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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澄清


贾张氏彻底崩溃了,一边哭嚎着“我冤枉啊”,一边试图挣脱,却被牢牢按住;贾东旭如同提线木偶般被架起,双腿发软地拖在地上,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念叨着“认罪书......”。

王主任则彻底没了往日的官威,一边被拖着走,一边不停地向孙部长求饶:“孙部长,我错了!我一时糊涂啊!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天佑,天佑,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

杂乱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院门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最后彻底消失在南锣鼓巷的尽头。刚才还喧闹不堪、充斥着算计、冲突与污蔑的四合院,瞬间陷入了死寂。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重新洒满院落,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驱散了长久以来笼罩在这里的阴霾与压抑。

院子里,只剩下秦淮如、徐慧真、李天佑、田丹,还有秦家兄弟。秦淮河和秦淮溪兄弟俩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泪痕,却难掩满眼的解气与轻松,紧紧靠在姐姐身边。

秦淮如望着院门口的方向,紧绷的肩膀缓缓放松下来,眼眶微微泛红,却没有再掉眼泪,嘴角渐渐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

徐慧真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秦淮如的后背,眼神里满是欣慰;田丹将那份认罪书交给孙部长留下的工作人员后,转身对李天佑点了点头,两人眼中都带着正义得以伸张的坚定。李天佑看着秦淮如,眼神里的冰冷早已褪去,只剩下温和的关切。

一阵微风吹过,花瓶里的野菊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场由几十年的历史积怨、贾张氏母子的贪婪算计、龙老太太与易中海的暗中勾结,以及王主任的徇私枉法交织而成的风暴,终于随着这群人的被带走,而暂时告一段落。

真相与正义的阳光,历经重重阻碍,终于艰难地穿透了层层迷雾,照亮了这个历经沧桑的四合院,也照亮了在场每个人的心房。

贾张氏撒泼的哭嚎、龙老太太不甘的咒骂,还有王主任魂飞魄散的求饶声,随着区武装部那辆绿色吉普车的引擎轰鸣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南锣鼓巷的尽头。这场惊动了整条胡同的闹剧,以涉案人员被悉数带走画上了阶段性的句号。

后续的调查取证、审讯问案等一系列工作,都由田丹所在的政法单位牵头负责,她当天下午便带着那几份关键的证据返回了单位,身影匆匆消失在胡同口,肩上扛着的是还原李有水夫妇牺牲真相、肃清基层歪风的重任。

四合院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老槐树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筛下细碎的光斑,落在青石板上缓缓移动;廊檐下的麻雀蹦蹦跳跳,啄食着地上残留的谷粒,叽叽喳喳的叫声取代了此前的喧嚣。

徐慧真在灶房里烧火,柴火噼啪作响的声音,成了院子里最安稳的背景音。可这份宁静之下,风波留下的涟漪却远未平息。

路过东厢房时,秦淮如总会下意识攥紧衣角,那里曾是贾东旭试图拉扯她的地方;秦淮河兄弟俩摆弄农具时,眼神里还残留着方才护姐的警惕。

连平日里最爱闲聊的邻居们路过院门,也会刻意放轻脚步,投来复杂的目光,那目光里有同情,有敬佩,也有对这场风波的余悸。

送走最后一批前来打探消息的街坊,秦淮如跟着李天佑走进东厢。木门“吱呀”一声关上,将外界所有的窥探与议论彻底隔绝。这扇门仿佛是一道界限,门内门外,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刚才在院门口,面对贾张氏“不守妇道”的恶毒咒骂,她能挺直腰杆据理力争;面对龙老太太“不孝逆伦”的道德绑架,她能眼神锐利地逐条反驳;面对王主任“和稀泥”的敷衍偏袒,她能红着眼眶坚守“婚姻自由”的底线。

可此刻,当身后传来李天佑倒热水的轻响时,那根紧绷了整整一天的神经,终于彻底断裂。

秦淮如没有回头,单薄的肩膀先开始微微颤抖,紧接着,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李天佑刚端着搪瓷杯转身,就见她猛地转过身,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扑进自己怀里,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他工装的前襟。

“呜呜......天佑......吓死我了......”她的声音被哭声淹没,带着浓重的鼻音,身体因为后怕和委屈剧烈起伏,“他们要逼我嫁给贾东旭......还要在村里败坏我的名声......我爹娘还被他们蒙在鼓里......”

那些被强行压抑的恐惧、被恶意中伤的委屈、独自支撑的疲惫,在这一刻全都化作了决堤的泪水,汹涌而出。

刚才在众人面前,她是秦家姐弟的依靠,是徐慧真并肩作战的伙伴,必须拿出十二分的坚强;可在李天佑面前,她无需伪装,无需硬撑,能安心地卸下所有防备,做回那个会害怕、会委屈的普通女子。

李天佑赶紧放下搪瓷杯,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她,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动作温柔却有力,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鸟。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工具留下的薄茧,贴在她的背上,传递着踏实的暖意。

“没事了,淮如,都过去了。”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在她耳边反复轻哄,“龙老太太、贾张氏他们都被抓走了,会受到应有的处理,以后再也没人敢逼你做不愿意的事了。”

他比谁都清楚,秦淮如的恐惧远不止于贾张氏母子的逼迫。更让她煎熬的,是父母不顾她的意愿就轻易将她许人的背叛感。

从旧社会的包办婚姻到新社会的独立自强,从一心攀高枝的乡下丫头到抚养两个孩子的单身母亲,她一路跌跌撞撞走来,早已练就了一身铠甲,可铠甲之下,那颗心依旧柔软,会为亲情牵绊,会为真相焦虑。

