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病危
一旁的二哥哥抱着胳膊,原本还皱着小眉头,见这场景忍不住插了嘴,语气带着点中二的故作严肃:“大哥哥你放心,等你好了,我教你一套我自创的剑法,以后熬夜读书前练一练,保管不生病!”
小团子立刻点头附和:“对!二哥哥的剑法可厉害啦!”
金栖之被两个弟妹逗笑,紧绷的精神松了些。
小团子看着大哥哥被自己和二哥哥逗笑,小脸上也露出了笑:“大哥哥笑惹,娘亲说,开心病就好得快。”
二哥哥立刻接话,小手叉着腰,摆出一副武林高手的架势:“就是!等大哥哥好了,我教你练我新创的寒月碎星冰晶雪霜剑法!保准你以后冬天都不怕冷,熬夜读书也不生病!”
金栖之他靠在床头忍不住笑,看着床边两个围着自己转的弟妹,还有旁边关切看着他的爹娘,眼神里满是暖意,连身上的疲惫都消散了几分。
他许久没有这样被家人围着转了。
家里三个孩子,他是老大。
妹妹年幼,需要人照顾。
弟弟是个小混球儿,大人们总需要分出些精力管着他。
而他年长些,又自小懂事,父母对他寄予厚望,却又因他过分独立懂事,难免少了些注意力,更多的去照顾弟弟妹妹。
他从不在意这些。
因为他最开始的四年里,作为父母唯一的孩子,享受了四年他们毫无保留、全心全意的爱。
他比弟弟妹妹享受了更多的、独一无二的爱。
弟弟妹妹出生后,父母虽被分散了注意力,但他知道,父母对自己的爱不曾衰减,他仍然他们最寄予厚望的孩子。
而他同样爱着自己的弟弟妹妹,从不认为有任何的不应该。
此刻,他被家人环绕,只觉得温暖的想哭。
小团子紧紧的握着大哥哥的手,把小脑袋拱进他怀里,金栖之顺势抱住这个暖暖的奶团子。
小团子在心里小声道——
“姨姨姨姨,我们有没有符符鸭?”
【目前拥有基础祛病符x4,是否使用?】
“使用!”
【请宿主选择使用对象。】
“大哥哥!”
【目标确认:金栖之】
【病因:1.病毒感染引发上呼吸道炎症。2.身体自我体温调节引起的发烧。】
【病症:感冒,发烧】
【已使用基础祛病符x1,剩余基础祛病符:3】
随着系统的话音落下,金栖之只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
等大夫来了,众人惊讶的发现金栖之额头的热度竟退了不少。
小厮端来熬好的燕窝粥,金栖之自己捧着碗喝了下去。
大夫诊治完,惊讶地表示金栖之竟是快要痊愈的模样,随后也没开药方,只是让他们做些药膳补补身子。
姜希悦大大松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真的不烧了!”
金栖之也有些惊喜,他低头看看笑得眉眼弯弯还有点小得瑟的小团子,摸摸她软乎乎的脸颊肉:“我想,这一定是妹妹的功劳。我一抱妹妹,就不难受了。想必是妹妹的福气驱散了病气。”
姜希悦又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我们月儿果然是小福星,守着大哥哥,大哥哥就好得快!”
小团子被娘亲搂得暖暖的,小脑袋靠在娘亲怀里:“娘亲,以后月儿天天来陪大哥哥。”
一家人说说笑笑,屋里的气氛热闹起来。
到了晚膳时分,北定侯让金栖之就待在房里莫要出去吹风,让人把膳食单独拿一份来房里。
姜希悦又叮嘱了几句,让他别再看书,有事就叫小厮之类的,才带着小团子和二哥哥回了各自的院子。
-
很快,夜深了。
金栖之悄悄睁开了眼睛。
他侧耳听了听门外的声响,见没人,便轻手轻脚起身下床来到桌子旁,小心点亮一盏烛台,从书架上拿出的课业稿纸和笔墨。
他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书院的课业,想着既然已经好了,功课还是得做的。
他既不想违背家人的意愿让他们担心,又放不下课业,只好这样偷偷做了。
身为大哥的他总是有一种莫名的责任感,尽管北定侯与姜希悦从未这样要求过他,但他总认为自己必须独立懂事,不能让父母担心。
他要勤奋上进,给弟弟妹妹做榜样。
他必须要事事做到最好,快快长大,为父母分忧。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他坚定地拿起笔,就着昏黄的灯光奋笔疾书。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可没过多久,他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字迹也开始模糊。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想继续写,却觉得浑身发冷,像是有无数根冰针在扎着骨头。
“咳咳……”他忍不住咳了起来,越咳越厉害,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想喊人,可刚一张嘴,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地栽倒在书桌上。
灯台晃了晃,灯芯的火苗跳了几下,最终还是稳住了,只留下一小块昏黄的光。
-
第二日清晨。
小厮推门送水,一眼就看见了金栖之昏在桌前。
他赶紧上前,发现他额头烫得吓人,连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
“不好了!大公子又病倒了!”
伴随着小厮的惊呼,北定侯府瞬间乱了起来。
众人冲进屋,姜希悦一见儿子人事不省的模样,扑到床边:“栖之!栖之!都怪娘,昨晚没来看你……”
北定侯也急得脸色发白,一边让人去请大夫,一边伸手探儿子的额头,懊悔得直跺脚:“都怪我!昨晚见他好转就松了心,没让人盯着他不许再熬夜!”
小团子和二哥哥也赶了过来。
小团子看着大哥哥紧闭的眼睛,吓坏了:“大哥哥……”
二哥哥也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眉头皱地紧紧的:“都怪那破课业!等大哥好了,我去跟书院太傅理论!”
大夫匆匆赶来,诊完脉,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公子本就风寒初愈,正是体虚要好好调养的时候,却熬夜受了一晚上的风寒,寒气入了肺腑,这病……来势汹汹啊……”
姜希悦一听,有些慌了:“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多少钱我们都愿意花!”
“我尽力吧……”大夫苦思冥想许久,最后写下药方,又叮嘱道,“先喝着试试看吧,若有些便最好。若是不能……”
他没再说,摇摇头,走了。
-
接下来几日,北定侯府上下都围着金栖之转。
姜希悦几乎没合过眼,守在床边喂药、擦汗,眼睛肿得像核桃。
北定侯除了请不出假的朝会,其余时间都在府里,还派人去外地寻找名医,只求能让儿子快点好起来。
小团子和二哥哥也请了假,先不去宫里伴读了。
可金栖之的病情却时好时坏,有时清醒片刻,看到床边的家人,想说句话却没力气,只能虚弱地眨眨眼。
有时又陷入昏睡,嘴里喃喃地念着“课业”“书院”。
病情像深秋的天气,时好时坏,没个定数。
小团子把所有的符篆都用光了。
但是初级祛病符的效果终究有限,金栖之的体温还是时高时低,大夫来了一波又一波,开的药方换了一副又一副,病情却始终不见好转。
北定侯府的气氛一天天沉重下来,连平日里爱说爱笑的二哥哥,也没了玩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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