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当年的真相,血泪,国恨家仇
很快,沈时笙就见金王爷和金府一个老管家被拖拽出来。
那老管家看面相,就是前朝的老公公。
沈时笙对这个人有印象,她见过,应该是姓曹。
曹公公!
他们的嘴被塞得死死的。
金王爷一脸的惊恐、失望、不可思议,晃着头。
一直死死的盯着儿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儿子将他绑架。
一天了,他被儿子抓来一天了,仍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金斯年还是病弱西子的气质,他瞳孔颜色浅,一咳眼睛就全红了,眼中孕育着妖冶,阴森。
他走到金王爷身边,一把扯掉金王爷嘴里塞着的黄布,同时拿枪抵着金王爷的头,“告诉时笙,是谁杀了白叔!”
一旁的侍卫同时把曹公公嘴里塞着的黑布给扯掉了。
金斯年拿枪指着金王爷的同时,一脚踹翻曹公公,“说!你们怎么做的,说!”
曹公公哎呦一声惨叫,被捆得跟粽子似的身体滚了一圈,才可怜兮兮抬起头,那一双又白又长的眉毛都跟着哆嗦,“老奴有罪,都是老奴的错。
沈,沈小姐,杀白叔是老奴的主意。
都是老奴一时头昏,金贝勒爷爱您爱得每天郁郁寡欢,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还和金王爷闹得父子失和,我一琢磨着,这怪谁呢?就,就怪傅焰霖。
他把您抢走了,不然您早和我们金贝勒爷结婚了。
于,于是,我就想了个混招儿,挑拨离间!
先是给你写秘信警告你,不离开傅焰霖你身边人会被杀,我想暗示你,你只要不和傅焰霖离婚,你身边的人就会被他的仇人杀。
我想着,吓唬吓唬你,你就会离开傅焰霖。
毕竟你从小就孝顺,你很害怕自己家里人受伤害的。
没,没想到,您压根儿不拿我的话当回事儿,压根儿不怕我的威胁,所以,所以我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一个你身边人。
这样一来,我琢磨着,这事儿的责任就是傅焰霖的。
我想逼你离开傅焰霖…我……”
沈时笙眼神凌厉如刀,恨不得立刻剐了曹公公,她不完全相信曹公公就是幕后主使,很有可能是金斯年找出来顶罪的。
但不重要,总之这一家子都是凶手,她得先知道真相,再杀。
“曹公公,你怎么认识白叔的?”她冷声质问。
曹公公小心翼翼看向金王爷,“王,王爷,事到如今,您就把当年的事儿都告诉沈小姐吧,瞒不住了啊!”
金王爷眼睛里全是失望的盯着儿子,儿子冰冷的,像是陌生冷血的人。
儿子绑着他,让他跪着,给沈时笙这样一个晚辈跪着。
简直是皇室的奇耻大辱,这一刻,他才觉得皇室,是真的亡了。
心底的悲凉和绝望一点点裂开,蔓延到全身。
金斯年的枪口撞他的头,“说,当年的事,全说出来,告诉时笙真相。
少说一件,我现在就杀了你!”
…
傅焰霖这边,他看着金家人在这儿叽叽歪歪,他早想一枪爆了金斯年的头了。
但是,他夫人想要从他们嘴里知道当年的真相,他得先留着这些人的命。
双喜从旁站着,眼珠子看看少帅。
少帅下颌动了动,特帅特拽的同时,足够隐忍。
双喜了解少帅,这么多年了,他了解少帅的处事风格。
少帅若不是夫人,他根本容不了这些前朝的人在这儿叽叽歪歪。
少帅的神枪法,早把金斯年爆头了。
金斯年一死,其余人谁想自己炸自己给金家人陪葬?会立刻投降。
双喜琢磨,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他沉默。
沈时笙冷眸看向金王爷,“你的书房里,怎么会有和我娘坐在一起的画卷?”
金王爷视线失焦,看向远方,幽幽道来,“因为我爱慕你娘,从我们年少的时候起——
那时候,沈家生意做的大,常给皇室供应锦缎布匹,珍惜食材…
你娘时常进宫,我们就熟悉了。
我还没来得及向你娘表达爱意,你娘就爱上了你的亲生父亲张瞰之。
你应该知道张瞰之是谁吧,有傅彰在,他一定会帮你查到吧!