不知哭了多久,秦淮如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只剩下偶尔的抽噎。李天佑拿起桌上的毛巾,轻轻帮她擦了擦眼泪。她抬起头,眼眶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原本苍白的脸颊因为情绪的宣泄泛起淡淡的红晕。

她看着李天佑满是关切的眼睛,那里面映着自己的身影,让她心里渐渐生出一股力量,颤抖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眼神也从最初的脆弱,一点点变得坚定。“天佑,”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还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我想回一趟秦家村。”

李天佑微微一愣,端着毛巾的手顿在半空。但只过了两秒,他就明白了她的心思。秦家村有被蒙骗的父母,有听信谣言的乡邻,还有需要她亲自澄清的误会。他放下毛巾,伸手想帮她理了理额前凌乱的碎发,语气自然地说:“我陪你一起去,路上也能有个照应,万一村里还有人嚼舌根,我也好帮你说话。”

“不。”秦淮如轻轻摇了摇头,抬手自己擦掉眼角残留的泪水,指尖划过脸颊时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这次,我想自己带着小河、小溪回去。”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对父母的愧疚,也有对自身的期许,

“爹娘年纪大了,被贾张氏的花言巧语骗了,心里肯定又急又乱;村里的街坊听了那些闲话,说不定也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这些话,我必须亲自跟他们说清楚,让他们知道我在城里的真实情况,也让他们明白,他们的女儿现在能自己做主,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了。”

李天佑看着她眼中的坚定,那是一种历经风雨后的通透与果敢,不再有半分迟疑。他知道,这趟秦家村之行,对秦淮如而言,不仅是澄清误会,更是与过去的牵绊和解,是向家人证明自己的独立。

他沉默片刻,郑重地点了点头,语气里满是支持与牵挂:“好。我去给你们准备路上的干粮和盘缠,再去车站买好车票。路上一定要小心,到了村里要是有任何情况,哪怕是一点小事,也要让小河或者小溪赶紧捎信回来,我立马过去。”

秦淮如用力点了点头,看着李天佑转身去收拾东西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晚风吹带着槐花香飘了进来,拂过她的脸颊。院外,秦淮河和秦淮溪正帮着徐慧真劈柴,兄弟俩的笑声清脆爽朗。

她知道,这趟秦家村之行,注定不会轻松,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去面对那些误解,去解开那些心结,为自己,也为家人,寻一个真正的安稳。

天刚蒙蒙亮,南锣鼓巷的青砖路上还飘着一层薄薄的晨雾,秦淮如就已经醒了。她悄无声息地起身,摸黑穿上那件半新的蓝布褂子,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隔壁屋的秦淮河和秦淮溪还在酣睡,兄弟俩昨天折腾了一天,眼下眉头还微微皱着,想来是梦里还在跟贾东旭对峙。

灶房里已经有了动静,徐慧真正蹲在灶台前烧火,火光映得她脸上暖融融的。见秦淮如进来,她从灶膛里抽出一根燃着的柴火,点亮了桌上的煤油灯,笑道:“醒了?我猜你也睡不安稳,给你烙了糖饼,路上带着吃。”

铁锅里的油“滋滋”响着,徐慧真用锅铲翻了个面,金黄的糖饼散发出甜香,“天佑凌晨就去车站了,说早班车人少,给你们占个靠窗的座儿。”

秦淮如鼻子一酸,走上前帮着添柴火:“慧真姐,又麻烦你了。”徐慧真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里满是通透:“跟我客气啥?这趟回去,把话说开了就好,别跟老两口置气,他们也是被人蒙了。”

她舀了勺热水倒进搪瓷缸,又抓了把红糖放进去,“给你爹娘带的茶叶和京糕我都装在布包里了,在门后挂着。你这性子,看着软,骨子里比谁都犟,说话的时候悠着点,别真把老人家气着。”

姐弟俩被饭香唤醒时,李天佑已经回来了,手里攥着三张皱巴巴的车票。他把车票递给秦淮如,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裹得严实的零钱:

“路上买水买吃的,别省着。到了村里要是有啥情况,就让村里的代销点给我拍电报,我第二天就能赶过去。”他看着秦淮河和秦淮溪,叮嘱道,“照顾好你们姐,别让她受委屈。”

天刚破晓,巷口的鸡开始打鸣,四人就提着东西往车站走。清晨的风带着凉意,李天佑把自己的厚外套脱下来披在秦淮如身上,又帮她紧了紧布包的带子:

“到了给我捎个信,我跟你慧真姐等着。”秦淮如点点头,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一句“你回去吧”,她怕再说下去,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眼泪又要掉下来。

长途汽车是那种绿色的老式客车,车身满是颠簸留下的划痕,车窗外挂着的窗帘都褪成了灰白色。秦淮如带着弟弟们找到座位时,座位上还沾着露水,秦淮河掏出帕子擦了又擦,才让姐姐坐下。

汽车发动时“哐当”一声巨响,震得人耳朵发麻,随着引擎的轰鸣,南锣鼓巷的轮廓渐渐缩小,最终消失在视野里。

一路上,秦淮如都没怎么说话,只是靠窗坐着,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车窗外的景色从京城的青砖灰瓦,渐渐变成了郊外的土路,再到一望无际的麦田。

此时麦田里的麦子已经收割完毕,只剩下光秃秃的麦茬,在风里打着旋儿。偶尔能看到路边的稻草人,披着破旧的衣裳,孤零零地立在田埂上,像极了当初在四合院独自面对贾张氏时的自己。

秦淮河从布包里掏出糖饼,递到姐姐手里:“姐,吃点东西吧,慧真姐烙的,可甜了。”秦淮如接过糖饼,却没胃口,只是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心里却泛起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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