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你会找个律师当女朋友吗？
陈默毅然决然离开，包间里的各位商业大佬都急坏了。
肖总第一个追出来。
陈默在电梯口停下，转身，表情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疲惫：“肖总，今天这事，让我有点郁闷，好累，先这样吧，我们改天再聊。”
肖总还想再说，电梯门“叮”一声开了。
陈默微微颔首，带着江奕瑾步入电梯，按下关门键。
电梯下行。
江奕瑾看着陈默冷酷的侧脸，轻声问：“我们……真就这么走了？我以为你只是施压……”
“走，当然走。”陈默微微一笑，“话说到这份上，再留下就是自降身价，刘文涛已经吓破胆了，肖总他们更怕失去合作机会，现在，急的是他们，不是我们。”
果然，两人刚走出电梯，陈默的手机就响了。
是刘文涛，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陈总，陈总我错了，我马上让财务退钱，求您高抬贵手，跟肖总他们美言几句……”
“先退了，再跟我谈。”
说完，陈默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江奕瑾为陈默竖起大拇指，夸赞道：“霸气。”
“帅不帅？”陈默挑了挑眉毛。
“很帅。”
随后，陈默跟江奕瑾回到酒店。
紧接着，周楚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非常激动：“陈默，钱……钱回来了，刚刚到账，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默走到窗边，看着杭城的夜景，语气轻松带笑：“好事呗，行了，别想那么多，钱拿回来就好好养病，想吃什么买什么。”
“嗯，谢谢你，陈默，真的……太谢谢你了！”周楚哭着说道。
“傻瓜，好好休息。”陈默温和地叮嘱几句，挂了电话。
他心情不错，走到隔壁，敲开江奕瑾的房门，分享这个好消息：“搞定了，钱退回去了。”
江奕瑾刚卸了妆，素净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睛很亮。
她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好像没帮上什么大忙，都是你在主导……”
“谁说的？”陈默打断她，笑着靠在门框上，“你最后那段法律意见，非常专业，气场十足，直接把刘文涛吓傻了，没你这定海神针，我唱独角戏可没这效果，军功章有你一半！”
被他这么直白地夸奖，江奕瑾脸颊微热，心情也明朗起来，抿唇笑了笑。
“走，庆祝一下，刚才光顾着斗智斗勇，都没吃饱。”陈默提议。
深夜的杭城夜市依旧热闹。
两人找了家烟火气十足的烧烤摊，点了烤串、小龙虾，还要了几瓶冰啤酒。
褪去职业装，换上淡粉色裙子的江奕瑾，少了几分清冷，多了些人间烟火气。
几杯冰啤下肚，她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也柔和迷离了许多。
“干杯，为了……胜利！”她举起酒杯。
“干杯，为了江大律师的精彩发挥！”陈默笑着碰杯。
酒意微醺，气氛松弛。
白天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两人聊着天，从今天的谈判，聊到法律趣闻，再聊到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江奕瑾的话比平时多了不少，笑声也清脆起来。
“什么？江律师你竟然没谈过恋爱？”陈默诧异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江奕瑾呆呆回答。
“不应该啊，你长得这么好看，读大学的时候没人追吗？”
江奕瑾回想了一下，叹息道：“没有，一个都没有，可能大家都不喜欢我的性格。”
陈默调侃道：“可能是看你太高冷了，觉得追你，肯定没戏，所以就不敢追，但这恰恰说明江律师是个超级大美女，别的男生多看你一眼，都觉得自卑，哈哈。”
陈默哄得江奕瑾笑个不停。
江奕瑾最后忍不住评价道：“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女孩都喜欢你了，陈默，你确实有人格魅力，这跟钱没关系，我觉得，即便你身无分文，也会有一大批女生喜欢你的。”
陈默举杯说道：“我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回到酒店，已近凌晨。
走廊里很安静。
江奕瑾停下脚步，转身面向陈默。
走廊暖黄的灯光洒在她微红的脸上，眼眸水润，她看着陈默，看了好几秒，像是在酝酿情绪。
陈默被她看得有些疑惑：“怎么了？喝多了不舒服？”
江奕瑾摇了摇头，忽然上前一步，两人距离瞬间拉近。
她身上淡淡的酒气和原本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诱人的气息。
她仰着脸，目光因为酒精而略显迟钝。
“陈默……”她的声音很轻，也很认真，“你……愿不愿意……”
她顿了顿，似乎用尽了所有勇气，问道：
“……找个律师当女朋友？”
陈默瞬间僵住，大脑“嗡”的一声，酒意散了大半。
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面色绯红的江奕瑾，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啥？”陈默反问道。
江奕瑾索性豁出去了，问道：“我问，你愿不愿意找个律师当女朋友？听清楚没？”
陈默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摇摇头：“肯定不愿意啊。”
江奕瑾的心猛地一沉：“为……为什么？”
“你想啊，”陈默摊手，“找个律师当女朋友，万一我哪天犯点啥错误，或者有点什么小秘密，岂不是分分钟被依法处置？财产怎么分割，过错方怎么认定，条款清清楚楚，我怕净身出户，太吓人，哈哈！”
江奕瑾的眼神黯淡下去，心里那点勇气迅速消散，只剩下浓浓的失落和自嘲。
她低下头，声音很轻：“哦……原来是这样，也是……挺有道理的。”
“不过——”陈默忽然话锋一转，拖长了音调。
江奕瑾再次抬头，看向他。
陈默收起玩笑的神色，语气变得认真了些：“但是，如果那位律师……是江律师的话，我觉得……我可以认真考虑。”
江奕瑾脸颊“唰”地一下红透，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真……真的？你……你真的会考虑我？”
“真的。”陈默点点头，目光坦诚，“江律师你……特别优秀，专业，冷静，有原则，人也很好。”
“谢谢……谢谢夸奖。”江奕瑾的声音很小，心里像是打翻了蜜罐，又甜又乱，巨大的喜悦和羞涩让她几乎手足无措。
“好了，”陈默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恢复了平常的轻松，“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晚安。”
说完，他很自然地转身，刷卡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留下江奕瑾一个人站在走廊里，一脸茫然。
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认真考虑……是客套话，还是真的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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