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换个问法，凌霄到底是什么人？
那绢帛上的气味，慕容瑾在锦绣阁闻到过。
翌日入夜，她独自乔装潜进了锦绣阁。
至于为何不带谢安澜，只因为她觉得带着他不太方便行事。
进了锦绣阁，慕容瑾便让老鸨给她找了群姑娘。
慕容瑾坐在桌边，姑娘围绕身边，环肥燕瘦，香气缭绕。她听着小曲，享受着姑娘们喂的酒菜。
她姿态豪迈，抓着姑娘的小手放在鼻间轻嗅，心情极好的夸赞，“姑娘们好香呀，你们这是用的哪家的香粉，我也去给家里的女眷买些。”
有位身姿窈窕，妖娆妩媚的姑娘坐到了她腿上，搂着她的脖子，娇笑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尖。
“小公子原来有家室了呀，奴家还以为小公子要给奴家买呢。”
“也给姑娘买。”
慕容瑾笑着捏了捏怀中姑娘的鼻头，坏笑着又往她脖子上嗅了下，“我就喜欢香香的姑娘。跟我说说哪家的香料，我下次给姑娘们带。”
她腿上的姑娘看着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就城南那家香美人，我们楼里的姑娘都用的香美人的香粉。”
“原来是这样。”慕容瑾笑着附和，端起酒杯将酒水喝了下去。
……
打听完想要知道的事，她找了个尿急的理由离开，悄摸在锦绣阁查探。
很显然锦绣阁并非只是单纯的秦楼楚馆之地。绪王在这会面蛮人，蛮人传递消息的绢帛也是这里姑娘所用香粉的味道。
她觉得，锦绣阁幕后主子怕是绪王。
但有个很可疑的地方。
谢安澜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初次来的时候就很坦然，没有丝毫不安和紧张。
还有窃听绪王暗室墙上的洞。
谢安澜的意思都是风影所为。
虽说有这个可能，但慕容瑾觉得，谢安澜依旧可疑。
摸到后院暗室附近，她刚准备去仔细看看墙壁上的洞，忽然听到绪王的声音。
“他们都到了吗？”
脚步声随之传来，由远及近。
慕容瑾快速躲进了之前与谢安澜他们进的房间。
刚打开门，她便与房内喝着茶的谢安澜对上了眼。
谢安澜：“！”
慕容瑾沉默看着悠闲的他，眼神带着审视。
随后很快从谢安澜身上收回目光，关上房门，走到上次的洞口处，拿开上面挂着的画，就这么当谢安澜不存在，开始认真偷听对面谈话。
绪王并非自己来的，但与他对话的人声音慕容瑾很陌生。
从声音判断，那边约么得有四五人。
开始的时候慕容瑾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听到后面，她大概知道那些人身份。
房间窗户忽然被人打开，风萧从窗户跳进来，正对上慕容瑾的视线。
慕容瑾蹙眉，又看了眼谢安澜。
风萧不是不会武功吗？
这翻窗的姿势，很明显身姿轻盈，是个练家子无疑。
风萧默默转身关上窗户，挪着小碎步到谢安澜身边，心慌慌的看着谢安澜。
谢安澜没有理会他，只盯着慕容瑾看。
谢安澜的事先放放，慕容瑾专心听墙角。
对面今日声音压得有些低，她听得并不真切。只隐约听到什么户部尚书，什么税收，还有说着什么百姓怨念……
对于绪王为何不在自己府中，而是在青楼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商议，慕容瑾有些想不通。
绪王等人商议结束离开，已经过了子夜。
慕容瑾转头看向淡定喝茶的谢安澜，走到他身边坐下，跟他打招呼，“好巧谢公子！”
她嘴角带着弧度，眼底却没有笑意。
她从未要求过谢安澜对她坦诚，但谢安澜主动对她表明心意，是否该主动坦诚些？
谢安澜给慕容瑾倒了杯茶，嘴角依旧是往日那副淡然真诚的笑，“瑾儿怎么这般生分，往日不是都唤我凌霄。”
慕容瑾手握着茶杯，看着谢安澜，“凌霄为何在这？”
她虽说过不会限制谢安澜自由，可也可以有好奇心。
谢安澜淡定回应，“我来喝茶。”
慕容瑾：“！”
慕容瑾凝眉，嗤笑，“我换个问法，凌霄到底是什么人？”
谢安澜浅笑，“明州谢家三子谢安澜，镇国公府赘婿，瑾儿的夫婿。”
慕容瑾耐心用的差不多了，望着他，“凌霄没有别的要与我说？”
若是谢安澜不说，那么她便不会再问。
迄今为止，谢安澜并未做过对她不利的事，她也无需对谢安澜刨根问底。
谢安澜依旧面上带笑，“瑾儿是想知道我与锦绣阁之间的联系吧。”
他明显早知道慕容瑾的意思。
慕容瑾沉默等着他继续说。
谢安澜诚实回道：“我与锦绣阁东家有些交情，这锦绣阁当年差点做不下去时，我出了些银子。”
他的模样看起来不像说谎。
慕容瑾算是信了大半。
只是她心中还有疑惑，“那你可知道绪王为何会在此与那些人见面？”
按理说府中才更安全。
既然谢安澜与锦绣阁东家交情匪浅，那必然不是才知道绪王会在这与那些人会面。
谢安澜摸了摸手边折扇，对着慕容瑾道：“我给瑾儿介绍这锦绣阁东家吧。”
……
风萧跑了趟，带了个风情万种的女子过来。
月娘看到慕容瑾，迈着摇曳生姿的步伐走来，自然的坐到慕容瑾腿上。
“呦，这不是要给姑娘买香粉的小将军嘛！”
她纤细手指摸着慕容瑾的脸颊，狐狸眼眼角微挑，笑容妩媚妖娆。
慕容瑾顺手搂住她的腰，忽的低笑了声，“你早就知道我身份！”
“月娘！”
谢安澜看着月娘不老实的手，语气明显重。
“呦，还醋上了！”
月娘从慕容瑾腿上下去，在她身旁坐下，托着腮看她，“将军可还需要侍妾？妾身乐意之至，可以为自己赎身，送上门去。”
慕容瑾看出来了，月娘是个喜欢说笑的。
她笑着应和，“如此佳人，我自是求之不得。”
谢安澜：“……”
没问过他这个正房可否同意。
“瑾儿切勿逗月娘，没准她就当了真。”谢安澜出言提醒，意有所指。
月娘嗔了他一眼，抓住慕容瑾的手，眉眼含笑看着她，“妾身可比那臭男人好多了，将军带妾身回府伺候将军可好？”
感受到谢安澜吃人的视线，月娘才笑着松开慕容瑾的手。
免得月娘再闹慕容瑾，谢安澜开口说了正事，“今日绪王会见的是哪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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