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面见冯局
我和楚韵径直来到分局办公楼。
秘书说，冯局长的办公室有人，让我们稍等一下。
片刻后，张明等人走出冯局长办公室。一抬头看到我和楚韵，他们皆不禁一怔。
“你们...找局长，有事？”
张明很直白的问道。
我没有回答他。
楚韵笑道：“是啊，冯局长让我们过来的...怎么，他没和你说吗？”
“没，局长没说...你们进去吧。”
张明很不自然的退后一步，让我们往前走。
“当当当...”楚韵敲门。
“请进...”一个浑厚低沉的男中音传了出来。
楚韵朝我莞尔一笑，一边瞥了张明他们一眼，推开门，一个人进去。
张明凑近我，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不一起进去？”
我已然从楚韵那里学到了什么，当即朝他讳莫如深的一笑，“局长和我们分别谈话...张队，你有事吗？”
“没，我没事...”
张明讪讪一笑，关心的问：“你们怎么来的，有没有车？要不...咱们一块儿回去？”
我回应他一笑，道：“我们开车过来的，谢谢张队关心...”
张明这才朝我讨好的笑笑，带着他的人离开。
过了五分钟左右，门一开，楚韵探出头来，朝我招招手。
我跟着她，走进了局长办公室。
宽大的办公室，足有三十余平。背面墙上，是一幅大型山水画。画的前面一张宽大的黄花梨木办公桌。
办公桌后坐着一位长者，他正戴着眼镜，翻阅着桌子上的文件。
看到我们两人后，立即站起身，笑容可掬的朝我伸出宽大的手掌来。
我赶紧上前，“局长好。”
“你就是高~峰吧？早就听说你的名字...今天才对上号了呢！”
我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旁边的楚韵嫣然一笑，歪着头问：“冯局长，你早知道人家的名字，也不主动召见一次，太官僚了哈...”
“哈哈，”冯局长一听，也不生气，爽朗的大笑着，一边示意我们两人入座，一边解释：
“我这不是忙嘛...这天天的会议、文件、总结、方案...没完没了。真的很烦！”
一听这话，我不禁抬眼多看了冯局一眼。
旁边的楚韵笑得更放松起来。
“就是呢，真的很烦。”
没想到，冯局长如此接地气，且没有官架子。
只见，他转身倒了两杯水递到我们面前，一边笑着问：“听说那两起案子...你有了方向，说说看？”
我正迟疑着怎么开口时，楚韵主动开口。
“局长，小高和您打交道少，有点拘谨...他的判断是这样的...”
她主动为我开口，说到一半后，才转向我，“接下来，你的那些感觉，我说不上来了，还是你跟局长详细说说吧！”
“好...就是楚韵同志说的那样，我们经过这段时间的走访、调查，慢慢印证了最初的判断...”
我说凶手是女性，可能有男性或女性帮手，杀人割掉器官后，转移尸体，运至河边，连车加人推入河中。
说完自己的判断和想法后，我又加上了一些猜测。
楚韵看着我，我看着冯局长。冯局长手中拿着笔，飞快的记录着...
等我讲完，冯局长抬起头来问我：
“完了？”
“暂时就这些。”我回答道：“可能调查深入后，还会有一些细节变化，需要随时调整和补充。”
冯局长点点头，手中的笔在纸上轻轻划动两下后，道：
“我有两点疑惑...现在提出来，你想想看，怎么解释？”
“好，冯局长，您说...”
“第一，为什么...凶手要将尸体和车辆推入河中？而不是选择其它方式销毁？”
我正要回答，他抬手制止住我，继续道：
“第二，杀人动机是什么？为什么杀人后，才找人帮助处理尸体，而不是直接找人做这些？这样岂不更隐蔽？”
这次，我没有再急着回答。
在楚韵的注视下，我稍加思索后，看了一眼楚韵，她正用眼神鼓励我大胆说。
再看一眼冯局长，他正带着探究的目光盯着我。
我说：“杀人动机问题，我思考过...个人感觉是为情、仇、恩、怨的可能性比较大。扭曲的爱恋观，也可能是其中之一...”
“转移尸体，将车辆和尸体推入河中，是为了转移我们警方的注意力...比如朱强案，就以为是交通事故案，而拖延一个月之久。”
“至于，车辆下河后，漂浮了上来，这是凶手没有料到的...他们仓促作案，难免百密一疏，留下痕迹。”
“还有，之所以没有买凶杀人，我认为，很有可能...凶手起初没有动杀心。而是在经过一番交涉、讨价还价，或者...某些意愿没有达成后，萌生的杀机...”
“杀机的形成，可能是怨念，不满，愤慨...也可能是埋藏已久的复杂情绪。总之，在这之前，他们温存了一番...”
“男人熟睡后，才让凶手动的杀意。”
面对冯局长提出的几个疑点，我认真的加以分析。
整个过程，让个人的想法和感觉都开始具向化。
冯局长默默的点头，表示认可。
楚韵笑着问：“冯局，您没了疑惑，我们可得提点条件啦？”
“哈哈，破案子就是你们份内工作，你还提条件？”冯局长被楚韵逗乐了，“...提吧，我倒要听听你什么条件。”
“当然是为了破案子啊...其他条件，我也不敢提呀！”
楚韵把我们小组当前面临的困境，一一说了出来。
“高~峰他们查到的这些线索，都是帮完了别人的忙后，自己加班加班搞的...有些人，根本就没有正确方向，浪费警力和物力，什么也搞不出来...”
楚韵这话显然有针对性了。
“我已经狠狠的批评了他们。”冯局长抬抬手，制止楚韵再说下去。
“我们队伍的现状就是这样...一时半会儿，并不容易改变。”
“那也不能影响工作，影响办案民警的心情啊...这样下去，谁还能安心办案？”
楚韵不停的吐槽。
也在狠狠的打脸张明。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冯局长抬眼看着我问。
“我想...应该有针对性开展工作，特别是对那个于老板...重点侦察。”我说，“对方是女性，戒备心很强，我这边需要女警配合...”
“还有，别再随便拉他们这一组，去浪费时间了...其他组又是什么变态，又是什么情杀的，搞出什么来没有？”楚韵想继续给我帮腔，道：“什么也没搞出来，反倒让大家筋疲力尽...”
不料，冯局长却笑着说了一句：“也不是什么发现也没有...唐城和林宇他们也有了新突破。”
啊...
我不禁脱口而出，惊问道：“什么新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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