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打脸
第三十七章 打脸
拍卖会落下帷幕，灯光转柔，但场子里的人气一时半会儿还没散。
不少拍得心头好的宾客围拢过来，纷纷向周宴安道贺。
“周总，恭喜恭喜！今晚这场拍卖会，真是精彩绝伦！”
“是啊，尤其最后那幅《重生》，太有心了！”
“说起来，周总，您这什么时候办的喜事啊？我们都还蒙在鼓里呢！”有人笑着打趣，视线在周宴安和秦苒之间打转。
周宴安揽着秦苒的腰，手臂稳稳地托着她，笑容滴水不漏：“还得感谢各位捧场。我太太喜欢清静，就没大肆声张。”
他一一应对着，余光瞥见走过来的李总时，气息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秦苒感觉到他手臂微僵，不动声色地侧过身，主动朝李总举了举杯：“李总，今晚谢谢您和贵基金的支持。”
她姿态从容，好像刚才台上那个接受全场瞩目的主角压根不是她。
周宴安立刻会意，放松下来，接话道：“是啊李总，几件当代艺术品，还要多谢您割爱。”
李总哈哈一笑，透着赞赏：“周总客气了，艺术嘛，交流互通才有价值。宴安啊，你这眼光还是这么毒辣。”
他转向秦苒，“周太太，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几人寒暄几句，李总发出邀请：“改天有空，务必赏光一起吃个便饭，我们再好好聊聊艺术投资。”
“一定一定。”周宴安爽快应下。
李总点头，带着人先行离开。
紧接着，朱珠领着她的团队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宴安，恭喜你。看到你又有了当年在画室里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真为你高兴。”
她顿了顿，态度坦荡，“我果然没看错你。以后……还打算继续画吗？”
周宴安看了身边的秦苒一眼，那份柔情几乎要溢出来：“家里的生意需要打理，画画……只能当作业余爱好了。”
“也好。”朱珠表示理解，随即看向秦苒，“事业家庭两不误，恭喜你，找到了这么好的归宿。”
她朝两人举杯，“祝你们幸福。”
说完，朱珠也干脆利落地带着团队告辞。
人群渐渐散去，角落里一直阴沉着脸的秦启航终于按捺不住，几步冲了过来，目标直指秦苒，声音压抑着怒火：“秦苒！你别太得意！我告诉你，秦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想回来？门都没有！”
秦苒看着他，像在看一场拙劣的独角戏，嗤笑一声：“哦？是吗？”
“你也就这点本事，耍耍嘴皮子！”秦启航被她那轻蔑的反应刺得生疼，口不择言。
就在这时，秦苒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秦父气急败坏的声音，咆哮声隔着听筒都能感受到：“秦苒！你看看网上都闹成什么样子了！赶紧去联系公关部，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压下去！听到没有！”
秦苒将手机拿开一些，语气平淡无波，甚至带着点疏离：“爸，我已经离开秦氏了，公司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你……”秦父似乎还想说什么，秦苒却没给他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电话另一端，秦父气得差点摔了手机，扭头冲着秦母咆哮：“看看！看看你养的好女儿！”秦母坐在旁边，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几乎是同时，秦启航的手机也尖锐地响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接起，刚喂了一声，那边就传来秦爷爷雷霆般的怒吼：“逆子！你给我立刻滚回来！”
“爷爷？我……什么事啊？”秦启航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滚——回——来！”秦爷爷的声音像是要穿透听筒。
秦启航吓得一哆嗦，挂了电话，脸色煞白。
他狠狠瞪了秦苒一眼，撂下狠话：“你给我等着！”
然后转身，脚步踉跄地匆匆离开。
“走之前，给你个友情提示，”秦苒慢悠悠的声音追着他的背影，“上网看看，有惊喜。”
秦启航脚步猛地一顿，像是被钉在原地，却连头都没敢回，拔腿就跑，背影狼狈。
秦苒目送秦启航消失在拐角，这才收回视线，轻轻靠向周宴安，嘴角扬起：“搞定。走，庆祝去。”
周宴安揽住她，声音带笑：“遵命，周太太。”
找了个清静地方吃了顿饭，两人才回酒店。
深夜，套房里灯光暖黄。
秦苒刚洗漱完，身上是丝质睡袍，人窝在周宴安怀里，手指在他胸口随意地画着圈。
“可以啊周大画家，”她声音里还带着水汽，有点哑，“藏得够深啊，连朱珠都拉来给你站台了。”
周宴安搂紧了她，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不算站台，她欠我个人情。”
他捏捏她的鼻子，“还记得《血色玫瑰》吗？”
秦苒嗯了声，等着下文。
“那次拍卖，我让她拍走的。”周宴安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运筹帷幄的劲儿。
秦苒怔了下，随即明白过来，噗嗤笑了，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你这人！”
他捉住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摩挲，然后低头，在她手背落下一个吻。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房间里的温度，不知不觉就升高了。
秦苒感觉手背上那点温热，心跳快了一拍。
她抬头看他。
正浓情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兀地嗡嗡震了两下。
周宴安随手拿起，屏幕亮着，是阿金的消息，内容极简：
【秦氏股价今日收盘暴跌。秦父提议秦启航暂代总裁，董事会全票否决。】
周宴安拿起震动的手机，看了一眼，随后直接划开。
阿金的消息很简洁：“秦氏集团股价今日收盘暴跌。秦父紧急召开董事会，提议由秦启航暂代总裁职务，被董事会成员一致否决。”
他把手机屏幕转向秦苒。
秦苒凑近看了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靠回他怀里，仰头看他：“可以啊周总，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连秦家的实时动态都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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