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无所获

“陆哥，都考核什么内容？”

陆冲便跟我讲了重点考核内容。

全都是我的薄弱环节。比如射击、格斗，游泳，快速记忆，辨认方位...

晚饭后，我打电话给杜科长，告诉他自己可能会通过不了考核，会被退回原单位。

杜科长问：“你甘心吗？”

"不甘心又能怎样？"

我把赵可高谈阔论、纸上谈兵的现象，考核项目，还有陆冲对我担忧，一一讲给他听。

杜科长沉吟片刻，道：

“允许别人做别人，也允许自己做自己...他是他，你是你。你既然想接受挑战，就得拿出行动来改变自己...”

“你要让领导同志们看到你的进步，看到你的付出。轻言放弃，不是你的风格。我相信，你一定能通过考核！”

不等我再说话，杜科长便扣掉了电话。

我给林宇打电话，林宇在电话里开心的大叫，“哇，支队长亲自给我打电话？我受宠若惊啊！怎么，想我了？想请我吃烤串？我有空！”

“切，就知道吃！”我鼻哼一声。

和他定好地方，我赶到时，他正在点菜。

“唐政委有事来不了，让我替他多吃点...”

林宇还是那样爱开玩笑，瞅我两眼，问：

“怎么，看着不开心...说出来，让哥们开心一下！”

我一屁股坐下，倒上两杯啤酒，自己先干了一杯，然后跟他吐槽在便衣支队遇到的窘境。

“要我说，不行就回交警大队呗...干什么便衣啊！危险系数大不说，也没啥劲...”

林宇从一开始就反对我去便衣支队。

他的出发点，就是我警体能力一般，不能以一敌三，要去也得他这样的去...

我们吸着烟，聊着天，吃着烤串，很快就干了几瓶啤酒。

“你不是喜欢挑战吗？最近案子不少，我和杜科长忙的一个顶三个...正好回来给我们帮忙，挑战自己一下！”

我问，都是出了什么案子，能难的住他？

“你就别提了...”

林宇跟我说了一起奇怪的开车坠河交通事故。

本来以为是普通的交通案，大家也没怎么重视。但法医尸检时，才发现驾驶员身体残缺不全。

——生殖器神秘不见了。

男性驾驶员的生殖器官被人为割掉了。

排除被水里鱼类等动物咬掉的可能。

因为裤子穿的好好的，拉链完整，没有破损。

那时候不象现在，交警刑警的业务分的清清楚楚。

当时，你接了警，就负责侦破到底。

直到二十一世纪初，公~安工作改革后，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这个现象才得以改观。

林宇絮絮叨叨的叙述着，也没什么重点，搞得我本来还很清醒的，不一会儿就被他给绕迷糊了。

“回来帮忙吧，别去那个便衣支队了...我保证不嫌弃你！”

林宇又和我碰了一下杯，一边吃烤串，一边大口喝酒。

“我跟杜科长提了，他说相信我，一定能通过考核！”

我打了个酒嗝，又要跟他诉苦，被他打断，“得，别说了...他都相信你，我肯定也相信你...”

我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问题是，你帮我们破案子，不耽误参加那边考核啊...反正你也加不加油作用不大，真不如帮家里干家实活...说不定，在实战中就会有灵感...”

“嗖，一下...灵光乍现，你一下顿悟，醍醐灌顶，案子也破了，考核也过了，一举多得！耶，多美好的事！”

我疑惑的问：“能行吗？你说的，好象不靠谱...”

“相信我，就是相信你自己！哥们，咱俩谁跟谁啊？...一会儿我结账，这次算我的，你跟我回队，看看案情，给咱出出主意！怎么样？”

“行，没问题！”

雨后的盘山公路，有一条清晰的车辙印迹。

习惯早起晨跑的老李，看到这两条清晰的车印后，便感觉不好。

沿着车印，踩着路边突  起的沙石，他来到江边朝下探头一看...

一辆黑色轿车倾倒在江水中。

江水覆盖着车顶，隐约露出车辆的形状。

江边堆积着水草、塑料袋等垃圾，散发着淡淡的潮湿和腥臭。

不好，出事了！

老李转身就往公路上跑，不料脚下一滑，踩到满脚的淤泥，他也顾不上擦洗，深一脚浅一脚就往前跑。

直到找到最近的书报亭，找到公用电话，才报了警。

根据车辆号牌、型号等，很快查清了死者身份。

死者身份名叫朱强，是江城化肥厂的销售科长。

警察走访了朱强的妻子、同事、亲朋好友、邻居和各类社会关系，都没有发现异样。

民警们了解到，朱强夫妻本是同学。

随后，又走访了他们的老师和同学，了解其夫妻关系情况，大多数老师、同学都说他们夫妻正常。

儿子今年才上初中，听说品学兼优，在学校深受老师和同学喜欢。

邻居也没听到他们夫妻有吵架事情发生，一看就是关系和睦的那种。

绕来绕去，结果就是四个字：一无所获。

我认真翻阅案卷，试图从字里行间中发现蛛丝马迹。

怎奈，有用的材料实在少得可怜。

这种情况下，想要获得有用的信息，必须得亲自跑现场、找证据，走访他的关系人。

而我还要在便衣支队集中培训、迎考，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做这些基础工作。

我随手翻到检验鉴定部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车辆拆解相片，第二、三张则是尸检相片。

车辆检验相片，中规中矩，看不出什么异常。

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做出如此残忍血腥之举？

“你怎么看个没够啊？”林宇拍拍我，“这地方有啥好看的？...你也不怕晚上做恶梦！”

“哈哈，看把你吓的...就这个熊样，还去干便衣！不如趁早回来，咱哥俩一起出事故现场得了...”

他满嘴跑火车，说得兴高采烈。

哈哈哈...

不等他笑完，我问了他一个问题，让他顿时瞠目结舌。

我问：“你觉得凶手是男人还是女人？”

啊？...

林宇定定的看着我，足足有三秒。这才挠挠头，不自然的说：

“我还真没想过...不过，依你这个问法，肯定是女人喽？”

“可是...女人怎么做到杀人、割掉生殖器、转移尸体、开车下水的！？她们的力量明显不够用...”

林宇一口气提出诸多质疑。

看来，这家伙没傻透气。

“说的好！”我夸赞了他一句，“...需要咱们慢慢找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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