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齐塔瑞大军降临！
陈楠的声音在死寂的舰桥中回荡，像是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却是每个人心中冰冷的涟漪。
尼克弗瑞的独眼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科尔森倒下的身影，那只完好的拳头攥得骨节发白，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盘踞的蚯蚓。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愤怒、悲痛、无力，种种情绪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陈楠的话，像是一柄最锋利的刀，精准地剖开了他用“复仇者”这个名字编织出的，那个脆弱而不堪一击的英雄梦。
他缓缓转过身，独眼中的怒火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那是风暴来临前的死寂。
“你说的对。”
弗瑞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他没有看陈楠，而是看向那些垂着头，被失败和内疚折磨的超级英雄们。
“我们输了。”
“科尔森....死了。”
他从口袋里，缓缓掏出那叠被鲜血浸透的美国队长卡片，高高举起。
“他到死都相信着你们，相信着一个理念。”
“复仇者。”
“洛基以为他打垮了我们，撕裂了我们，他成功了一半。”
弗瑞的目光扫过史蒂夫，扫过托尼，扫过娜塔莎。
“但他也给了我们一样东西。”
“一个目标。”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
“科尔森的血，不能白流！”
史蒂夫猛地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了火焰。
托尼紧了紧拳头，战甲的面罩下，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娜塔莎的指尖，已经扣上了扳机。
一颗破碎的心，在鲜血与牺牲的浇灌下，开始以一种扭曲而坚决的方式，重新粘合。
......
纽约。
斯塔克大厦的顶端，天空被强行撕开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那是一道通往深邃宇宙的传送门，幽蓝色的光芒如同魔鬼的瞳孔，凝视着这颗蔚蓝色的星球。
洛基手持权杖，站在大厦的边缘，张开双臂，脸上带着神明般的狂热与傲慢。
“来吧！”
他高声呼喊。
“让这些凡人，见识一下真正的战争！”
下一刻，无穷无尽的齐塔瑞人，如同决堤的钢铁洪流，从传送门中疯狂涌出。
他们驾驭着狰狞的飞行器，发出刺耳的尖啸，像是一群嗜血的蝗虫，扑向这座繁华的都市。
爆炸声，此起彼伏。
火焰，吞噬了街道。
人类的尖叫与哀嚎，谱写成一曲末日的悲歌。
“所有人！守住防线！”
史蒂夫将振金盾牌护在身前，怒吼着指挥着警察和军队疏散平民。
一道激光束击中了他的盾牌，巨大的冲击力将他震得连连后退。
天空之上，托尼化作一道金红色的流光，在钢铁军团中来回穿梭。
他胸口的方舟反应堆已经过载，能量炮不断射出，炸开一团团火球。
然而，齐塔瑞人的数量，太多了。
无穷无尽。
仿佛整个宇宙的恶意，都通过那道门，倾泻到了地球。
一艘利维坦巨兽般的生物战舰，咆哮着撞碎了一栋摩天大楼。
烟尘与碎石，如同暴雨般落下。
托尼被战舰的巨尾扫中，像是一颗陨石般坠落，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深坑。
娜塔莎和巴顿在地面上浴血奋战，他们的子弹和箭矢，对于这些外星侵略者而言，不过是挠痒痒。
这是一场毫无希望的战争。
复仇者们，在绝对的数量和力量面前，被彻底碾压。
他们的勇气仍在，斗志未熄。
但他们的身躯，却已经濒临极限。
史蒂夫的盾牌上布满了划痕，托尼的战甲能量即将耗尽，娜塔莎的弹匣已经打空。
纽约，正在沦陷。
地球，危在旦夕。
.....
天空母舰的舰桥上，巨大的屏幕墙上，分割成上百个画面，直播着纽约的毁灭。
每一秒，都有生命在消逝。
每一秒，都有建筑在崩塌。
尼克弗瑞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他一生都在为守护这个世界而战，但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感到绝望。
他所有的底牌，都已经打出。
换来的，却是更彻底的失败。
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看向那个从始至终都只是静静旁观的男人。
陈楠。
他像是置身事外的神明，冷漠地注视着人间的炼狱。
尼克弗瑞的独眼中，最后一点属于局长的骄傲，终于彻底粉碎。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了陈楠的面前。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低下了他那颗从未向任何人低下的，高傲的头颅。
“我答应你的条件。”
弗瑞的声音，嘶哑，干涩，充满了无尽的疲惫与屈辱。
“那只猫，是你的了。”
陈楠终于将目光从屏幕上移开，落在了弗瑞的脸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很好。”
“不过，弗瑞局长。”
陈楠话锋一转。
“我虽然喜欢猫，但从不强迫。”
“它是否愿意跟我走，需要它自己点头。”
弗瑞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
这是一种更高层次的蔑视。
对方根本不在乎那只猫，而是在享受他低头的过程。
“可以。”
弗瑞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陈楠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不再看弗瑞，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那里，是纽约的方向。
火光，已经染红了半边天际。
“是时候了。”
他轻声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个世界，已经遗忘了变种人的声音太久。”
“今天，就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外星人，还有那些躲在阴影里的野心家看看。”
“谁，才是这颗星球真正的主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改变天地的磅礴伟力。
他向前踏出一步，身影瞬间消失在舰桥之上。
下一秒。
纽约战场，那道撕裂天空的传送门下方，陈楠的身影，凭空出现。
他悬浮在半空之中，黑色的风衣在能量的乱流中猎猎作响，他的身后亮起横亘天宇的蓝色巨门，无穷无尽的变种人怒吼着！
他没有看下方正在浴血奋战的复仇者。
也没有看那些如同潮水般涌来的齐塔瑞大军。
他只是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了空间的阻隔，仿佛看到了传送门另一端，坐在王座之上的灭霸。
然后，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磁场转动。”
“原子分裂。”
话音落下的瞬间，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撕裂耳膜的轰鸣。
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纽约战场上，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无论是浴血奋战的英雄，还是疯狂杀戮的侵略者，都感到了一种源自生命最深处的战栗。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伟力，超越了理解，超越了想象。
它无形无质，却又无处不在。
下一刻。
光。
极致的，纯粹的，无法用任何言语形容的光芒，以陈楠为中心，轰然绽放。
这光芒并不刺眼，反而无比柔和，像是在宣告一个新纪元的诞生。
它笼罩了天空，吞噬了那道狰狞的空间裂痕。
它穿透了云层，将整座城市的阴影，驱逐得一干二净。
斯塔克大厦顶端，洛基脸上的狂热笑容彻底凝固。
他眼中的神光在瞬间黯淡，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骇与迷茫。
他看到，那些从传送门中涌出的，他引以为傲的齐塔瑞大军，那些狰狞的钢铁巨兽，那些嗜血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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