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要动我？我先把他亲爹的账翻一遍！

林凡：“不好意思，我不仅要翻天——还要连你这片天花板一起掀了！”

赵无极发火，京中下命，整个清河县上空都飘出一股浓郁的火药味儿。

林凡倒好，人家火拼，他这边泡茶。

钦差府，后院荷花池边，林凡戴着草帽，穿着人字拖（哦不，是布鞋），手里捏着个茶盏，悠哉的像要退休。

张捕快冲进来，差点没把门撞飞：“大人不好啦——赵无极动手啦！”

林凡叼着狗尾巴草，语气不紧不慢：“动手？怎么个动法？他派人来打我了？”

“不是，他派人给咱们‘送拜帖’了！”

“送拜帖？他改行做媒婆了？”

“呃……拜帖是镶金的，里面装着一根断指，一张纸条。”

“写的啥？”

“‘林凡，识相的闭嘴。再吱声，下一根是你。’”

林凡“噗”的一声把茶喷了半个池塘。

“这赵无极，是不是脑壳进水了？用断指吓我？他咋不送我个粽子配指头，一起下酒的了！”

张捕快咽了口口水：“大人，要不咱……低调点？”

林凡一拍桌子站起来，“他敢送我指头，我今天就送他他爹的税账清单！”

上官燕刚从书房出来，听见这话差点摔了手里的书：“你、你刚说啥？”

“他要动我，我先把他家的祖宗十八代翻一遍！”林凡两眼放光，跟打了鸡血似的，“张捕快！”

“在！”

“从今天起，调我查账专属小分队，目标——赵氏庄园、赵家酒坊、赵家茶庄、赵家金铺、赵家赌坊、赵家青楼……不对，那家青楼不是他家的，是他弟弟的，一起查！”

张捕快热血上头，嗷地一嗓子：“全清河的赵家产业一个不留！”

“对了，再把清河县税务署那帮老滑头给我叫来——我要查账！”

“……林大人，你会查账吗？”

林凡摸了摸下巴：“我不会查账，我会查人。”

“这账谁做的？谁审核的？谁批的款？谁把王员外家户籍改成‘灾民’的？一个个扒出来，我看谁还敢给赵无极舔靴子！”

张捕快兴奋的原地蹦：“大人，咱们这是查账？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刨祖坟？”

“差不多，查账嘛，本质就是扒皮刨根。”

上官燕忍不住插嘴：“那你准备干到什么时候？”

林凡咧嘴一笑：“什么时候赵无极来求我，我就停。”

……

当天晚上，清河县各个赵家产业全都出事了。

赵家茶庄——

“林大人，咱们这批茶叶没问题啊，您看这芽头，多嫩——”

“怎么这么嫩？是不是掺假嫩芽？有没有税单？有没有质检文书？没有？那抱歉，查封。”

赵家赌坊——

“林大人，小赌怡情嘛！咱这儿清白的很——”

“清白？赌坊月报写的是亏损，账面却多出五百两流动资金，你这是赌神附体了？全都封了！”

赵家青楼——

“林大人，咱这青楼有营业执照……”

“查你个魂，妓籍名册上十六岁的姑娘写着‘老字号’，你糊弄鬼呢？带走！账册也带走！姑娘留下来做证人！”

整个清河县被林凡查的鸡飞狗跳。

到晚上，赵无极在京中的书房，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这林凡……这是疯了！”

“疯？”他亲信低声道，“他现在可不是疯，是要搞你啊大人！咱在清河县的产业，账都快被翻到祖坟去了！”

“再不阻止……咱们在南方布的线，全断！”

赵无极脸色青的像抹了铜绿，猛地一拍桌子：

“传我的命——派人去清河，给我把林凡这个疯子——关进永安寺后山的地牢！”

亲信一愣：“大人……那是秘密处置点，朝中人不能随便用的……”

“这林凡，他算是朝中人？一个小地方上来的野狗！真以为翻了王员外的案子，就能咬我？”

“呵，我倒要看看，他嘴硬到什么时候！”

……

清河县，钦差府，后半夜。

林凡正靠在床上，一边嚼着牛肉干，一边看账本，忽然抬头：

“张捕快，今夜巡逻加人。”

“怎么了？”

“赵无极估计要动真格的了。”林凡脸色也沉了，“这狗东西忍不住了。”

上官燕站在窗边，轻声道：

“你怕吗？”

林凡哈哈一笑，牛肉干往桌上一扔，起身拎起腰带系好：

“怕什么！我这人吧，有个优点——不怕死，但怕没把敌人气死。”

“赵无极要来玩阴的？那我林凡——就陪他玩狠的。”

“我发誓，明天之前，要是我还躺的住，他就别想再站的起来！”

“狗咬我？那我就——拎狗皮鞭抽回去！”

上官燕：“……你真的疯了。”

林凡大笑三声：

“对！我就是疯了！”

“疯起来——谁都拦不住我！”

“来啊赵无极——今儿个，我不光掀你桌子，我连你家的地皮都刨一遍！”

清河县外，夜半三更，一条黑影从官道边窜出，翻过一堵破墙，悄无声息钻进钦差府外围。

几道黑影随后鱼贯而入，个个手持短刃，脚步轻的像猫，还互相打手势：

【目标在内院东厢房，切记活捉！】

【记住，别惹上官燕，搞砸了赵大人饶不了我们！】

【干完这票，回京领赏，喝花酒去——】

他们小心翼翼绕过庭院，眼看离目标越来越近，领头那人刚摸到窗沿，正准备一跃而入——

“啪嗒。”

头顶突然掉下一根绳子，紧跟着一桶水劈头盖脸泼下！

“谁偷袭我？”

“不是水，是……尿？！”

砰的一声，院门猛然打开。

林凡披着一件破披风，手里提着一根漆黑铁棍，站在那儿笑的贼亮：

“各位爷，欢迎光临清河县钓鱼执法现场——”

“今儿个这饵料，是我亲手尿的，浓度够不够？”

“给我！上！”

张捕快从后院冲出来，带着一众官差，抄家伙的抄家伙，撒网的撒网，一堆捕快像不要命的咸鱼扑上去。

“这不是说好的偷袭吗？”

“谁说林凡睡觉不设防的？谁骗我说这小子贪睡如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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