊没有说话,抬手摆了一摆,青竹听令,这才给他解了哑穴。
“圣上,不知属……草民到底做错了什么?”中年人愤愤开口,抬手把满手的鲜血给露了出来。血“滴答滴答”地砸在地上,却一下就被尘土遮掩了过去。
“你做错了什么?朕也不知道。”夏侯渊故弄玄虚,手轻轻地捏着酒杯,一下又一下地晃着,“不过,你既然不是天熹人,来到天熹,又是为了什么呢?”
“草民怎么不是天熹人了?”那中年人差点跳脚,如果不是青竹拦了一下,恐怕他现在已经扑了上去,那凶狠的目光似是要将夏侯渊给生吞活剥了一般,“圣上,你不能这样污蔑草民!”
一个最为普通的士卒,一个自称“草民”的士卒,却用这样的脾气存在于圣上面前,难道不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吗?
“既然是,你又为什么要替北漠人办事?”夏侯渊仍旧是不疼不痒地问着,听得那中年人满是警惕。
仿佛没有听懂夏侯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一样,中年人把血渍随手擦在了薄薄的衣服上。
“圣上,草民真的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总不能因为草民也有自己的脾气,你就这样诬陷草民!”中年人颇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但面对夏侯渊仍是恭谨,甚至于青竹也不太明白夏侯渊怎么会这样无缘无故猜测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士卒。
奇怪了!
青竹捏紧了手里的长剑,抱臂站着,眼见另一旁的青年人温一仍是不动,抬脚狠狠踹了一下。
“青竹,直接杀了吧!”夏侯渊浅浅一抬头,根本就没有看中年人是怎么样一副神色,直截冲着青竹使了个眼色。
这句话似是同中年人说的一样。
中年人一听,整个人浑身一哆嗦,双腿一弯猛地跪在了地上:“圣上,草民为国尽忠,就算是死,也要明白,到底做错了什么才对吧?”
似是以为跪倒了,就有了普通百姓那样的恐惧般。
夏侯渊不是那样糊涂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眼中的心狠手辣?
“你若是说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做,也许朕能饶你一命,更让你飞黄腾达,反之……”他把声音隐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冷冽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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