张瞰之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祖父是前朝军机大臣,你父亲留洋回来是前朝末年的外交官。
他们常驻京城,住在张公府,张公府是当时皇帝赏给张家的。
张家世代为皇室军机重臣,功劳显赫,若不是…”
金王爷欲言又止,失焦的视线再次凝聚看向沈时笙…
沈时笙立刻明白了金王爷是何意思,“你可以选择不说,你威胁不了我。
别想我答应你任何事,我不信任你。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不管真相如何,我都挽回不了。
我能做的,就是把我猜疑的,可能仇家,全部杀掉。
顺便,把你们祖坟都掘了,我丈夫告诉我,我可以在江北横着走,我就这点儿权利,我会利用到极致。”
她语气狠,眼神更狠,金王爷苦笑,“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徽珺要是还在,看到你这样,她一定很高兴。
她就希望你长成这样…
你的聪明也随了徽珺,和她一样,不畏强权要挟。
这一点更是随了你父亲,骨头硬。
我本想求你,求你不论如何放我儿子一条生路,我才告诉你一切,现在看来,呵…
罢了,罢了,我说——”
金王爷看了眼金斯年决绝的眼神,继续道,“若不是当时的皇帝,张家也不会落寞。
我现在就告诉你,张家是被当时的皇帝下密令抄家的。
前朝末年,列强环伺虎视眈眈,当时宜仁太后霸揽朝政,要将紫洲弯一带租给洋人百年。
当时你父亲就是太后的翻译,你父亲知道这事儿,坚决不同意,不肯当这个翻译。
并请求宜仁太后收回成命,他在大殿上,公然与皇室母子抗衡。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天,早朝。
张瞰之说,若真的签了,此举会给百姓带来沉重的灾难,这是屈辱。
接着,在场很多大臣随着你父亲跪。
那次惹怒了太后,太后发怒,宣布退朝,改日再议。
当天,你父亲离开,宜仁太后就下了密令,要在三天内,让张家消失。
这是一个皇室内部才知道的诛杀令,抄家令。
当时张家的地位,受百姓的拥护和爱戴,宜仁当时要租地给列强,本就理亏,她哪里敢公然下抄家令。
张家那场大火,就是宜仁太后安排的。
我当时知道实情,但宜仁要求不得泄密,泄密者斩。
…
我自然认得白叔,虽然他因为烧伤已经不成人形,但他的走路姿势和气质我完全认得。
曹公公也认识,和白叔过去时常见面打招呼。
我和你父亲当时也会偶尔小聚,我经常到张府做客。”
曹公公见状,哼哼唧唧,连连磕头道,“沈小姐,杀白叔来挑拨你和傅焰霖关系这件事,是我出的主意。
贝勒爷和王爷因为您,总是大吵,父子失和我看着实在是难受。
贝勒爷为了您,经常自己伤害自己,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
我护主心切,就想了这么个馊主意。
是我先发现白叔还活着的,前阵子,白叔到京城祭拜张家人,我的旧友看到了。
就把这事儿告诉我了,我才知道白叔还活着…
我有错,啊,不对,我有罪!”
咣咣咣——
曹公公几乎将额头磕破了。
沈时笙拳头攥得紧,冷眸看向金王爷,“继续说。”她浑身好冷,就像父亲的灵魂回到了她身上。
她感受到了父亲当时的绝望和不甘。
父亲何错之有?
她深呼吸,让金王爷继续说,很显然,金王爷刚刚的话还没说完。
金王爷长叹口气,闭了闭眼,继续道,“我当时也受宜仁的控制,每天都像悬在悬崖边儿上,稍微不慎可能就被处死。
我那时只能选择自保,我当时…很懦弱,我承认。
但我真的没有想你父亲,想张家去死。”
沈时笙:“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接着说后续的事,我娘呢?”
金王爷道,“你娘异常的平静,她和你爹一直没对外宣布他们的关系。
只有相熟的人,能看出来。
但俩人一直没回应,张家出事后,你娘去了趟京城悼念。
我那时见了你娘,我想让她留在我身边,我来保护她。
她不肯,她要离开,我拉她的手腕时,才发现她怀孕了。
我略懂中医,会号脉。
我求她嫁给我,我告诉她我会把她的孩子,当我的孩子,可她不肯。
她那样决绝的走了,一个月后,我才知道她火速嫁给了沈荣安。”
金王爷说着说着,已经泪如雨下,不是装的!
是人痛苦到极致,流淌下来的眼泪,人也忽然变得激动,跪坐着的身体,忽然起来,晃着头,情绪失控,“为什么不嫁给我,哪怕只有夫妻之名,我护她一辈子啊!
她不肯,她走了。
后来前朝到处打仗,前朝没了,皇室的人到处逃窜,我第一时间就选择来到她的城。
我告诉她,既然当不成夫妻,那就当兄长。
和她生活在一个城,我时常见见她,也满足。
时笙——”
金王爷那无焦的眼神忽然聚焦看向沈时笙,“我有弥补的,你母亲对我是有感激的,当时你母亲找到我,让我帮忙做一件大事…
就是当年震惊全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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