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大战在即
赫连廷来到沙场之时,夏侯渊与赫连墨已然偷袭成功,所有的兵马驻扎在城中,看上去并未废弃太多的士卒。
慕容大将军识趣地没有将这件事情告知赫连墨,而赫连廷同样日日在思索如何攻打城池,不愿再让自己陷入悲痛当中,抑或是说,不愿意让正处在欣悦中的赫连墨察觉到不妥之处。
天又灰暗了下来,夏侯渊瞥了瞥阴沉的天空,脸色与之几近可以相互匹配。
“接下来,应当会下雨,咱们该如何是好!不知道各位将军有什么计谋?”
营帐之中彻亮,说是将军之间的商讨,夏侯渊却也只请了这一次的领兵大将慕容天,以及副将镇北王赫连廷二人。
慕容天同样很难从悲伤之中走出来,毕竟赫连冰与慕容家关系甚好,他已经将她当做了自个儿的半个女儿,现在女儿自尽,他……唉!
可大战在即,他对自己该怎么做心知肚明。
“回禀皇上,既然咱们已经偷袭过一次,接下来,他们必定会以为,咱们会更换方案,以防他们猜测,如此,属下以为,完全可以再在夜中偷入城门一次!”慕容天捏了捏生疼的太阳穴,咳嗽了一句,这才是缓缓道来。
已经年过半百的他身体依旧健壮,可如今看似憔悴,夏侯渊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可找不到时机询问,当下一听他这样随意的方面,不免狰狞了脸。
“啪”的一声,夏侯渊猛地拍打了一下桌案,慕容天同样是从自个儿的幻境之中惊醒了过来,不免垂下了那扬首挺着了大半辈子的脑袋。
“慕容将军,此次大战,朕亲自出征,为的就是将北漠以及各路贼人一网打尽,你这样随意,是否认定朕不会责怪于你呢!”
官场归官场,战场属战场。
若是一个亲征的皇帝在战场上毫无魄力,那他根本就没有必要过来。
“是,属下知错,只是……”慕容天偷偷瞥了同样凛着脸的赫连廷一眼,有些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能够这样若无其事。
“只是什么?”夏侯渊又是一声厉喝,同时将灼灼目光抛向了并无怪异的赫连廷,“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朕?”
赫连廷依旧不开口,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的悲伤,早已经在每一个黑夜当中被他丢进了夜色里。
而人前,他还是那个无所畏惧的镇北王!
“回禀圣上,是镇北王府郡主在前些日子身亡,属下,属下难以……”慕容天踌躇一下,没有将赫连冰“自尽”点出。
一旁的赫连廷听此同样拍打了一下桌案:“慕容将军,枉你也是一名将军,你我看到过那么多人的生死,现在,你怎么能够陷在这种状况之中?”
若是这种话被夏侯渊说出,慕容天还可以理解,可偏偏是赫连廷。
赫连廷瞪大了眼睛,慕容天几近能够看到他眼中的血丝,突然就明白了。
他并不是无情,只是懂得分寸。
“是,是我太过于枉顾军纪。还望圣上能够军法处置!”慕容天凛了凛眸子,不再多想,平日里的霸道之气重新在他身边缠绕着。
反倒是夏侯渊有些愣了住。
大战在即,赫连冰居然死了?
为什么?
自杀还是他杀?
可他作为一个皇帝,不可能会询问这种细枝末节。
“嗯,以后多注意就是,对于郡主的死,朕甚是心痛,但是,你们要想想,若是这一仗输了,死的,可就不只是她一个人!”夏侯渊竭力遮掩着自个儿眼中的仓皇,手紧紧地捏住了茶杯。
他不知道,若是赫连墨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将这个兵营给屠个干净。
“圣上放心,犬子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赫连廷重重喝了一句,仿佛是在提醒自己。
“那就好!”夏侯渊转眼便将自个儿的情绪给藏了下去,也不再过问,立即将话题重新扯了回去。只是,毫无结论。
而另一边,赫连墨正缠着风岭,让他再说些苏瑾月的状况,甚至于让他重复苏瑾月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风岭被他折腾得没有法子,简单说了几句之后便一点脚尖越向了一旁的大树。
“世子,有什么状况,你可以自己去看!我说的已经够多了!”风岭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却见赫连墨竟然直接往自个儿方向甩了一把大刀。
锋利的大刀稳稳地砍向了他脚下那支瘦削的树枝,脚下一空,风岭却不慌不忙地踢了一下空气,稳若泰山。
“世子,你放弃吧!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再有什么,麻烦你以后去找世子妃自己问问好吗?”风岭当真是后悔,后悔自个儿揽下了前往北漠的任务。
自个儿手上没人管不说,赫连墨还要一直缠着他。
赫连墨不再说话,抬手又将刀鞘给砸了过来,风岭随意一避,便听一阵破空的声音。
不再与他说什么,再一旋身,赫连墨视线当中便再没有了身影。
望着那浩然月色,赫连墨轻轻倚在树干上,心绪不宁。
他并不是想要让风岭将那些话语说出花来,只是,他最近右眼皮总是在跳,生怕风岭漏过了什么,这才让风岭将事情仔细说道说道,可这个风岭,倒是不管不顾的。
随意踢了一脚掉落下来的刀鞘,赫连墨狠狠捶打了一拳树干。
枯叶簌簌而落,顿时铺了一地。
他当真是没有用!
当初苏瑾月居然会孤身一人来救自个儿!
若是自己争气,又怎么会让她一个人留在北漠受苦呢?
而现在,相隔不过数十里,却怎么都见不到面。
北漠并不是个大国,国土还没有天熹的十个城池大,可他却被生生拦在了一堵堵城墙之外。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抵达北漠都城。
难道要像当初攻打天熹一般,费去半年多的时间吗?
不,不,他就想要立即看到苏瑾月安然无恙的模样!
北漠行宫,近日人心惶惶。
有不少宫婢说,在夜间看到一个白衣女人身影在某个荒下的别院游荡。
而且,一直在枯井边徘徊。
车非薰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一到夜间根本就不敢出房间,因为那个别院离她的别院最近。
苏瑾月听着她颤抖着声音呢喃着这些,不免勾着唇大笑,可纵然是笑,她的双唇依旧是苍白而又冰冷。
是啊,最近几日,她总觉得自个儿的身体越来越凉,虽然不至于瘫软在床上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可她心知自个儿再没有多少日子了。
“薰儿,最近宫里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奇怪的事情吗?”苏瑾月折了话题,双眸仍旧是带笑。
“奇怪?”车非薰仔细回想了一阵子,脑海之中满满都是一个女人围着枯井不停地转动,而月光打在她的脸上,映照出一片惨白的场景,哪里还想得出其他?
窗外小雨淅沥,打在半掩的窗子上不停地发出悉悉率率的声音。
“好了,别想那个,最近下雨,就算有鬼也不会出来了吧?”苏瑾月无所谓般耸了耸肩膀,对于这种装神弄鬼的事情极为不屑。
想当初,她不也在那个李家装过鬼吗?
“哦对了,最近宫中来了一个琴师!听说技艺极为高超!”车非薰听她这样安慰,仔细一想也有道理,这才是宽下心来。
专心地回想着这些,她突然一拍脑袋,话语破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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