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乞丐打架
唐城的高超话术、守住自已底线的做法，包括在敌方来回协调、周旋，充分利用他们内部矛盾、相互不信任，从而引导为我所用...
让我从中学到不少东西。
我虽然不能与他电话联系，但赵队也不避我，每次他那边一有情况，我也是第一时间知道。
每天晚上，我的日记本里，都有他从前方传来的工作进展情况。
以及我们在后方做的准备工作。
包括赵队长协调辽京市刑侦部门的警察、派出所，以及武警官兵等，还要指定各组负责人、联络员等...
同时，大家都签定了保密承诺书。
我每天都过得很忙碌而充实。
感觉每一天都能学到很多东西。
有天，赵军笑着朝我们走过来。林宇刚扣了电话，准备向他通报电话内容，被他摆手制止。
“先不说那个...刚才你们杜科长来电，跟我要人了...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去。还说都快过年了，嫌我不放人...”
“哈哈，要不你们两个把手头上的工作交接一下，下午坐车回去吧...”
一听要放假回家，林宇开心的大叫起来。
“嗷...终于可以回家啦！”
他是想他女朋友了...两人天天都泡电话粥，腻歪的狠。
“赵队，我这边昨天都跟牛哥他们说了，再没什么可交接的了。”我回答道。
“我也没有要紧事。”林宇眉眼里全是笑，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火车站了。
“对了，赵队...唐城呢？他...怎么办？”
我关心的多问了一句。
“唐城学校放假了...我已经让他乔妆打扮先回了江城。因为怕有丐帮、造假币的盯梢，所以没让你们一起走...”
赵军在这些方面很老练。
不愧是一位老刑警。
“既然没交接的，现在收拾一下，我让他们送你们去车站...”
等我们到火车站一打听，南下方向的车票全部售空。
就连站票也没有一张。
这可怎么办？年关在即，总不能不回家吧？
林宇看着我，满脸哀怨...
“不着急，我去打个电话，跟赵队说一下...”
我打电话时，林宇百无聊赖的站在旁边，翻看电话厅小摊上的杂志...
等我打完电话，他拉拉我衣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帮小乞丐正在公路对面厮打。
过路的人纷纷避让，两边的商贩探头看一眼，熟视无睹的该干啥干啥。
看来，他们小乞丐经常打架，这些商贩也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我付了电话费，林宇放下杂志，两人竖竖棉大衣领，便朝对面走过去。
“大哥，你这花生怎么卖的？”
林宇朝我使了个眼色，一边假装打听炒花生的价格，一边问，那伙小孩子怎么打起来了？
商贩一边称花生，一边回答说，“谁知道因为啥！天天打...估计不是争地盘，就是抢生意...小小的孩子，不学好，长大了早晚得进去蹲牢子...”
“抢生意？什么生意啊？”林宇故作惊讶的问。
“就是...伸手要钱。若是你可怜他们，给了其中一个人一块两块的，其他人一哄而上，都来跟你要...这种情况下，一看就害怕了，谁还会再给？”
商贩见得多了，自然知道的也多，又给我们解释说：“有聪明的小乞丐，要的钱多，那些笨的，要来的就少，时间长了，就相互妒忌，就会打架...”
“没人管...懒得管。都不是什么好孩子...”
“兄弟，你们都是外乡人吧？见了他们千万躲远点。一分钱都不能给，不能可怜...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卖花生的商贩大哥是个好人。
我借机问：“他们不是一伙的吗，还打得这么凶？！”
“不是...一伙的也打，不是一伙的，打得更凶了！拳打脚踢，用头撞，用牙咬...还用砖头拍...下手老狠了！大人打仗都没这么凶...”
那伙小乞丐已经停手，正在相互谩骂。
粗言秽语，粗鄙不堪。
大哥称好花生，抬头看看那边，无奈的摇摇头。
林宇问：“这边派出所的，没人管管吗？”
“没见有人管...”
“他们骂的什么啊，这么难听！”我笑着问大哥。
“哈，什么都骂。什么难听骂什么...”
我们提着花生朝那边走了几步，站在路边一边剥皮吃花生，一边听他们对骂。
真难以想象，那些污秽的话语都是从这些小孩子嘴里发出来的。且，都是朝对方爹娘及家人的下三路而去。
听了几句后，林宇有点受不了了，朝我嘟囔一句，“操，比农村老娘们骂人都难听...真特么的恶心！”
“你能听出为什么对骂了吗？”我笑着问。
“好象是...前天有事，昨天又有什么事...一方吃了亏，另一方不服...”林宇回答道。
“好象跟在火车上的事也有关...”林宇再次补充。
火车上的事...我也听出来了。
他们没提姓名和详细事情，但双方肯定都心知肚明。
好象因为火车上那件事，这两派小乞丐间的矛盾更加剧烈了...
蓦地，我联系到了胎记男张华，还有王茶壶他们。
难不成，这些小乞丐，一派支持张华，另一伙支持的是王茶壶？
张王之间的矛盾，延展到了他们身上？
对，很有可能。
我对林宇附耳小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林宇听完随即点头，认为可能性很大。
“要不要给他们加一点油，添一把火？”林宇坏笑着问我。
“怎么加油添火？”
一时间我没反应过来，不解的问他。
“一会儿，赵队派人来接咱们不？”他问。
我点头，不明白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如果是警车来接咱，就算了...发果来的是便车，你先上车，开到前面那个路口西南角等我一下...我给他们加一点儿料后，就去找你们！”
我虽然不解，但点是点头答应。
“要不要我帮忙？”我问。
他摇头。“就一小事，做完了，我就去找你们，放心吧！”
“千万小心一点...别出什么纰漏！”我再次叮嘱一句。
“你烦不烦啊？...”他朝我坏坏一笑，“如果来的是警车，咱们直接一起走，不是还没来车嘛！”
正说话间，滴滴滴，公路上一阵喇叭响。
抬头一看，是牛哥穿便服开着一辆便车过来接我们了。
“那我先去前边路口等你...你多久过去？”我不放心的又问一句。
“行了行了，走吧...5分钟，5分钟行了吧？你真磨叽...”
这小子不耐烦的赶我走。
我上了普桑，对牛哥说，“牛哥，林宇让咱们去前边等他，他一会儿到。就是路口西南角那边就行...”
牛哥笑骂道：“臭小子，又搞什么鬼？”
“天知道...”
一边回答牛哥，我一边朝车外找林宇。
公路对面发生的有趣一幕，让我俩直接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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